白梔就這麼走了,隻留下一臉擔心的解雨臣。
“我的梔子呀,下次看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說著,從床頭櫃裡拿出來一個白梔娃娃。
可可愛愛的,懷裡還抱著海棠花枝呢。
理了一下娃娃身上的衣服,蓋好被子,解雨臣要睡覺了。
要不是白梔那個白瑪和夫人周邊的啟發,解雨臣隻會想起白梔就爬起來畫畫,那還能抱著娃娃啊。
40的棉花娃娃,看起來就很像白梔。
解雨臣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而白梔這個被解雨臣放出去的人,卻十分的鬱悶。
開心自己不用再像一個人機一樣重複之前的事情。
難過自己重開“副本”,難度係數加大。
可惜了,這份鬱悶的情緒也沒有持續多久。
等到白梔看到這次的情景之後,她就隻剩下了憤怒。
這是白梔見過的最慘的世界,這是拿新的遺憾去填補另一個遺憾的雷城。
白梔沒被傳送到了解雨臣的身邊,這次的她,被送到了離解雨臣百米遠的地方。
解雨臣渾身血淋淋的,幾近折疊的身子讓白梔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白梔現在也不想知道他的表情,她隻想宰了那個焦老板。
要說等吳邪他們的計劃,白梔沒有興趣,也不想浪費時間。
伸手握住劍柄,白梔盯著那個毫無知覺的狗東西,慢慢的靠近。在離他們三十多米的地方,白梔抽出腰間的軟劍,然後向焦老板的位置衝去了過去。
速度,才是白梔這個開過掛的女人的底牌。
揚劍,一個不太好看的腦袋落到了人群裡,驚的他們四散。
慌亂,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黑瞎子和張起靈在動亂發生的那一刻就動手了。
沒有被鉗製的吳邪,南瞎北啞的動作利落多了。
黑瞎子將解雨臣放了下來,張起靈拿著黑金古刀和白梔一起動手。
冷兵器是浪漫,可是這個時代終究是熱武器的天下。於是反應一樣很迅速的吳邪也加入了進去,指揮著夥計幫忙。
不能說是控製住局勢吧,隻能說吳邪他們贏了。
沒有人知道白梔的來曆,隻是看白梔幫了他們,吳邪他們隻以為白梔是解雨臣留下了後手。
可是看著白梔向著解雨臣走去,吳邪還是攔住了白梔。
“你老板已經被救下來了,你去歇著吧,剩下的我們來處理。”
吳邪沒有那麼容易相信彆人了,所以,哪怕是剛剛幫了他們的人,在沒有人來“認領”白梔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讓白梔靠近他的朋友們一步。
看著吳邪的帶著感激卻又暗含威脅的神情,白梔淡漠的離開了吳邪的周圍,沒有說一句話。
以為白梔聽話的吳邪,準備叫人帶她去休息,結果,人家白梔隻是單純的不想理吳邪而已。
白梔沒有去找彆人的麻煩,她隻想看看解雨臣。
在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梔來到了解雨臣的麵前,雙手顫抖的摸上他的臉,還是那麼柔軟,隻是臉上全是血汙。
白梔眼裡的平靜被打破,眼淚瞬間滑落。
隨著眼淚的湧出,茫然,無措,難過,憤怒,心疼,還有恨意,都被抱著解雨臣的黑瞎子看了個正著,看著聚過來的人,黑瞎子搖頭製止了,雖然白梔看起來不是敵人,可是也隻能是對解雨臣不是敵人,彆人的話,可就未必了。
腳步聲驚醒了白梔,讓她從難過中抽離,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白梔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連忙倒出一顆在手心裡,湊到解雨臣耳邊,小聲呼喚著。
“解雨臣,解雨臣,一會兒你把嘴張開,把藥吃進去,它會在你的體內慢慢釋放藥性,然後修補好你的內傷,隻是它藥性太強了,剛吃進去的時候會嘔血,不過沒事的,吐完就好了,你彆怕,等一會兒我帶你們下墓,那裡有棺液,可以治好你們。”
吳邪再也忍不住了,現在一個突然冒出來救了他們的人要把一顆不知道什麼療效的藥喂給解雨臣,他不允許。
白梔在全心全意的勸著解雨臣,沒有注意周圍環境,被吳邪拉著個正著。
“小姑娘,這藥一會兒再喂吧,想讓小花回去檢查一下。”
吳邪現在隻要麵對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就都是一副邪帝模樣,可是今天他算是碰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