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寄專此刻他依然手抖,但他正好將門鎖好了,儘管如此,他聽了鐵萬刀的話後也變得更恐懼了。
他不敢說話,快速看了一眼鐵萬刀後搖了搖頭。
鐵萬刀道:“還好你沒在此處繼續浪費時間,不然真要給你治治手抖了。看你這樣,我都覺得是不是因為之前用鞭子抽你時我沒用多大力所以不足以引起你重視。”說完他轉身就走。
侯寄專跟在他後麵,雖然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但仿佛還是能感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
侯寄專看了一眼鐵萬刀的鞭子,想:我都想給族長作法,讓他無法用鞭子打我,但是他身上戴著能幫他防止被人隨意施法的東西,隻要不是他自己願意的,彆人就算對他施法也很難發生作用,那東西又能提示他,他會立刻就知道。族長要是知道我暗中給他施法,他才不會管我是不是僅僅想讓他無法用鞭子打我而已,他一定不會輕饒我。族長戴著的東西太不一般,我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了,不現實。
“快點!”鐵萬刀走著走著便催道。
侯寄專加快了腳步,縮短了自己跟鐵萬刀之間的距離,卻仍然不敢離鐵萬刀太近。
鐵萬刀走的時候回了一下頭,看到侯寄專微微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木棍已經離他近了許多,便沒再說什麼,立即轉過頭往前走。
侯寄專起初並不知道鐵萬刀要走向哪裡,跟著跟著才發現他好像是朝傲乾殿的方向走呢。
他想:族長該不會是帶我去傲乾殿吧?應該不會,到那裡乾什麼去?可是,他的確是朝傲乾殿的方向走著的啊!
由於緊張,侯寄專頭腦依舊較亂,像受到抑製一樣,此刻就算是不難想到的事,他也不一定能想到,他並沒快速想清楚原因。還沒想得多明白,他的思路就被路人說的話打斷了。
當時那邊那條路上一人回頭高聲說道:“快一點吧,都到巳時了。”
另一人往前跑了幾步,跟那個人說:“知道了。”
“巳時”兩個字似是敲打了一下侯寄專,仿佛讓他頭腦清醒了一下,但也把他所想的事從“去哪裡”變成了彆的。
侯寄專想:已到巳時了?現在這個被我施過法的木棍在我手中,這個時間我已經可以開始作法尋找有某種特點的人了,但是我要不要暗暗作法?畢竟不是給族長作法,雖然他身上戴著那個東西,隻要不影響他,他也不至於發現吧?如果我暗暗作法,我要選在什麼時候進行呢?隻有一刻的時間,如果我現在就作法的話,要是一刻時間剛剛結束我就遇到了有那種特點的人,那不是太可惜了?但要是我開始作法之前,有那種特點的人已經從我身邊過去,豈不是一樣可惜?哎呀,我在想什麼啊,怎麼可能真在一刻之內遇到有那種特點的人啊!本來我就不該抱任何希望,就算我作法也僅僅是為了不讓自己留遺憾而已,剛才我怎麼竟然那麼認真地考慮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