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陽雨與顧玉成仔仔細細的攻讀了一番圖紙上的步驟與注意點,又認真分配了各自需要做的事物。
顧玉成與錢陽雨先是製作白子,隨後再製作黑子。
融天鍛像朝陽消融黑夜一樣,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材料冶煉成需要的模樣。
顧玉成的靈海,也像一個破出大洞的小舟,其靈力也是飛快的消逝著。
錢陽雨見狀立馬從自己三生腰帶中取出靈玉與丹藥,剛好有坐著的顧玉成那麼高,錢陽雨一邊吸收著取出的靈玉,一邊為顧玉成輸送著靈力。
融天鍛在顧玉成的操控下,越發的精細起來。
顧玉成將整塊兒的材料分割成一小個一小個的材料,再淬煉成精華,直到淬煉出需要的大小,再將它們一枚枚放置原地。
在融天鍛的加持之下,顧玉成很快將材料完全淬煉完成一個個。
漫長的時間過後,顧玉成才轉身去淬煉下一個材料。
不停歇的淬煉過程中,顧玉成的控火能力也越發的嫻熟起來。甚至有些讓顧玉成都沾沾自喜。
然而當顧玉成再看自己麵前的材料時,便又有些沮喪了,按照這個速度,恐怕今天都完成不了。
果然,直到天色漸昏的時候,顧玉成也隻不過是將白子需要的材料全部煉製完成,顧玉成還想著繼續進行淬煉,然而錢陽雨卻哀嚎了起來“我的天,我像是一個喝了三池子酒一樣,我的腦袋簡直要炸了。今天就冶煉到這裡吧。這實在太累了!”
顧玉成張開自己左手手掌,隻覺得像是張開一張枯樹皮一樣,脆而生澀,仿佛這隻手下一刻就要碎掉一樣。
這時顧玉成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控火的時候過於投入,整個下午自己的左手都沒有張開,而是緊緊握著,這讓顧玉成差點不會動自己的手了。
雖然想要繼續,但是看著錢陽雨那睡死此中難坐起,除非一覺睡到明天早的模樣,顧玉成也放棄了繼續冶煉,畢竟沒有錢陽雨的幫忙,自己的靈力也不足以支撐自己。
顧玉成起身,用殘存的靈力舒緩了一遍自己的身體,向外走去。
錢陽雨偏頭問道“你去哪?”
顧玉成擺了擺手“去抓點什麼東西回來吃。”
錢陽雨隨即點頭道“不要學南三省抓蟲子,我不喜歡吃!”
顧玉成翻了翻白眼“你餓了的時候,烤老鼠都能吃。”
過了不久顧玉成便帶著兩個兔子和一堆漿果回來。
錢陽雨直接拿起漿果就啃“啊,蠻新鮮的。那不如這樣。”伸手從三生腰帶中拿出兩壇酒,遞給了顧玉成。
顧玉成擺了擺手,拒絕了,直接去一旁的樹邊砍下許多樹枝來。
隨後顧玉成將樹枝削尖,點燃其餘樹枝便直接烤起兔子來。
錢陽雨灌了一大口酒,微醺的對著顧玉成吐了一口酒氣“你真不喝一點?”
顧玉成搖了搖頭“不喝。”
錢陽雨不可思議的問道“有人為了酒甚至亡過國,可見酒是多麼好喝,你真不來嘗嘗?”
顧玉成用手指試探了一下兔子的溫度,隨後輕輕撕下一塊兒,咀嚼了一下,試了試生熟,反駁道“齊襄公還因為瓜代之期而被砍了。難不成我就必須要吃瓜?”
錢陽雨抱怨道“這兩個是一回事兒?”
顧玉成接著說“亡國和酒就是一件事兒了?”
錢陽雨接過顧玉成遞來的兔子,抱怨道“你是我見過,最無趣的人!”
隨即狠狠地咬了一口兔子肉,被燙的像是嘴裡鬨了天宮,完全壓不住那一塊兒兔子肉,隻能吐了出來“嘶——嘶!”
顧玉成無語的笑問道“你這是多少天沒吃飯了?”
錢陽雨抱怨道“彆瞎說,我還是有乾糧的。不過,你這個也太好吃了吧!擦!嘶——就是有點燙。”
一邊呲嘴,一邊吹著那兔子肉流口水。
顧玉成聽後笑了笑“這還多虧了我以前挖礦的地方有兔子…”再想說,卻也說不下去了。
錢陽雨驚訝的問道“挖礦?你還乾過那個活?”
顧玉成搖了搖頭“沒乾活,吃飯吧。”
錢陽雨見顧玉成一副不願提及的表情,也隻好停住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專職用來吃飯,在吃的時候還不忘來上一句“無趣!”隨即接著灌了一大口酒。
顧玉成於是開口道“等你喝醉了,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我為你護法,不知有無趣味?”..
錢陽雨一聽,立馬將另一壇酒打開了“有!自然是有!夠兄弟!”說罷便又是悶了一大口酒。
很快,錢陽雨便滾到了一旁,死死地拍在地上,而鼾聲也續而宣布它的自由,狂野的響了起來。
顧玉成看著錢陽雨“我隻聽說喝酒說胡話,沒想到這家夥不說胡話,反而在那裡像是要攻城一樣的打鼾。”
錢陽雨一個翻身“我是錢家第一天才!錢陽臻,不算啥!”
顧玉成揪下一隻兔子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好吧,這是胡話。”
……
顧玉成修煉著九州令直到夜深,恍惚間意識便要撲倒在夜黑色的天然床墊上,顧玉成隻好站了起來,打算將錢陽雨抬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再睡,結果剛碰錢陽雨,錢陽雨便捂著腦袋醒了過來“後半夜了?嗯?”
顧玉成回道“是,走,找個隱蔽的地方,接著睡。”
錢陽雨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不了。你睡吧。我睡得夠久了。”隨即看著顧玉成,燦爛的一笑“後半夜,我幫你護法!”
顧玉成聽後,點了點頭。隨即便在一旁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