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兒邊跟著蘭姑身後邊問,“是非我做不可的事嗎?”
“怎麼,你還想偷懶?”
她不是想偷懶,她是想儘管見到蝶依,讓那個什麼五郎把阿媚給贖出去。
蘭姑嘴裡非昭姐兒做的事,是替粘花娘子磨珍珠粉,她要敷臉用。
昭姐兒沒乾過這活兒,便讓蘭姑教教她,蘭姑教了兩遍昭姐兒就會了。為何要學,因為她記得阿娘也曾用過珍珠粉敷臉,學會了說不定還能孝敬阿娘。
看著昭姐兒認真磨珍珠粉的樣子,蘭姑撅了撅嘴:這不乾得挺好嗎?
磨
珍珠粉是個細致的活兒,一小碟珍珠粉磨下來,昭姐兒手腕酸得不行。
蘭姑做了檢查,“活兒乾得不錯,往後這事就交你了,記得每日這個時候過來給粘花娘子磨珍珠粉。”
那可不行,今兒她就要走了。
但昭姐兒沒說出口,她口渴了,看到桌上有盞茶,自顧就拿起來飲掉。
蘭姑瞧見大驚失色,“呀,那可是我給娘子泡的茶,你怎麼能吃呢?”
昭姐兒嫌棄的癟了癟嘴,“又不是什麼好喝的茶,這麼小氣。”
“怎麼,你還喝過比這更好的茶?”
粘花娘子撩簾出來,她穿著一襲水紅色的衣裙,青絲未綰,隻在發間撇了一朵小花,看著很是淡雅,彆有一番韻味。
“我阿娘沏的茶最是好喝。”
粘花娘子笑了笑,歪在小榻上,望著昭姐兒的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緒,“那你可有將你阿娘泡茶的手藝都學來?”
昭姐兒搖搖頭,“我阿娘怕我燙著,不準我靠近紅泥小爐。”
“那往後我教你吧。”她是如今顏色正好,但誰沒有個紅顏遲暮的時候,這小女娃年幼,自己教她些本事,將來或許能得她一絲福報。
“唔,不用了,我沒空在這裡
跟你學,我今天就要走了。”
蘭姑就像聽到個笑話似的,“你這丫頭可真是傻,我進樓裡這麼些年,可從未見人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是彆人,我可不同,我阿爹會來接我的。”
蘭姑和粘花娘子相視一眼,誰也沒信,就當昭姐兒在說瞎話。
接下來的時候,是蘭姑侍候粘花娘子敷臉的時間,昭姐兒站在一旁無事,便想著回去看看阿媚。
她是偷偷溜回去的,反正蘭姑和粘花娘子現在也用不著她磨珍珠粉。
蝶依一直沒回來,她在屋裡等得無聊,惟一的好消息就是用過了藥,阿媚的高熱退下去了。
昭姐兒很奇怪,為什麼樓裡白天這麼安靜,天一黑反而熱鬨起來了。
蝶依也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隻是她帶回來的消息不好。
“你是說阿媚姐姐的情郎已經和彆的姑娘訂親了?這怎麼可能呢?”昭姐兒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轉過頭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阿媚,心裡很難過,“要是阿媚姐姐的情郎要娶彆人,那阿媚姐姐怎麼辦?”
與此同時,阿媚緩緩的睜開眼,眼裡水光四溢,很快彙聚成顆顆淚珠子往下垂。
“阿媚姐姐,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