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這院兒裡風大得很,你們都進去說話,我去把晚飯端上桌。”姨母姓馮,笑起來一臉的和善。
蘇瑜吃了自離京後第一頓輕鬆的晚飯,相較於她的怯意,雍王府卻是一片混亂。
得到蘇瑜逃跑的消息,雍王爺怒不可遏,杯子砸了一個又一個,仍不能緩解他內心的焦慮和憤怒。
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小桃,他額頭青經凸
跳,嘴唇青紫,像中了毒般憤恨,“是你說你想好好表現,本王才給你機會,你就是這麼報答本王的?那麼個身懷六甲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居然能看丟了,你是誠心想氣死本王嗎?”
小桃被雍王爺的怒火包圍著,旁邊站著善柔也不敢求情也不會求情,小桃說:“奴婢是真的在綢緞鋪子裡遇到打劫……。”
“住口……。”雍王爺恨不能一巴掌把小桃抽死,“你還敢狡辯,成江城太平了這麼多年,就算有地痞流子這麼巧就讓你趕上了?這就是那賤人使的詐,她有同夥在接應。”
“奴婢也懷疑過,所以快速擺脫劫犯去追,正巧看到一隻烏蓬船劃得很快,奴婢以為她坐船逃了。”
“結果呢?”雍王爺怒拍著桌案,“結果人在船上嗎?”
小桃怯怯的搖搖頭。
“蠢貨。”雍王爺指著小桃,“你自己去領五十鞭,挨得住你就活,挨不住就是你命。”
五十鞭?一旁的善柔終是擰了擰眉,“王爺,奴婢帶小桃下去吧。”
雍王爺默認。
善柔帶走小桃。
蔣成儒邁過門檻進門書房,與善柔和小桃擦肩時望了望,回過頭
道:“嶽父,小婿已經讓人把城門關了,人肯定還在成江城裡。”
雍禾癱坐回去,單手揉著太陽穴,“小桃這個蠢貨,人都審問了嗎?什麼情況?”
“總共七個人,小桃殺了兩個,餘下的五個都說他們是收了人錢到綢緞鋪子演戲的,整一千兩,隻是他們不曾看到給他們銀子的人長什麼模樣,不過這幫人的頭頭說要是聽聲音能認出來。”
這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給皇後製造機會成功脫逃了呢?惟一的疑端就是那次她到綢緞鋪子去,可那間鋪子是善柔選的,皇後不可能有機會通遞到消息。“那間綢緞鋪的掌櫃和夥計問了嗎?”
“問了,掌櫃說他正準備關門回家,突然有幾個凶神惡煞拿刀拿棍的痞子衝進來,把他和夥計都綁了,逼他們交出銀子,掌櫃為了活命,把鋪子裡的銀子全給了,可沒想到還是被打暈了。”
雍王聽著沉默了許久。
蔣成儒也跟著沉默了許久。
“找,哪怕是把成江城攪得天翻地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雍王咬著後槽牙,聲音發狠。
皇後不僅是他的人質還是他的保命符,絕對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