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嗯?!什麼東西?”
正在這時,庚祀遊神渾身寒毛乍起,頓覺天發殺機,將一片死亡的陰影投在了他的身上。
“‘雲間窺月’!”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來的劫數,但謹慎如他,直接在第一時間布下神通,欲以窺月之法看破殺機,同時祭出青銅古盞,令其垂下無數縷光輝,化為紗衣庇護幾身,希望以此保下自身性命。
“‘皎月紗衣’!”
然而,不等他將雲間窺月的篆文鋪將出去,化為了金針般細小的不周便自地脈之下猛地射出!
隻聽“乓!”地一聲,清脆如銀瓶乍破。
“皎月紗衣”當場被洞穿,青銅古盞更應聲破碎,化作無數殘片!
下一瞬,隻聽“噗嗤……”一聲,不周勢如破竹繼續推進,以貫穿一切的無上神威,將庚祀遊神當場格殺。
庚祀遊神乃陰神之軀,被不周洞穿後不會馬上消逝,立刻化作無數細微的氣流往四麵八方湧去。
“該死該死該死!是誰埋伏本神!”
庚祀遊神在心中狂叫,他暗中樹敵太多,一時間竟想不起有什麼敵人是拿牙簽當法寶的!
“難道是那吳彥……”
不等他思考清楚,不周輕輕震蕩,一縷氣機掃出,將他的元神當場抹滅。
……
不過盞茶功夫。
州牧府內,周玄感應到不周歸來,抬手一招,便將收入了體內。
“沒有因果光球……那庚祀遊神果然是一道‘身外化身’,哼,果然謹慎。”
做完了這一切,周玄揮散解厄之術,那空氣微微波動,淩清漪的氣息便不再被遮掩。
同時,她本人也是踩著蓮步從府內走了出來。
她一邊走著,一邊微垂著眼簾,修長的睫毛隨著眨動微微顫動,粉唇輕抿,默而不語。
“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我不想讓你作證的原因。”周玄淡淡地說道,“這庚祀遊神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從一開始,他就把所有的劇本都寫好了。”
淩清漪貝齒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我也曾懷疑過庚祀遊神,但沒有確鑿的證據,更找不到任何庚祀遊神參與的痕跡……”
“他就像是遊離在罪惡的邊緣一樣,若即若離地飄忽在每一個事件的陰影之中。我總能找到他的一些蛛絲馬跡,但卻怎麼也抓不到他的馬腳……”
“包括這一次。”
她皓腕一翻,取出一塊留影石。
“我將他捏碎留影石的那一幕記錄下來了,隻可惜,他並未將留影石裡的畫麵釋放出來……前輩,若是你將那狐妖的畫麵放出來的話,我或許就抓住他的馬腳了……”
周玄搖了搖頭:“那樣的話,他必然會有另外一番說辭……總之,不管有什麼能夠力證我清白的東西,但凡是交給他,都會被他毀去。”
“他甚至都能想到我拿留影石做誘餌,就為了讓他露出破綻呢!”
“小套路也不少……”
“小……套路?”淩清漪怔了怔,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奇怪的詞彙。
周玄乾咳一聲,扯回正題:“隻可惜了,那庚祀遊神想到了我會用第二塊留影石記錄他的破綻,卻沒想到我會用留影石記錄兩次斬殺狐妖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