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麗眼睛被車燈晃發花,影影乎乎的看到車上下來一群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金秋盛就被打倒了。
她下意識以為金秋盛得罪人了,尖著聲音喊:“你們乾什麼?我喊人了啊!”
“喊你嗎!”麵包車副駕駛上下來個穿皮夾克的小子,兩步竄到薑麗麗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救命呀~”薑麗麗被打了個踉蹌,尖叫著回過身用力推對方,緊接著被人從後麵抱住。
“撒開!撒開!救命呀,搶劫呀!”薑麗麗是有點潑勁的,一邊尖著嗓子喊,一邊掄胳膊踢腿的掙紮。
大冷天的,八點多鐘的街麵上基本已經看不到行人了,但路兩邊的店鋪還不不少亮著燈。
薑麗麗鬨騰的聲音太大了,搞得穿皮夾克的小子有點緊張,趕緊指使小弟:“捂嘴,弄車上。”
幾個小弟得到命令,捂嘴的捂嘴按胳膊的按胳膊,硬把薑麗麗往麵包車上拽。
薑麗麗嚇瘋了,玩命的掙紮。嘴被捂住就用力咬,結果咬在棉手套上,反倒被捂得更緊了。眼看著要被拽上車,腳蹬住麵包車門框,胳膊掙紮著擺脫鉗製胡亂抓撓。
稀裡糊塗的在一個人臉上抓出兩道血印子,又反手一抓,正摳在抱他那小子的眼眶上。
薑麗麗又驚又怕的手上下了死力氣,被摳的小子疼的嗷的一嗓子,下意識鬆開手。
另一邊,被刀抵著的金秋盛聽到薑麗麗的尖叫,瞬間就瘋了。仗著有手套,直接握住砍刀,抬腳照著握刀那小子的腿就是一下。
一腳把人踹倒,奪過刀就是一通亂掄。
薑大喜找來的這幫人,全是村裡整天打架鬥毆的痞子和刺頭。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之前軸承廠占地時,還拎著砍刀鐵鍬跟拆遷隊實打實乾過幾次。
都是些經曆過“大場麵”,還見過血的人,哪能讓胡亂掄著刀片子的金秋盛嚇著。
短暫的被驅散後,有人掀開麵包車後備箱,抽出座位
然後,一幫人掄著家夥什就往金秋盛身上招呼。
金秋盛雙拳架不住四手,沒一會兒手裡的刀就被磕飛了,緊接著腦袋挨了一棍子,蒙頭轉向的被人一腳踹倒。
薑麗麗被嚇壞了,眼瞅著一幫人圍著金秋盛又踢又打,泛著寒光的砍刀直往他身上招呼。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抄起路邊拉麵館立招牌的椅子,瘋了似的一通掄。
薑繼文的五金店以前就開在這條街上,七八年下來周圍開店的老戶幾乎都認識薑家的幾口人。
當然,就薑繼文那性格,跟周圍的鄰居認識歸認識,但關係處的一般般。
從麵包車上下來人圍住薑麗麗開始,鬨哄哄的聲音就引得周圍店裡的人扒門扒窗的往外看。
旁邊一開小賣部的女人認出是薑麗麗,雖然沒敢出去,但急忙慌翻電話本,找出薑家的座機號打過去報信兒。
隔壁拉麵館老板是個熱心腸,見一幫不三不四的小子要把薑麗麗往車上拽,抄起擀麵杖就要出去,可被媳婦死死拽著,說什麼也不讓他管閒事兒。
拉麵館老板眼看著薑麗麗掄著椅子咋呼沒兩下就脫手了,被倆小子扯著頭發往車裡拖,再也忍不住了,甩開媳婦推開門大吼:“乾啥呢!找死呀!”
拉麵館老板快二百斤的大體格子往那一杵,嗓門還賊大,直接嗬住了一幫小痞子。
穿皮夾克的小子見有人強出頭,砍刀指著拉麵館老板:“滾回去,彆特麼給自己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