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出猛的話還沒說完,聶揮毫就打算了他的話,迫不及待地說道:“就是接受了浣世的人做點什麼事就容易遭報應了?”
權出猛回答聶揮毫:“其實就相當於報應,接受過浣世的人就會出現很多不能做的事,今後都不能想乾什麼乾什麼了,要不然的話就得……用聶長老的話說,就是容易遭報應了……”
權出猛的話沒說完,再次被聶揮毫打斷:“那跟上戰場有什麼關係?”
權出猛接著說道:“其實讓人上不了戰場是浣世產生的副作用。浣世本來是用來限製人做出一些被那些人認為出格的行為的,但如果接受了浣世,人就一輩子不能上戰場了。然而想要限製人的行為隻能用浣世這種方法,找不到其他方法,所以想當方士就隻能以一輩子不能上戰場為代價了。”
聶揮毫道:“還是覺得他們有病,乾嘛一定要限製啊,做些什麼事就算出格了啊?很多事不是普通人也在做嗎?”
權出猛說道:“他們本來就有病啊!我一直覺得他們就是有病,從來沒懷疑過。他們說必須限製的理由是,會法術的人如果不被限製,不知道會做出多少出格的事來。要是不懂法術的人做出格的事,還沒那麼容易做成,懂了法術就不一樣了,必須受到限製。然而不同門派的方士受到的限製卻是不一樣的,有的門派出來的人在接受浣世後就連對普通人炫耀自己的法術都會出事,真是新鮮了!炫耀法術怎麼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會的彆人不會,我就是要炫耀,炫耀了我就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比彆人厲害,我樂意,怎麼了,憑什麼要為此付出代價?!”
聶揮毫道:“就是啊,想當個方士付出這麼大代價真是不值,難怪我見過有的方士做事畏畏縮縮的,這也不敢,那也不敢,做這個也不行,做那個也不行,一點魄力也沒有!”聶揮毫說這話的時候,眼前晃過了饒宴巧的身影。
“是啊,一幫人畏首畏尾的,什麼都不敢做,還方士呢!什麼方士啊?他們根本就不配叫方士,隻有我這樣的,有膽識有魄力的才配叫方士,他們還不承認我是方士!”權出猛一臉傲慢道。
“不承認?難道因為你沒接受浣世?”聶揮毫問道。
“他們叫我‘邪法士’,不承認我是方士,真是笑話!再怎麼樣我也是個至今還能上戰場的人,比那幫沒本事的蠢蛋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權出猛道,“當時我已經進了舉行浣世禮的地點,但最終沒接受浣世。”
“你不是說接受了浣世,師傅才肯教法術嗎?”聶揮毫問道。
“是,但我不想接受浣世,又想學法術,我當時蒙騙過了師傅,師傅還以為我已經接受了浣世,後來就教了我法術。”權出猛說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洋溢著得意感,仿佛曾經騙過師傅是他的成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