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揮毫有些不解，用手撥了撥那坑裡的土，發現土下麵還是土，於是決定出去向它打第二掌。
從坑中躍出去後，他突然想換個位置往這個坑中打，便往旁邊走了走。
剛走了幾步，他便差點掉進另一個坑裡。
他心中一驚：怎麼這裡也有坑？我並沒朝這裡打過啊？莫非這個坑跟第二個坑一樣？這坑會不會是先形成的？
他小心謹慎地進了他一掌沒打過的這個坑，用手抓了一把土，放到旁邊，摸了摸土下麵，發現這裡下麵也還是土。他又注意到了這個坑此時的深度也是相當於他往他發過掌的第一個坑裡打第一掌之後的深度，也相當於往他發過掌的第二個坑裡打第一掌之前的深度。
他並沒直接對這個他從沒發過掌的坑發掌，而是跳了出去。
聶揮毫再次騰空躍起，朝他之前發過掌的第三個坑中打了一掌。
他進了第三個坑，把土往周圍撥了撥，撥了一會兒便又一次摸到了比土涼一些的光滑的東西。
聶揮毫想：第一個坑，我打了三下後摸到了這光滑的東西。剛才第二個坑，我打了兩下後摸到光滑的東西了。這第三個坑，我又是打了兩下後摸到了光滑的東西。
想著想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想：第一個坑，我的確是在打了三下後摸到這光滑的東西的，但如果我在打了兩下之後就摸，會不會已經可以摸到這光滑的東西了？我是在打了三下後摸到這光滑的東西的，這並不能代表我必須打滿三下才能摸到這光滑的東西啊！同樣的道理，那第二個坑，我也的確是在打了兩下後摸到光滑的東西的，但如果我在打一下後就直接把土撥開摸坑裡，是不是也能摸到光滑的東西？
聶揮毫意識到，他出掌打過的第三個坑的情況與他出掌打過的第二個坑的情況是明顯不同的。他在出掌打第三個坑兩次後和他出掌打第二個坑兩次後都摸到了光滑的東西，但他出掌打第二個坑前，第二個坑已經出現了，他出掌打第三個坑前，第三個坑並沒出現。他是在第二個坑已經出現了的情況下又打了兩掌後摸到光滑的東西的。至於第三個坑，起初是不存在的，他打了第一掌後第三個坑才出現，打了第二掌後，他才在第三個坑中摸到了光滑的東西。
聶揮毫想：如果第一個坑，我不打第三下就已經能摸到光滑的東西了，如果第二個坑，我隻打第一下後就能摸到光滑的東西，那麼是不是第一個坑以及第二個坑的情況其實與第三個坑的情況是一致的？就是說，在淺坑出現後，我再打上一下，淺坑變成深坑後，我就能摸到光滑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時，他頭腦還算清醒，可想完這些，他突然頭腦一片混亂，忘了之前想的情況了。
他的思緒突然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上——在我打第一掌之前，那第二個坑到底是怎麼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