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說服自己,在這個時候對野馳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事。
起初她還明知道已經無法說服自己還繼續暗暗在心中試著說服,後來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做,內心那種悲哀的感覺都無法被她趕走,那種感覺不被趕走,另一種她不想聽到的心裡的聲音就不會離去,她也就不會真正地說服自己。
看了看周圍的牆,她甚至覺得此地像是能令人心死之地一般,她忽然想離開,儘管認為就算離開這裡也不一定真能解決問題,但已經把此處當成可能令人心死之地的她認為不管怎樣都要離開,她實在待不下去了。
儘管她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是對的,但她也認為一定要走,不管方向是不是對的,先離開可能令人心死之地再說就好。
野馳一次次地默默地告訴自己:“隻要心不死,就還有希望!不管能不能掙脫,都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心是活著的!”
她想起之前自己一直在跟鐵紅焰往一個方向走,覺得自己直接朝自己所認為的剛才一直在走的那個方向走,總歸是沒錯的。
儘管牆出現以後,她也無法確定哪個方向是自己之前一直跟鐵紅焰一起走的,但她這時已認為某個方向是。
她再次看了看上方,搖了搖頭。
她想通過看著房子內部上麵的樣子來判斷一下方向,然而她之前就看過上麵了,記得這房子內部多數時候,上麵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並不能用來判斷什麼。
她之所以早就知道無法判斷卻還抬了一下頭是因為她想到了這房子裡有些事並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她希望出現奇跡,然而抬頭後看到的跟以前看到的一樣。
野馳因為心中實在難受,便朝一個方向走了起來。
她發現走起來的時候,自己心裡難受的感覺好像減輕了。
走了一段路後,她覺得應該試著再喊一下鐵紅焰,儘管想到了如果自己喊了,聽到回音後自己會更難受,但她知道如果一直不喊的話,就算鐵紅焰當時就在牆的另一邊,那也是無法知道她自己在這裡的。
她鼓起勇氣又喊道:“屬首!”
她依舊沒有聽到鐵紅焰的聲音。
然而這次野馳的感覺比上次好很多,因為這一次,她又沒有聽到回音。
沒聽到回音時,她心中就不容易變得太悲哀。
這次她沒聽到回音就是因為她是在走的過程中喊的,並沒在某一個位置停留一段時間。
她兩邊的牆一直都是這樣,在她在某個位置停留達到一定時間的時候,她再出聲就一定能聽到她的回音,而且那回音會令她心中越來越難受。儘管她已經距剛才第一次感到心中難受的地方有一段距離了,然而兩邊的牆還是那樣的牆,所以什麼條件下她能聽到回音這情況還是跟之前一樣的。
由於這次沒聽到回音,野馳又舒服了很多,她想:為什麼現在我沒聽到回音?是因為牆與之前不一樣了,還是因為我的某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