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說什麼呀,怎麼好像吵起來了?”
聽不清她們說什麼,但孫嬉躲到一旁,孫嫣和婉兩姐妹與人突然動起手卻是令人大跌下巴。周圍的人想拉,卻又忍不住在笑,特彆是曲恒那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態深深的刺到了蘇瑜,當初在上河縣,她是不是也這樣目空一切的算計她?
“阿瑜,咱們快過去瞧瞧,這可是阿芳的地界兒,出了亂子是要鬨笑話的。”嶽雲眉還是火急火燎的下了樓。
而蘇瑜則站在原處,看著孫嫣姐妹倆與一個貴女跌撞扭打在一起,然後,她看到曲恒趁人不注意一腳朝孫嫣的腿上踹去。孫嫣受痛回頭,看到曲恒踢她,在跌落圍欄砸進湖裡時伸手一把捏住了曲恒的手腕,可是她隻捏住在了曲恒手腕上那隻蝴蝶鑲金玉環上。曲恒本能後退,孫嫣將玉環從曲恒
手腕上扯脫,偏偏她又沒拿穩,落在地上碎成了三段。
“啊……”
“撲嗵……”
“啊……”
孫婉臨時抓住了倚欄沒倒進湖裡,但與孫嫣撕打的貴女雙雙墜入湖麵,湖麵上立即砸起個大窟窿。冰冷的湖水濺灑在她的臉上,把她濺清醒了,同時也傻了,愣了。
“救命……”
一時間岸邊亂成一團,霍靜雅原本隻是想讓孫家姐妹出出醜好給大家取個樂子,可沒想把事情鬨這麼大啊!“快救人,快救人。”
丫頭婆子來了一堆,遞的遞竹杆,扯的扯衣裳,終於把孫嫣和那個貴女給救了上來。
“來人啊,快把兩個姑娘抬進客房,再去請個大夫診脈,吩咐廚房多喂薑湯驅寒。”霍靜雅一連疊聲吩咐。
“人沒事吧。”嶽雲眉跑過來,正好聽見霍靜雅吩咐完。
霍靜雅埋怨的刮了她一眼,“你打哪兒冒出來的。”
嘿,她還來錯啦?
蘇瑜過來時,孫嬉已經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請婉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她還曾覺得孫婉心思比孫嫣重,這麼點小場麵就嚇得麵色全無,是她抬舉了。
曲恒沒注意到蘇瑜走過來,她彎腰撿起地上碎成三段的玉環,順便蹲下陰測測的盯著孫婉,“這玉環乃長公主所贈,就被你們姐妹倆給碎了,你說這賬要怎麼算呢?還有,知道與你們撕打在一起的人是誰麼?她可是黃國公府的二姑娘李楠,還是個嫡出的,動手前也不掂量掂
量自己低賤的身份,在座哪個是你們得罪得起的?不長眼的東西,我看你哥哥的什麼少卿也彆做了。”
她隻有個小弟弟,哪裡來的哥哥,將孫學雍拉出來充臉麵,若因此事丟了官,孫家……孫家會怎麼待她……
孫婉一時忘了呼吸,全身血液都像是結了冰一樣,全身一陣一陣往外冒寒氣兒,渾身抖若篩糠。
“何苦把人嚇成這樣?”
一道清冷薄涼的聲線闖入曲恒耳中,她緩緩抬頭,先見著個陌生姑娘光潔如玉的下頜。她漸漸站起身,這才將來人模樣看全,她峨眉淡掃,眼波瀲灩容光,未施脂粉,輪廓細嫩清絕,
一襲煙青色襦裙盈盈垂墜,肩膀上罩著那件淡粉色小薑花兒披衣更襯得她清麗遺塵。
京城的貴女之中有這樣一號人物麼?怎的她從未見過?且那雙烏黑的眸子看向她時充滿冷意,仿佛天生對她就有敵意。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她麼?
“你是什麼人,敢這樣跟本姑娘說話?”曲恒心裡微惱,倨傲的昂著脖頸,她不喜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還是你覺得本姑娘堂堂侍郎府的千金,會去冤枉一個低賤門戶的賤女,嗬嗬,你替她說了話,可是想把這些責任都攬下來?”
嶽雲眉轉過頭悄聲對蘇瑜說,“阿瑜,恒姐兒沒嚇人,那玉環的確是長公主賞給她的。”
阿瑜?
嶽雲眉雖說得小聲,但曲恒還是聽見了,甚至臉上浮現訝異,“你是蘇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