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幾道彎之後來到一個院子,這麼冷的天也壓不住空氣裡濃冽的藥腥味兒。
沈母一見黃鳴押來一個女子,同樣兀自認為她就是傷害自家兒子的罪魁,上前就是一巴掌煽過去,“賤人,你敢害我兒子成為太監,我要你嘗命。”
什麼?太監?
蝶依把人打成了太監?
苗二姐心道蝶依沒直接把人打死,算是便宜那二流子了。
她被這一巴掌煽得鬼火直冒,“你兒子欺淩老弱,活該被整治,還隻是讓他成為了一個太監,沒直接讓他去閻王殿,已經是便宜他了。”
“你……你敢這麼說我兒子,你你……我……”
沈母氣得狠了,又要上前來煽苗二姐的耳光。
苗二姐
手被控製著,便她的腿腳沒有被控製呀,在沈母上前的瞬間一腳踢中她的肚子,“你敢打我就敢踢。”
沈母捂著被踢的肚子在地上痛得打滾,“唉喲,唉喲,真是反了天了。”
“啪……”
黃鳴見妹妹被欺負,反手狠狠一巴掌煽在苗二姐臉上,“你找死是不是?”
苗二姐被打得頓時眼冒金星,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黃鳴去扶起沈母,“妹妹,先把這小賤人帶到強哥兒麵前去跪著,要打要罰讓強哥兒話事,讓他出氣才是正經。”
沈母覺得哥哥的話有道理,她的寶貝兒子還承受著無邊無際的痛苦,等的就是親自報仇雪恨呢。於是忍著被踢的痛楚,揉揉肚子後一揮手,示意黃鳴的手下將苗二姐給送進屋去。
屋裡的沈強早就聽到動靜,他激動得想坐起身,隻他的蠢媳婦就隻會坐在床邊落淚,一點兒也沒注意到他的需求。於是朝她吼了一句,“扶老子起來,你沒看到老子想起來嗎?”
沈妻無端端被吼,心裡十分委屈,但礙於夫君的強勢,她也不敢說什麼。伸手將他扶起,然後又細致的為他身後放了兩個
長枕,讓他靠得舒坦些。
可是沈強滿心的窩火,根本注意不到妻子的體貼入微,甚至還罵她,“彆以為我以後不能當男人你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了二心,看我怎麼收拾你,哼。”
沈妻被他的話嚇得一哆嗦,心裡也生出無儘的恨意來。她本就是被他強搶回來的,當年她有一門極好的親事,是與自己的青梅竹馬,沒想到沈強對她起了壞心思,上門提親不成就變成了強搶,不僅毀了她的婚事還把她阿爹給氣死了。
這些年來她受儘欺辱,也隻得一個女兒,若不是為了女兒,她早就死一萬次了。現在沈強毀了身子,她痛哭,她難過,不是因為心痛沈強,而是哭的她自己。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以沈強的偏激,肯定會對她做出更難堪更過分的事。
與其受沈強欺負,她寧願當寡婦。
沈強坐好的時候,正巧黃鳴的屬下拉著苗二姐,身後跟著沈母進來了。
沈強一見苗二姐,眼睛先是一眨,隨即問,“舅父,這人誰呀?”
黃鳴也怔了,看了一眼苗二姐,“她不是把你傷得如此重的罪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