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弟子帶著顧玉成與人群一同來到一座土擂台前。
這土擂台寬闊非常,便是用來跑馬,也綽綽有餘。仔細探知,還能感受到土擂台內蘊含的大量之氣與靈力。
裡丐幫弟子全部圍在土擂台外,望著張壽洪。
張壽洪將公玉會之人與豐臣袖領到擂台旁,轉身看向眾人,待眾人足夠期待後,張壽洪這才上前開口“江流不同定湖異,白發鶴俠才少年。——咱們混江湖的,最講忠義,最信實力,長春會席位,是狼王的!
隻有駕馭群狼的王,才配鎮守一方!長春會會長,是山君的——隻有猛虎,才配指揮一個個狼王!今天,有人要來爭咱狼王的位置,乞兒們,你們讓嗎?”
圍在外的眾弟子立刻大喊“不讓!不讓!”
張壽洪已經看出豐臣袖對裡丐幫有所偏見,也看出公玉良與豐臣袖恐怕有什麼關係。既如此,那還不如震懾一把公玉會與那豐臣袖,讓自己也暢快、暢快!
豐臣袖與公玉良果然被這整齊而充滿怒氣的嗬聲驚到。
公玉良不自覺間便被眼前的場景驚懾住,心裡不斷感歎裡丐幫作為最底層一類組織的凝聚力,想想也是,裡丐幫在張壽洪手裡發展了多少年了?……公玉良接觸張壽洪時,張壽洪就是九米了。
這麼多年來,裡丐幫的情報網越來越大,大到恐怕已驚動了長春會……公玉良將妹妹嫁給豐臣袖,長春會不可能不知。
公玉良原本也隻想在長春會找一個為自己說話的長老,沒想到長春會直接將豐臣袖派來做派遣使,來監督這場決鬥。
由此可見,張壽洪的情報網,撒得太廣了。廣到會長都開始害怕自己的魚被他張壽洪撈走了。——在妖國,混江湖的人與妖,會把利益稱為“魚”。
想到這些,公玉良又放下心來。
這次的比賽規則本就對裡丐幫不利,再加上豐臣袖在,裡丐幫就是再怎麼上下齊心,也斷不開自己為裡丐幫準備的金鎖!
待所有裡丐幫的弟子喊完,覺得落了麵子的豐臣袖便生硬的哼道“哼哼!這狼王,是生死考驗出來的,可不是嚎出來的!”
張壽洪一笑,點頭稱是“派遣使大人說得對,不過畢竟都是長春會的兄弟,這次比賽,就不用生死鬥了吧?”
豐臣袖皺著眉頭,看向公玉良,公玉良不等回答,便感覺汗毛倒豎,扭頭一看,張壽洪正陰森森看著自己呢。
公玉良連連搖頭——開玩笑,自己說不定還要與張壽洪比上一場呢,如果生死鬥,張老兒可是拿捏他生死的,公玉良怎麼可能生死鬥?
豐臣袖見狀皺著眉,心裡罵道“窩囊!慫包!”,旋即擺著一張臭臉說道“既然是兄弟,那自然沒必要生死鬥——張壽洪你也太緊張了吧?”
張壽洪這次卻不稱是,隻是點點頭,轉身再看向自家眾人,扯嗓子大喊道“乞兒們,規矩都懂了嗎?!”
“懂!”一聲怒吼噴出,在場所有人都躍躍欲試起來——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參加。
這時豐臣袖卻站了出來,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吩咐道“比賽的順序呢,先是長老比,再是弟子比,最後呢,由二位比。”
張壽洪聞言心中一緊。
雙方的弟子,屬實是公玉會勝一籌。
至於長老,也是公玉會勝利的可能性較大。
豐臣袖這要幫公玉會直接拿下裡丐幫。
這個順序,非常耐人琢磨。——不先令公玉會穩贏的弟子出場,裡丐幫也挑不得什麼。
可就算長老贏了,第二場弟子輸掉後,張壽洪依舊會有壓力,畢竟,豐臣袖,已經明擺著是站在公玉良一邊,張壽洪就算實力更強,也難以做到心如古井無波,對戰,很看重心態的。
豐臣袖看向略顯緊張的張壽洪,得意的斜挑眼“怎麼?張壽……”
張壽洪連忙應道“就聽派遣使大人的!”——這時候可不能退讓,氣勢,不能泄。
豐臣袖與公玉良交換眼神,一笑。
這時台下的一些個裡丐幫弟子與長老,也覺出這場比試有些不對味兒了。
顧玉成身旁的那名弟子咋舌道“我怎麼覺得,這瘦如猴的派遣使,有點偏心啊?始終直呼咱張爺大名不說,連這順序都令公玉會得意不已啊。——你說是吧,小老弟?”弟子轉頭問向顧玉成。
顧玉成沉思片刻點點頭“看來,在爭奪狼王的決鬥中,有人請了狽。”
弟子疑惑地問道“啥叫‘請了狽’?”
顧玉成回道“狼狽為奸。”
那弟子連忙“嗷!嗷!嗷!”的叫起來“這個我知道,這個我是知道的!是個成語嘞。”說著,又看向台上。
這時,裡丐幫與公玉會分彆派出長老。
文武先生互看一眼,文先生便要先上擂台。
然而公玉良卻發話了“公玉常聞裡丐幫文武先生的‘通氣’功法非凡了得,這一次我們公玉會也有一隊使刀長老,同樣是修雙人功法,不如,一次性令四人比較一下,一局定乾坤?”
單人對決變成雙人,一局決勝負。
公玉良的提議令張壽洪頗為驚訝。——文武先生的本事,公玉良是知道的,然而明知鼎沉,偏問鼎重,不是傻,就是有實力。
公玉良,不是蠢驢。
但張壽洪雖搞不懂公玉良劍匣裡裝的什麼劍,卻也對文武先生足夠信任,於是看向文武先生,二位先生點頭後,張壽洪也同意道“好!既然公玉長老如此提議,那我們就一局定乾坤!”
顧玉成身邊的弟子連忙抓著顧玉成喊道“文武先生!是文武先生!而且是一起上。小子,這回咱們長見識了。賺翻了!”
顧玉成期待地看向擂台,放開古靈力,仔細感知起來。
文武先生走上台,片刻後公玉會才有兩人帶刀而出。
公玉會的長老一出場,顧玉成便感到一股刺心的氣。——修煉氣之後,顧玉成對氣的感知在古靈力加持下,越發精準。
顧玉成不由得看向兩名帶刀長老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