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夢遠怒聲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罵得很高明?真當彆人都聽不懂諧音?”
雲飛揚伸手摸了摸小白狗的腦袋,語氣幽然說道:“是你們不知道怎麼分辨狼和狗,咱家好心教你們分辨,怎麼就成了罵人了?”
他斜眼看向展夢遠,冷笑道:“難道照你這邏輯,你們孫大人一開始問是狼是狗,聽諧音也是在罵人了?”
展夢遠下意識看了眼孫世宏,啞口無言。
孫世宏沉聲道:“夢遠,大家隻是在討論怎麼分辨狼和狗,誰也沒有罵人,你不用多想。”
“看到沒有?你看看人家孫尚書這氣度,要不怎麼人家是尚書,你隻是個殿中侍禦史呢?”
雲飛揚似笑非笑的道:“好好向你們孫尚書學著點吧。”
展夢遠重重冷哼一聲,去了他自己的位置。
雲三檔頭看著展夢遠,滿眼都是鄙夷,心裡暗道:就你這種貨色,也配跟老子搶女人?
本來就是一場程式化的宴會,再有剛才的插曲,這頓飯的氣氛就顯得有那麼些尷尬了,即便水月紅袖添香,也沒能把宴會氣氛帶動起來。
除了宴會剛開始,張之翰代表大盛,舉杯歡迎兩國使節外,接下來各方就各吃各的,全程基本上沒有什麼交流。
水月向三方敬了一圈兒酒,就在雲飛揚身邊坐下。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基本上都是各國文采出眾之輩。
見水月舍了他們這麼多飽學之士,竟然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聊得火熱,場中那些人心裡都有些不忿。
不過,張之翰都沒有說什麼,彆人顯然更沒有資格指使水月。
大昌使團最先離席。
秦壽雖然跟張之翰私交還不錯,但是他看雲飛揚不順眼,所以大昌使團離開沒多久,他也帶著大寧使團的人向張之翰告辭。
宴席,就此結束。
看著張之翰送走大寧使團,水月向雲飛揚道:“公子接下來要是沒什麼安排,不如去水月閣喝茶?”
雲飛揚笑了笑道:“今日怕是不行了,咱家還得回宮複命。”
“這樣啊。”水月美眸中閃過一抹失落,“那就改日。”
雲飛揚笑眯眯的道:“好啊,改日改日。”
水月自然聽不出雲某人言語間的惡趣味,微笑著應道:“水月閣的大門,隨時向雲公子敞開。”
倆人正說著,張之翰送走秦壽從外麵進來。
他走到雲飛揚麵前,上下打量著雲飛揚,兩隻眼睛仿佛在放光。
雲三檔頭被他看得有些心裡發毛,愕然問道:“張大人,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張之翰笑道:“雲公公高才啊。”
雲飛揚苦笑道:“張大人就彆誇我了,再誇我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之翰看著雲飛揚道:“雲公公之前所做的詩,我也看過,確實是高才,張某這會兒忽然在想,如果能讓雲公公代表咱們大盛參加這次的三國文會,那贏的機會不就大了嘛。”
雲飛揚的詩才,他之前就有耳聞,不過此前他對太監可沒有一點好感,自然不會萌生讓雲飛揚參加文會的念頭。
剛才雲飛揚幫他出了氣,他對雲飛揚的看法改觀,所以才萌生了這個念頭。
水月接口道:“如果能讓雲公子代表大盛參加這次的三國文會,大盛必贏。”
雲飛揚搖頭苦笑道:“兩位太看得起我了,我自己都對自己沒有這麼大的信心。”
水月目光灼灼的道:“我對你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