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問道:“如果它來了,你就會想著它走了嗎?”
那個人說:“這個……也不是。我隻是說那種情況下,對於……還沒來的東西……我應該不會想著它走。這個……就算它來了,當時夢裡的我應該也不會想著它走,因為……我就感覺這件事來了,我就會永遠被困在那……網裡,再也出不出了。”
灰手人又問:“然後發生了什麼?”
“那個說了‘針即是石,石即是針’的人問我……知道不知道這緒網為什麼會出現。”那個人道。
“你回答了嗎?”灰手人問。
“沒有。”那個人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
灰手人又問:“你沒說話?”
“我當時……嚇得沒敢說。”那個人道。
“被什麼所嚇?”灰手人問。
“之前我因為安靜而恐懼,這時候,又被他的……聲音嚇到了。”那個人道。
“他的聲音怎麼了?”灰手人問。
“像針。”那個人道。
“聲音?聲音像針?”灰手人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那個人又說:“因為……他說每一個字時,那……那網上都有一根線往上跳一下。那些線一直都是連著的啊,我說的往上跳,並不是說它會斷了抬起來,而是……是……怎麼說呢?就是一根線,原本是直的,這時候中間……向上鼓起來……”
灰手人又問:“那跟他聲音像針有什麼關係?”
“哦……我還沒說完,沒說清楚呢。”那個人道,“就是……網上的其中一段線,中間那部分鼓起來的時候,我感覺……就像是被……針挑起來的一樣,然而那裡又並沒出現真正的針,我就覺得……那個……那個好像就是他說話時,蹦出的字,像針一樣將……將網上的線往起挑了,挑得中間鼓了起來。”
灰手人問道:“你害怕,一直沒說話,那他什麼反應?”
“他說讓我回答他。”那個人道。
“你回答了?”灰手人問。
“這次回答了。”那個人道,“但也沒說出什麼……實質東西,因為我……確實不知道,所以……我說的就是不知道。”
灰手人問道:“他聽後怎樣了?”
“他說……我到底有沒有在看那……緒網。”那個人道。
“你回答了嗎?”灰手人問。
“我說……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不是他所說的緒網。”那個人道。
灰手人又問:“他說什麼?”
“他讓我說說,我看到的是什麼樣的。”那個人道。
“你說了?”灰手人問。
“說了。”那個人道,“我就把……我看到的那張網描繪了一下。”
“他呢?”灰手人問。
“他問我還有沒有看到其他網狀的東西?”那個人說道。
“你回答了?”灰手人問。
“對,我說沒有。”那個人道。
“接著呢?”灰手人問。
“接著他就說……既然我隻看到了這一個網狀物,怎麼還能不知道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他說的緒網。”那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