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楊皇矣與楊四方的氣息遊蕩著,犁地為字,緩緩形成一行字。
“楊家晚輩,拜擾先賢。”
顧玉成見之,心起感慨。
墨政也看到了那一行字,以墨政他的修為,可以確認顧玉成什麼都沒做。
也就是說,這一句拜擾,乃楊家子弟,自發寫下的。
墨政於是心中頗受感動,長歎一聲“有此敬懷之心,當不羞我主客門先祖了。”
顧玉成聞言,知道墨政心裡有了決斷。
這時,玉陽觀內,眾人已將自己的氣息從陣法內抽回來。
白浩炎、謝奉禮皆望著楊皇矣心中冷笑“在這惺惺作態,給誰看呢?什麼拜擾不拜擾。”
唯有那玄墨尺心中微微顫動,頗受感慨。
就連元徃、元疏二人也在心中讚歎幾分。
元徃看著眾人,問道“既然大家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玉陽觀,就讓妙持、妙淨來做代表吧。”
玄墨尺上前“落花台,就讓我身後的二位弟子來吧。”
謝奉禮隨和一笑“謝家,我一人就行。”謝家後麵幾名弟子聞言,不甘卻也不敢反駁。
至於白家,則是白浩炎與一名白家子弟。楊家,自然是楊皇矣與楊四方。
於是,妙持移步上前,妙淨蹦跳著跟在後麵,來到河麵前。
眾人一一調轉靈力,取出劍,送向河麵。
當劍進入河麵瞬間,靈力便開始滋養起枯萎的荷花來。荷花綻放,在劍過後,又枯萎。
眾人在感知陣法時,已經知曉兩側較為容易通過,中間最難。
但有了元疏的話在前,眾人也便紛紛選了最中間的河麵。
眾人的劍在遺址內也有體現。
劍每向前些許,眾人在主客門遺址內的氣息也便向前些許。
墨政見狀沉吟道“看來,他們是想以這種方法來劃分。”
楊四方跟隨著楊皇矣,不斷前進著。一旁便是謝奉禮與妙淨。
謝奉禮看著楊四方略有不穩的樣子,竊笑後調轉靈力,操控著劍從楊四方劍側擦身而過,劍柄輕輕撞了楊四方的劍尖。
楊四方頓時氣息有些紊亂。
楊皇矣見狀竟調轉劍來到楊四方劍旁,幫楊四方止住那顫抖的劍。
這一切,都看在眾人眼裡。
楊四方擔憂的看向楊皇矣,楊皇矣止住喘息,擺擺手“沒事。規則裡說的是距離,又不是時間。繼續。”說著便又禦起劍來。
主客門遺址內,墨政見楊家氣息被另一氣息打亂,轉頭問向顧玉成“這是誰的氣息?”..
顧玉成眉頭微皺“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應該是謝家的,畢竟謝家與楊家一直有矛盾。”
墨政聞言點頭,看了一眼主客門遺址說道“等這場試煉結束了,我們便進入主客門核心區域,去看看主客門到底經曆了什麼。”
顧玉成突然想起王之韋,連忙取出通靈玉“之韋,你現在在哪裡?”
劍穀外的王之韋正沉溺於修煉之中,顧玉成連發了數條消息王之韋才感應道,連忙回道“依舊在劍穀外,怎麼了,顧大哥?”
顧玉成懸著的心定下來,轉身問向墨政“前輩,不知我們會在主客門消耗多久時間?——我還有一名同伴在劍穀外等候。”
墨政思考片刻“這不是我能一句話咬定的事,主客門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墨政見顧玉成麵有猶豫,心中微感悲戚“莫非知道我會幫助楊家,得到想要的結果後……不,凡事不能先去猜忌。”
墨政忍住心中糟糕想法,將注意力方向試煉。
此刻,謝奉禮已經寸行著緩緩來到庭前。眼看就要到達河亭。
謝奉禮胸有成竹的推劍入亭,然而卻被一股無名的氣息擋住,滿入毫厘。
元徃趁機開口解釋道“這結界,便代表著主客門內外圍的結界。
從河麵到河心亭的距離,各位都是宗門俊傑,是攔不住你們的。”
“所以…”元疏搖晃著腦袋笑道“河心亭的那一點點距離,才是真正的距離。——這場考驗,就是在考驗各位能將自己的劍送進亭中多少。”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謝奉禮。
謝奉禮額頭冒汗,愈發密布,咬著牙、卯足勁,推、送著劍。
身後,楊皇矣與白浩炎緩緩追了上來。
謝奉禮不禁有些著急。
而此時,墨政看著來到主客門結界處的眾人氣息,輕笑道“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