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瞬間全都集中在了雲飛揚的身上。
“是嗎?”孫世宏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這位公公,有何高見?”
雲飛揚嘴角勾起:“高見咱家確實有,而且還不止一個。”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觀察尾巴。”
雲飛揚盯著孫世宏,似笑非笑的道:“尾巴下垂的是狼,上豎是狗!”
“上豎是狗”四個字,雲飛揚咬得很重,幾乎是一字一頓。
場中眾人,頓時全都怔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雲飛揚的反擊會來的如此直接,如此乾脆有力。
直接就說尚書是狗,一點麵子都不給孫世宏留啊!
大昌眾人的臉,齊刷刷黑了下去。
張之翰心裡暗爽,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他看著雲飛揚,麵上盈滿了笑意。
此前,張之翰可從來沒看一個太監這麼順眼過。
水月星眸璀璨,看向雲飛揚的眼神中,波光瀲灩。
上次,雲飛揚的才華本來就已經深深折服了她,今天卻是又見識到了雲飛揚超人一等的膽色和應變能力。
她心裡很是惋惜,這麼優秀的一個年輕人,為什麼偏偏就是個太監呢?
這時,一聲冷哼自場中響起:“嘩眾取寵!”
開口的,是展夢遠。
雲飛揚斜睨了展夢遠一眼,撇嘴道:“彆這樣,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們尚書大人呢?”
水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白狗也跟著“汪汪”叫了兩聲。
水月輕撫著小白狗,紅唇輕啟道:“雲公子,你不是說有兩種方法分辨嗎?另一種辦法是什麼?”
雲飛揚斜睨了旁邊的展夢遠一眼,撇嘴道:“很簡單啊,狼行千裡吃肉,而狗呢,它是遇肉吃肉,遇屎吃屎啊。”
遇屎吃屎,諧音根本就是“禦史吃屎”,擺明了就是在罵展夢遠那個殿中侍禦史。
水月忍俊不禁,“咯咯”笑出了聲。
她又覺得有些失態,急忙捂住了嘴。
大盛和大寧諸人,轟然大笑。
他們剛剛沒敢過分嘲笑孫世宏那個大昌禮部尚書,但是對展夢遠這個殿中侍禦史,明顯都沒有那麼忌憚。
“哈哈哈哈!”
張之翰放聲大笑:“雲公公真是大才啊,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他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兒,孫世宏論官職比他要高,還是大昌使團首領,他不好直接針對,但是對展夢遠這個小年輕,他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
展夢遠怒視雲飛揚,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憤然質問道:“你憑什麼罵人?”
“罵人?咱家罵誰了?”
雲飛揚斜眼看著展夢遠,冷然說道:“探花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
“上豎是狗,遇屎吃屎,難道不是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