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箏從鏡中掃到賽彪立在門旁,她立即起身想朝賽彪那裡衝過去,嘴裡還向他求救,“恩人,恩人你快救救我。”
賽彪見美人撲過來卻又被人按回去,看她掙紮的樣子真是可人憐愛。他上前去,“你們彆這麼大力,小心傷著她。”
青箏像是看到希望一樣看著賽彪,“恩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呆在這裡。”
賽彪倒是有心想救她出去,可是他沒那個膽子啊!
“我說嬋娘,你還是乖乖聽話吧,過了今晚你就是新月樓的
人了,除了今晚,往後有我彪哥罩著你,再也不會有人敢傷害你,好不好?”
青箏難過的捂著臉哭,“原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和他們一樣。”
賽彪聞聲,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此時風醫士和崔五娘來了。
青箏趁著哭的間隙掃到風醫士手裡的那個白瓷瓶,想來那就是讓夕落不能出聲的藥吧。
“哭什麼哭,彆哭了,再哭妝又要花了。”
崔五娘的聲音一如繼往的冷情。
青箏鬆開手,臉上的妝果然有些花。
崔五娘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耐煩,示意旁邊的幾個女役將青箏控製住。
“你們想乾什麼?救命啊!”
“你彆叫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這裡是新月樓最深處的屋子,隔街遠著呢,就算離街近有人聽見你叫救命,也不會有人敢救你。”
青箏瞪著淚目驚恐的看著崔五娘。
崔五娘嘖嘖兩聲,“你們大唐不是有句話叫‘我見猶憐’嗎?說的應該就是你這樣的人吧。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在我新月樓掙錢?”
青箏搖頭。
崔五娘歎了口氣,“那就是你逼我的了,來人,把她嘴給的捏開,風醫士
,喂藥吧。”
就有力氣很大的婆子把青箏的嘴巴捏開,然後風醫士走在她麵前,往她嘴裡塞進了一顆帶著苦澀味道的藥丸。漸漸地她的喉嚨發涼,接著像是聲音被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發不出聲,整個人的力氣也小了,身體也開始發軟。
這就是吃了那啞藥的後遺症?
惟一勝在腦袋還是清醒的,青箏掙脫開控製,像是撲倒似的背對著眾人時趕緊點了自己身前幾處藥穴,控製住毒性不漫延,至少讓她保存好力氣。
崔五娘歎了口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好好把她再收拾收拾,彆一會兒出去丟了我們新月樓的顏麵。”
崔五娘和風醫士接連離開,賽彪是最後一個出去的。
彼時天已經快黑了,新月樓有新美人,而且是個大唐美人的消息早被有心人散播出去,因夕落失蹤事件冷清了好幾日的新月樓又重新掛起了燈籠熱鬨起來。一下子就門庭若市,恢複了往昔光采。
一個衣著俗漏,頭戴金冠的絡腮胡子從一輛馬車上跳下來,他脖子上掛著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十個手指頭八個手指頭都套著金戒子,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