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笑了出來。”那個人回答。
“說了什麼嗎?”灰手人又問。
“剛開始沒說。”那個人道,“等我問了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說。”
灰手人道:“你是怎麼問的?”
“我就問……問他是不是可以讓我看到我娘的樣子了。”那個人道。
灰手人說:“他呢?”
“他還是笑。”那個人道,“笑得有點可怕。”
“笑之後呢?”灰手人問。
“他……他竟然說……他是沒那麼容易上當的。”那個人道。
“上當?”灰手人問。
“對,他就是這麼說的。”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我當時……因為心裡好像很……很不舒服吧……就覺得……想看我娘的樣子……都按照他說的做了,他還沒……給我看,所以我就跟他說……上當的是我。”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道:“那對方聽後怎樣了?”
“對方問我哪裡上當了。”那個人說道。
“你直接跟他說了?”灰手人問道。
“是的,直接就跟他說了。”那個人道。
“怎麼說的?”灰手人問。
“我就……就跟他說……他告訴我認了他,我就能看到我娘……然而……然而我照著他說的做了之後,卻並沒看到我娘,所以……所以我上他的當了。”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道:“那他是什麼反應?”
“他又一次笑了。”那個人說道。
“沒有立刻說什麼?”灰手人問。
“沒有。”那個人說道。
“那你呢?”灰手人問。
“我就那樣聽著他笑,同時聽著那歌聲。”那個人說道。
“這個時候那歌聲跟之前比起來沒什麼明顯變化吧?”灰手人問道。
“沒有。”那個人道,“重複之前唱過的。”
灰手人又問:“此刻你聽那歌聲依然能聽清楚啊?”
“是啊,非常清楚。”那個人回答,“哪怕那個自稱我爹的人……笑得聲音很大……我也依然能聽清那歌聲。”
“你覺得自稱是你爹的人這個時候能聽到那歌聲嗎?”灰手人問道。
“不能。”那個人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灰手人問。
“因為我聽到了他後麵的話。”那個人說道。
“他說了什麼?”灰手人又問。
“他說……說……這個地方除了我娘以外,就隻有他和我兩個人,然而……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他都聽不到我的真心話。”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問:“你就憑這個判斷他依然無法聽到那歌聲的?”
“是的。”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問:“你認為他是真的聽不到嗎?”
“當時……當時……就是在眼前一片漆黑的時候……我覺得是的。”那個人道,“但是現在想起來,我感覺……其實他也……不一定是真聽不到吧……”
灰手人繼續問:“你當時聽了他的話後說了什麼?”
“我就跟他說……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那個人道。
“那個人這時是怎麼說的?”灰手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