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魏國公終於處理完了徐府上的一眾事情,然後來到了上海,與鄭勇見了麵,鄭勇要擺大宴宴請,他卻製止了,而是與鄭勇兩個人秘談了一夜,第二就宣布,婚禮隔日舉行。
山東基地也沒有辦法,隻能派了兩條船,去了不少的人,其中朱媺娖,朱淑蕊都來了,上海就更加的熱鬨了。
這一天王縣拉住了鄭勇道:“賢婿啊,我看這一次人也多又熱鬨,就借這股東風,把你和玉蘭的事情辦了吧。”
鄭勇看著自己這個奇葩嶽父,感覺自己的頭又大了三圈,這……也不嫌事多,於是道:“嶽父,玉蘭還小吧。要不再等兩年?”
王縣令卻把頭的很撥浪鼓一樣,道:“不小了,都十六了呢,再拖都成老閨女了,賢婿啊,我好歹是讀書人家,也是進士出身,你不能讓我丟臉吧。再說,現在這場麵……明白嗎?”
好吧,明白,早就明白了。
這王縣令雖然有些奇葩,可是,他人品還是很不錯的,在工作上也很是勤奮,這上海因為鄭勇的原因,是越來越繁榮,已經成了一個大縣,如果不是鄭勇需要他這個父嶽在這裡,他早就被升遷走了,因此,他可是找了鄭勇好幾次,他可不走被升遷走,在這裡多好,現在天下都亂成了什麼樣子?如果給你的知府,你高興的不得了,可是,一問所在地,就有可能成為賊占區,四川啊,陝西啊,要不就是河南,河南誰敢去?去了就離死不遠了,那時流賊都在河南鬨成什麼樣了,所以,給一個知府他也不換。
因為兩方麵的需要,所以,這王縣令一直穩穩的坐著這上海縣令,而現在再放眼天下,除了這上海,還有一塊好地方嗎?所以,他就害怕了,怕此時有人搶他的這個位置。
鄭勇的女人可是不少,現在就又多了一個魏國公,另外的還有皇帝,德王,自己這個縣令真的不夠看,而且,他覺得連魏國公都來抱自己女婿的大腿,這說明什麼?自己這毛腳女婿,那是奇貨可居啊,現在可是天下大亂,而自己的女婿現在已經是公爵了,和魏國公基本上平起平坐,而他居然還不到二十呢,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封王?那麼,封王之後呢?他不敢想了。
他也問過自己的閨女,對鄭勇怎麼看,閨女隻回了一句話:“用正眼看。”
他當時就想抽自己閨女一個耳光,居然敢調侃起老爹來了,這幾年是翅膀硬了嗎?
可是,回到家裡想了又想,突然一驚,正眼?不是斜眼,也不是白眼,而是正眼?正者中也,居中者何?帝也。
好吧,這個回答其實很樸實,又很隱秘,還有帶有點俏皮,如果你不認真的思考,居然還抓不住重點,自己這閨女,成長迅速啊。
現在趁著魏國公搞出的這場大戲,自己讓鄭勇一下子娶兩個,嘿嘿,這熱度一蹭,自己的閨女,還有自己的知名度,那就是呼呼的向上躥,這樣以來,誰會不知道自己是鄭勇忠勇公的嶽父?什麼?小妾?我呸!魏國公的閨女不是小妾嗎?德王的閨女不是小妾嗎?崇禎皇帝的閨女……到現在也沒有個正式的名分啊,那不也是小妾嗎?都是小妾,分什麼高低?這樣自己不就和魏國公,德王,皇……那個還算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水漲船高是必然的,因此,這事他決定了,絕無更改!
看到自己的這個奇葩嶽父態度異常的堅定,他想了想他,又想了想王玉蘭,這個王玉蘭現在在上海已經是個高層,雖然主管的是文教衛生這一塊,但是,表現出來的能力卻很沉穩大器,彆忘了她才一十五,虛歲,周歲十四,卻已經能管近十萬人的這麼大一塊了,這能力,真的比他爹強太多了。
而徐春燕聽說也不錯,現在竟然可以掌管徐家的產業,那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能力也不凡,同時,這兩個人,也算是一文一武,一個主管生產,一個主管後勤,如果她們兩個將來能合作,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鄭勇此時已經下了個決心,那就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養在後宮裡,而是把她們都放出來去做些實事,並擁有正常的職務,他就是要做一個典範,讓天下的女人們都看一看,女人也是可以做事情的,也是可以讀書做官的。
男女平等自然不是在體力和智力上,最重要的是在人格上,一些自然的差彆還是要尊重的,男人有男人的特點,女人有女人的特點,而男人與女人,是老天爺主持下給人類的分工,老天爺下的文件真的不好改,改了之後那後果……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女人們也不能老是被丟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是一種資源上的浪費,隨著工商業時代的到來,對於人力資源上的渴望那是一個無底洞,隻有機械與自動化高度發達之後,這樣的情況才會有好轉。
而鄭勇感覺自己不可能看到了,就算是發展再快也不行,幾百年的發展,不可能縮短到幾十年,自己也不是神仙,也不可能什麼都會,一切還要交給社會自己去醞釀去發酵,最終釀出的是甜酒還是苦酒,他也不知道,同時也顧不上這一點。
中國人在後世的那個平行空間裡,就是因為輸了三場戰爭,結果整個民族的椎骨被打斷了,後果非常的嚴重,嚴重的尊嚴與靈魂都丟了。
所以,他也有自己的自私性,不可能以人類的最高利益為自己的取舍原則,因為,人類之後還有一個自然,自然之後還有一個宇宙,到底以什麼利益為最高原則。所以,他目前還是以中國人的利益為最高利益,彆的就顧不上了。
唉,一下子娶兩個女人,那就娶吧,反正就是一哆嗦的事情,兩個和一個都是一樣,而這個奇葩老丈人想蹭蹭熱度那就蹭吧,而王玉蘭的表現也很不錯,同時,這上海的女人,他已經娶了兩個,隻剩下這一個了,不娶也不好,娶了吧,這樣回山東也就放心了。
因此,他答應了下來,王縣令大喜,雖然顧著顏麵沒有道謝,可是,鄭勇也看出來了,他很高興很知足,對鄭勇其實也很感激。
送走了這個老丈人,就又去見了另外一個老丈人,說了這件事情,魏國公有些不悅,自己閨女好好的婚禮,形成這麼大的場麵,突然有一個加塞的,一下子要分走一半的風光,他自然不爽,這不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嗎?
鄭勇笑道:“嶽父大人,現在天下大亂,諸事繁瑣,我也是很忙的,山東我要管,這上海我也可管,韃子打過來了,咱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啊,我已經派人去聯絡四川和陝西了,眼看著弘光朝要不行了,而韃子滅了弘光,下一個是誰?還不是這三個中的一個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如果三家聯合起來,成三足鼎立之勢,隻要我們能自保,以後慢慢發展,韃子才多少人?我們漢人總是會贏的。
魏國公點了點頭道:”雖然與賊為伍總是不好,不過,現在是多事之秋,也隻能權宜行事了,賢婿啊,山東安全嗎?“
嶽父啊:”哈哈……韃子全力進攻我,我應對從容,而如今他隻是放了點人馬看住我而已,這點人馬能看得住我嗎?隻是,我也打了大半年了,死了不少人,方方麵麵都需要補充修整,隻要我緩過來,自然就不能等著他去消滅彆的勢力,最終來消滅我了。嶽父啊,現在不是山東安不安全,而是你要問問韃子,北京安不安全了。“
魏國公眼睛一亮道:”你想偷襲北京?“
鄭勇笑道:”我猜測,韃子攻我不取,反而損兵折將,他們就調整了策略,必定是很弱後強,我山東一定是被放在了最後,而當韃打敗了南明,獲得了巨大的勝利,又獲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那他打得下一個目標,一定是四川,哼,以四川之遠,道路之艱,如果他敢把主力投送到四川盆地之中,我即可揮師北上,直取天津,拿下天津與山海關,將韃子封鎖在關內,到時,哈哈……聚而滅之,一舉可平定北虜了。“
”當真?!“
魏國公大喜,一把抓住了鄭勇的手,鄭勇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
鄭勇把另一隻手疊放在他的顫抖的手上道:”自然是真的,那時我會傾其所有,帶大軍三十萬,揮師北上,試問,韃子的主力入川之後,誰又能擋得住這三十萬鐵甲之士?韃子回之不及,而我先取了北京,以京城之險,待敵來攻,以三十萬之眾,韃子主力如何攻得下,而攻不下其又喪失了首腦,嶽父,他們又能堅持多久?而這樣的時候四川會袖手旁觀嗎?不會,陝西會嗎?也不會,那時他們雙方出動我再從北京殺出,三方合圍,百萬之眾,韃子安能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