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神!
看到杜長風和魏嵐乃至杜小雨都是滿臉的擔憂,程煜也連忙將編好的故事說了出來。“那天陳陽走了之後,我就用穀歌地球查了一下他說的那個地方,雖然看到的都是些早幾年拍攝的衛星照片,但我發現,按照陳陽所說的位置,也就是被那些武裝分子盤踞的地方,跟我手裡的藏寶圖並不一致。當然,我還是很相信陳陽講述的故事的,隻不過,我認為他對於位置的判斷並不準確。所以,我就繼續在穀
歌地球上進行圖片的對比,然後我發現,跟陳陽所說的那個地方一山之隔,還有個村子,所不同的是,那裡的地形,幾乎跟我手裡的那個地圖完全吻合。”“隻有一山之隔,你就不怕那個武裝組織在這個村子也有勢力?”杜長風急了,雖然現在的結果是程煜並沒有出事,但在杜長風看來,要是程煜這麼敢於冒險
,那麼他遲早要出事。程煜笑著搖了搖頭,說“我當然也沒有那麼莽撞,我讓小聶……哦,是一個朋友,小雨見過的,他本身是個程序員,當然他不是普通的程序員,他是那種技
術大牛,這種人通常在黑客領域也是大牛……”
魏嵐一聽就急了,她說“你還跟黑客攪和到一起去了?小煜你可一定不能再做這些違法的事情了啊。”
程煜無語,杜小雨也頗為無語,好在杜長風不像魏嵐對於計算機和網絡領域了解的那麼少。“咳咳,這個方麵你不太了解,黑客隻是被早期的網絡妖魔化了,黑客源自於一個英文單詞hacker,雖然詞根的確是有非法侵入的意思,但港台地區對這個詞的翻譯更為準確一些,叫做駭客。當然,首先必須承認,黑客的確是采取非常規的手段進入到彆人的計算機或者係統裡,但這不能一概而論的稱之為違法,主
要還是要看這個行為是否引起了後續的後果。”
杜小雨也補充道“主要還是得看會不會被人發現……”
程煜一聽,趕忙打斷了杜小雨的話,說“媽,您彆聽小雨的,她這說法太不準確了,殺了人也是隻要不被人發現就不會有事的,但這不意味著不違法……”
魏嵐連連點頭,說“我剛想說這個……”杜小雨又白了程煜一眼,程煜沿著杜長風的話繼續解釋“首先,黑客的手段肯定不是那麼正大光明的,但隻要保持一定的尺度,那麼這頂多算是遊走在灰色地帶,不構成違法犯罪。而且,小雨剛才的話不準確,但不代表不對。黑客的行為有點兒像是法律上的自訴案件,所謂民不舉官不究,呈現出來的現實的確就是沒被發現就不會出問題。但這個沒被發現是指的在沒有引起任何後果的前提下,如果有進一步侵害到對方的利益的話,那無論如何都是違法行為。總之,我請那位朋友,是侵入了一顆商用衛星,利用那顆衛星經過越南那個地區上空的時候拍攝了一係列的照片,好幫助我確定我想要去的那個地方有沒有盤踞什麼武裝力量。最終,衛星照片顯示那個村莊已經荒廢了,村裡的人集體搬遷至少也得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山穀,其實就是一個無人區。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我才去
了越南,然後進了那個山穀,找到了那個荒廢已久的無人村。”
杜長風和魏嵐聽到這話,這才放下心來,彼此對視了一眼,心裡想的是無論如何程煜這都算是膽大妄為了。“雖然是確認了那個村子已經荒廢多年,但我還是從網上雇了一個人,一個越南本地人,那是個專門從事戶外運動的人,我給他了一些資金,他幫我打了個前站,實地拍攝了那個廢棄村落的景象。我給他的理由是我是個電影導演,聽人講起那個山穀裡有個廢棄的村落,我新電影的取景地剛好需要一個這樣的村落,但不確定那個村落到底是什麼狀況,所以想請他拍攝一條片子,看看那個村落是否符合我取景的需求。結果那人當天就把拍好的片子給了我,我也徹底確認了
村裡的確空無一人,彆說武裝分子了,就算是狗都沒有一條。然後我才去了那個地方。”
杜長風和魏嵐對視一眼,總算是放下了心,程煜此舉雖然有些冒險,但總算是前前後後都思慮到了,也不算太冒失。“爸,媽,我知道您二位在擔心什麼。對此,我隻想說,有規劃的冒險是冒險,毫無規劃的冒險是找死,而像是我這樣,規劃詳儘的冒險,充其量隻能說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看上去有些荒誕,但其實根本一點兒危險都沒有,而且,我到了越南之後,還找了當地專門從事戶外運動的人保駕護航,確保我的安全。這
趟越南之行,不能說是舒舒服服,但至少肯定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杜長風點了點頭,說“行吧,放心不放心的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但是,小煜,你畢竟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後像是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再有了。”程煜當然是滿口答應,雖然他知道,隻要神摳係統這該死的玩意兒還在他腦子裡,他就不可能停止冒險。當然,這所謂的冒險,也真的就沒有旁人想象的那
麼危險。
“到了那邊之後,那些戶外專家主要負責保障我的飲食睡眠以及安全問題,我則負責在村子裡亂轉,尋找有可能的藏寶之地。”
程煜把自己在嫩司鄉的真實經曆講述了一遍,反正杜長風他們也不可能去那邊求證,地形這種事,還不是程煜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聽到程煜終於分析出寶藏有可能的埋藏地點的時候,杜長風和魏嵐也是完全入了迷,雖然這隻是程煜一個人的經曆,但在他繪聲繪色的講述之下,老兩口還
真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至於杜小雨,則是早已緊緊的抓住了程煜的胳膊,足見其代入到故事裡的何種程度。
等到程煜講到他終於見到了這批寶藏,杜長風和魏嵐也總算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小煜啊,你說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能想到無事牌要打眼然後栓繩子呢?”杜長風搖著頭,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感慨。程煜笑了笑說“真的也就是靈機一動,估計您要是在那兒,看著腳下那片廢棄的村子,也會出現那樣的感受。其實就是景致推著我走,非要說有什麼特彆的
,那大概就是跟牛頓被蘋果砸中了一樣吧。”杜小雨滿臉不屑,說“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怎麼一下子就扯到牛頓頭上了?你是不是接下去就要說那麼多蘋果,那麼多人被砸中,可就偏偏隻有牛頓想到了
地心引力……”
“喂,我有必要吹噓這個麼?我不過就是說了你二十萬的事,你這報複心也太重了吧?”
杜小雨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怒不可遏的說“是十八萬!”
“好好好,十八萬!”程煜態度極好,但顯然沒當回事,這一晚上,他已經說了至少三次同樣的話了,可每次依舊不知悔改。“總而言之,我算是找到了那些瑤民留下的寶藏。所以,我說這不是盜墓,但跟盜墓也頗有些類似。隻是可惜,這地方不在國內,否則我就直接公布出去了,估計要是那支瑤族在國內還有後代,他們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很激動了,畢竟,這說明他們跟明朝的皇後是有關係的,並且,我得到的這些寶藏大概率就是朱佑
樘賞賜給他母親族人的。”杜小雨又反駁道“這也未必吧,即便你這顆南珠的確像是宮廷禁品,尤其是在明朝的時候,這種規格的南珠是絕對不會允許在市麵上出現的,想要獲取的惟一途徑就是皇帝的賞賜。甚至哪怕你帶回來的其他寶貝也都是皇宮裡用的東西,但那也不能說明這一定就跟朱佑樘有關係吧。畢竟,陳陽說的那個故事,跟明朝
廣西皇後的生卒年分,其實相差了不少年呢。我看這多半就是牽強附會……”
程煜笑了笑,他知道這是杜小雨被他今晚數度在她父母麵前揭了短有些不忿,但他反倒更喜歡這樣張牙舞爪的杜小雨。於是,程煜說“你說的不錯,從這些東西上來看,的確很難證實這批寶藏就源自朱佑樘。可如果,這些東西裡邊,還有更為貴重的東西,那東西甚至貴重到明朝的皇帝根本不可能將其賞賜給任何外臣,甚至於朱佑樘把這些東西賞賜給他母親的族人,恐怕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所以,那支瑤族的後代才自始至終都
沒有讓這批寶藏曝光……”
杜小雨翻了個白眼,說“那時候天下都是皇帝家的,哪有什麼連皇帝都不能賞出去的東西。你可彆告訴我你發現了傳國玉璽啊……”傳國玉璽,相傳源自“完璧歸趙”裡的那塊和氏璧,後來始皇帝嬴政一統天下之後,將其製成了傳國玉璽,但在之後的曆史當中這枚傳國玉璽不知所蹤,所以
杜小雨才會有這麼一說。
程煜擺了擺手,說“我光是說你們也很難相信,這樣吧,反正那個地方離得不遠,我帶你們過去看看吧。”
說罷,程煜站起身叫來服務員結了帳,杜長風、魏嵐和杜小雨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身後離開。
因為不遠,乾脆就走著過去。
路上,杜長風問“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從越南弄回來的?海關不好過吧?”程煜哈哈一笑,說“這些尋常的珠寶玉器是費了點事兒,我找了個專門做走私的人,幫我帶了回來,好在數量不算太多,體積也不算大,一個背包就帶回來了。這些東西在過關的時候,在x光下邊肯定是無所遁形的。反倒是一會兒你們要見到的東西,那玩意兒,雖然可謂是價值連城,但海關卻根本沒當回事。我在越南,塞了二百塊錢紅包,就順利出關了,而在我們這邊,我報的是工藝品,海關都沒開箱直接就放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