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小六嬸生怕餘珠隱開口又闖出什麼大禍來,立即叱止住她,“你又在大言不慚什麼。”
餘珠隱又不樂意了,“按輩分不正該如此嗎?阿娘你凶我乾什麼?”
“你少說兩句吧。”小六嬸好說歹說,用力將餘珠隱給拽走了。
這一幕放在玉竹眼裡,她笑道:“這對母女可真是對活寶,唉,姑娘,你去哪兒?”
南笙想過了,覺得還是應該對麵屋裡看看,雖然知道蘇大牛下手狠,但也得知道狠得到什麼程度吧。
江大夫在裡屋仔細檢查南諾的傷勢
,所有人都在外屋等消息。
沒有人出聲,此時屋裡落針可聞。南姑母看到南笙走進來,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還是韓氏往前迎了兩步,“笙妹妹,你來啦。”
南笙微微點頭,然後目光在韓子鑫身上恍了一恍,說:“嗯,過來看看,諾姐兒怎麼樣了?”
“江大夫還在裡麵呢,暫不知道情況。”
這裡語聲剛落,裡屋的翠嬌的就含淚走出來,“大姑奶奶,江大夫說可以請大家進去了。”
這個大家不包括韓子鑫,他能走進這個門口已經算儘心意了,畢竟二人是從未見過麵的未婚夫妻,而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讓他的未婚妻知道他來過了,以寬慰她的心。
韓氏示意他留下,不要著急離開,自己則隨著其餘的人一起進去看望南諾。
江大夫正在淨手,看到眾人進來,微微點頭示意,南姑母迫不及待想知道南諾的情況,“江大夫,有什麼話還請您明言。”
江大夫忙得很,自然也不會轉拐抹角,“實不相瞞,姑娘傷得不輕。她的額圉那處傷口磕得極深,隻怕痊愈之後也會留有疤痕。”
額上留有疤?那豈不是要遭人嫌棄?
南姑母微微的握緊了拳頭,“真的不能恢複如初嗎?先前我那小堂妹臉上傷得那樣,江大夫都能妙手回春,我這侄女兒肯定也能的是不是?江大夫多少銀子都不是問題,請一定要救救她。”
南姑母是真的心痛南諾此時的遭遇,更不知道要怎麼向二弟妹夫妻兩個交待。
就在她以為江大夫會點頭應諾時,卻聽見他否了,說:“非是我不儘力有意刁難,實在是這是兩碼事,我隻能儘力醫治,但絕不會像您小堂妹那樣做出恢複如初的保重。”
南姑母覺得自己的胸口悶得很,都不知道要怎麼呼吸了。
韓氏上前與楊嬤嬤一起扶住南姑母,又問,“江大夫,請您開藥吧。”
江大夫卻擺了擺手,“我還沒說完呢,先前說的是額頭上的傷,她身邊的磕的撞的不下十處,旁的地方都不要緊,最緊要的是左腿部,不僅骨折,而且裡麵的骨頭都碎了,從今往後這條腿是要廢了。”
“你說什麼……?”
南姑母聞言驚得瞠目結舌,一張口聲音都在抖,“你說她的腿要廢了?”
江大夫十分肯定的點頭,“南夫人,沒磕傷腦袋內裡,也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