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離開後不久,徐嶽正在房間內飲茶靜候,而下方的一樓大廳,正因為他代號的出現而議論紛紛。
在一樓大廳的西側,有一張巨大的榜單,上麵記錄著排行榜前百位的刺客名錄,如今榜單上第八十四位的血煞已經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的代號,薪火。
“這個薪火就是剛才引發響鑼四聲,然後直入二樓的那個人吧,怎麼這就變成84位了。”
“哪怕可以直接加入組織,不是也應該先做刺殺任務,有了履曆才上榜嗎?”
“這還用想嗎?加入組織前他就把血煞乾掉了唄。”
大廳內,一群刺客圍在榜單之下,正七嘴八舌的談論著這個新多出的代號,其中一名留著長須的中年人雙眼微眯地下結論道
“我看啊,這新人的排名可不僅僅是一個八十四名能限製住的,起碼五十名往上,就是不知道具體能高到多少程度了。”
長須中年人是這群刺客中較為年長之人,雖然實力一般,但卻是有名的見多識廣,目光如炬,他的一番發言頓時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
“五十名,這麼誇張嗎?”
“嗬嗬,你們知道之前帶領那位新人上樓的侍女是誰不?”
“兄台就彆賣關子了,勞請賜教。”
人群中不少刺客衷心求教,見眾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長須中年人非但不緊張,反而得意洋洋地捋著自己的長須,緩緩開口:
“那位侍女啊,名為穀雨!”
穀雨的名字一出,周圍的眾人皆是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五大館主之下,二十四隨侍。”
“如此說來,這位薪火是館主親自派人去請的?”
“不簡單啊。”
…………
刺客酒館三樓,一間書房內。
那名中年館主仍在賬本上寫寫畫畫地記錄著什麼,後方忽得傳來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內的寂靜。
身著長裙的穀雨緩步上前,手中托著一個圓盤,她將書案上早就涼透的清茶挪走,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茶盞,為館主斟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後,就退至館主身後,安靜站定。
良久,終於處理完賬目的館主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飲了口案上溫度恰好合口的熱茶後,開口道
“那個人如何?”
“稟館主,此人代號薪火,具體實力看不出深淺,但是極其危險。”
“哦?”聽罷穀雨的評價,館主略微有些驚訝。
穀雨者,春夏交接之際,雨生百穀,播種之機,萬物生機沛然勃發之時。
單論對於氣息的判斷和感知,二十四隨侍中,穀雨僅次於驚蟄,他可是極少聽到穀雨對於某人的實力用‘極其危險’四個字來評價。
“有多危險?”
身後的穀雨思慮了片刻,方答複道
“前年我在首都總部曾短暫見過赤牙大人一麵,這位薪火大人給我帶來的驚悸感,不比赤牙大人弱。”
“咳咳!”
書案前的館主發出一陣輕咳,似乎是被茶水嗆了一下,他將手中茶盞放回原處,轉身看向後方俏生生站定的穀雨,眼中有微弱精光閃爍。
“你確定沒感應錯。”
“確信,我和他接觸了有近一個小時,不會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