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婉心頭不服,但也不好說穿成這樣是刻意為之,這是她們與霍靜雅的秘密。“我愛穿成什麼樣就穿成什麼樣,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那貴女也來了脾氣,“下流的東西,出現在這兒就是礙著我的眼了。”
“好了好了。”霍靜雅打起圓場,拉著孫婉姐妹倆坐下,孫嬉則坐到最角落裡,不知道的,孫嬉覺得今天的霍靜雅和那日秦府滿月宴上的霍靜雅有些不同。
孫婉和孫嫣都穿著什麼呀?溶姑母怎會允許二人穿成這樣就出門?溶姑母是最愛收拾的,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呀。
孫嬉想不通,但看孫婉與霍靜雅那般親近又有些妒忌。
“阿雅姐姐,你這園子裡的花兒開得真好看。”孫嫣讚了一句。
“是啊,我們府裡那些花花草草都是新培植的,不若姐姐這園子的花草根深蒂固,今年不知道還能不能開呢。”孫婉續了一句,像說漏了似的。
“你們姓孫,是哪個孫家?”嚴三姑娘嚴琳冷不叮冒出一句。
孫嫣愣了愣,說:“我們府上是去年新搬進京城的,我哥哥是光祿寺少卿。”表哥是少卿,可她虛榮得不敢說。
嚴琳‘哦’了一聲,之前與孫婉拌嘴的那個貴女撇了撇嘴,“一個小小少卿的妹妹也敢到我們圈子裡來,出門前沒稱過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吧。”
要是在上河縣,光祿寺少卿可是個可以在大街上橫著走的官,但在京城,卻什麼也算不上
。孫婉忍了忍沒接話,扯了扯孫嫣也示意她彆接,不敢真把人都得罪了。
她的小舉動擱到了曲恒眼中,倒覺得孫婉有幾分小聰明,“今日候府花宴,有條桃花溪兩旁景致甚美,雖是男女不同席,但若到桃花溪處吟詩作賦,到沒那麼多規矩。”
曲恒狀若無意的點撥,全被孫嬉和孫婉姐妹聽進耳裡。
不遠處有座閣樓,站在閣樓上可賞遍候爺中美景,此時蘇瑜和嶽雲眉正站在樓上遠眺。
霍靜芳被她阿娘叫到前院去幫忙,隻有嶽雲眉和蘇瑜無所事事的亂逛。
桃花溪那邊,不時傳出鼓掌叫好聲,該是得了好的酸詩詞賦罷。隱約間可見白振羽護著孫嫻,抬手輕昵的抹去落在她頭上的桃花花衣。
“其實白振羽真的會是個好夫婿,你這樣將他推給嫻姐姐,不怕將來後悔麼?”她相信嶽雲眉也看見了。
嶽雲眉一甩帕子,不以為然,“那隻弱雞,誰稀罕誰拿走。”
“你這樣嫌棄他,可他卻要成為彆人的心頭寶了。”蘇瑜說著真心話。
“你之前說鬨一鬨,要怎麼個鬨法?”嶽雲眉擄了擄嘴,看向白振羽和孫嫻所在的方向,“相信很快消息就會傳到白家夫人耳朵裡,我要怎麼鬨才能不傷害到三方名聲而又成功解除婚約呢?”
這事兒難,“阿眉,嫻姐姐是個差點嫁出去的姑娘,她的名聲經不住再受損一次。”
“你有主意了?”
蘇瑜附在嶽雲眉耳邊說了一
通,嶽雲眉聽後笑道:“這是個好主意,阿瑜我就知道找你商量就對了。走,咱們現在去找白振羽去……”
蘇瑜拽住她,“你彆跑,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你這樣毛毛躁躁,弄得彆人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嶽雲眉訕訕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這性子。”且說且看到了曲恒所在的園子,“咦,那不是曲恒嗎?”
曲恒!
一聽見這名字,蘇瑜心下一抽,在上河縣對她釜底抽薪的人,說來這一世她還沒好好打過招呼。而且她給了她那麼大一份見麵禮,不還禮豈非太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