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寄專這時認為還是不要多想了,這種他本來就沒什麼期待的事,想太多也隻是耗費精力而已,反正已到巳時,倒不如直接開始作法。
於是他一邊走,一邊將左手和右手的掌心分彆對上了木棍的左右兩端,暗暗念一種咒語,這時,木棍發出了淡黃色的光,這光隻出現了一下便不見了。
侯寄專這時用雙手同時抓住了那根木棍,雙手的小指指尖分彆抵著木棍的左右兩端,暗暗換念另一種咒語,很快便停了下來。
接下來他便將木棍拿在了自己右手中,兩隻胳膊都沒怎麼打彎,就是自然地在身體兩側小幅度擺動著。他時不時悄悄地用木棍的任意一端指向路人,由於他手的位置較低,又在身側擺動著,根本沒人注意到他會暗暗地用木棍指向其他人。
因為是侯寄專念的咒語,當用木棍的一端指向一個路人時,侯寄專就能看到木棍的那端與路人之間形成的一條白色的光柱,因此,哪怕他指的是當時距他較遠的路人,他也可以很快就確定有沒有真正指到。那白色光柱隻有侯寄專一個人能看見,在光柱的提示下,他想指誰就能指到誰,不會指偏。
如果當他用木棍指向一個人時,他看到白色光柱變成橙色的,他便能知道那個人就是他要找的具有某種特點的人,那個人可以幫他把灰房子裡的情況在一定程度上恢複。
然而,用木棍指了一些人後,侯寄專看到的白色光柱顏色絲毫沒有任何變化。當然,他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試一試僅僅是為了不留遺憾。他知道從他開始作法時算起,隻要一刻時間一到,就算再遇上有那種特點的人,他也無法知道那人有那種特點了,到時候白色光柱也不存在了。
侯寄專也不知道自己在路上用這根被他施過法的木棍指了多少個人,他已經差不多見一個人就指一個人了。
每次指的時候他都小心翼翼的,防止那光柱碰到鐵萬刀。畢竟鐵萬刀身上戴了一種東西,侯寄專覺得白色光柱如果碰到了鐵萬刀,鐵萬刀身上戴的東西會提示。侯寄專雖然隻是在走路過程中隨意一試,但其實他做動作非常小心。
被他施過法的木棍的兩端都能發出那種隻有他一人才能看到的白色光柱,走著走著,為了防止他在使用其中一端指向其他人的時候木棍的另一端發出的白色光柱觸到鐵萬刀,他就用掌心將木棍的另一端擋上了,讓木棍隻有一端發出的白色光柱可以碰到除自己以外的人。
他一點都不敢鬆懈,儘管他身側擺動著的胳膊顯得很自然,但他內心其實一直都很緊張,他的目光一直都注意著那根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的白色光柱,這使他在一段時間裡無心關注自己已經跟著鐵萬刀走到了什麼地方。
直到要隨著鐵萬刀到達了一個殿門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立刻就要進傲乾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