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媳婦走了,趙母更焦急的去拉趙啟軒:“你有沒有藏錢,快找出來,我們得趕緊跑,對了,還有房契,等以後有機會,這東西能換錢。”
趙啟軒煩躁的甩開母親:“往哪裡跑,你今天要不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我哪也不去。”
趙母想要向兒子解釋,可劃到嘴邊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把她急的滿頭大汗。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她的嘴捂住,隻要兒子一詢問她原因,她的話就會自動轉換成一段長長的盲音
趙母有些迷茫,於此同時,她的記憶也悄悄刷新。
剛剛被兒子質問時產生的自我懷疑,已經徹底被抹殺。
隻見她拉著趙啟軒的胳膊:“你快和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趙啟軒緊緊蹙起眉頭:母親的狀態似乎不大對勁。
嫻雅掛著一身包裹,艱難的走到樓下。
這附近都是些沒有夜生活的平民,因此睡覺也早,街邊的路燈破敗的隻剩下一盞。
昏黃的燈光讓嫻雅整個人的精神及其緊繃,總覺得似乎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嫻雅搓了搓身上因為寒冷,而泛起的一層雞皮疙瘩,向身後的陰影中躲了躲:婆母怎麼還不下來,她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房間中,趙母的精神幾近崩潰。
每一次兒子質問她為什麼要走的時候,她的精神都會恢複一瞬間的清醒,而後又被清理。
這種痛苦讓趙母的雙眼變得血紅,經似是癲狂了一般。
看到母親如此可怕的模樣,趙啟軒心裡也有些害怕。
隻見他悄悄的向後縮了縮,而後對母親說道:“娘,我有些累,咱們能不能明早再走。”
母親有可能是瘋了,等到明天一早,他就搬出去。
反正有嫻雅在,也不用擔心沒人伺候他娘。
一邊想著,趙啟軒一邊做出頭痛的模樣。
趙母本就是個疼孩子的,見兒子這般做派,竟是猛然清醒了些。
可這暫時的清醒卻並沒有堅持太長時間,趙母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指用力掐著趙啟軒的胳膊,似乎要將那塊肉撕下來:“你快跟我走。”
趙啟軒被趙母掐的倒吸一口涼氣,拚命想要將趙母甩開:“娘,你放開我。”
趙母畢竟年紀大了,被兒子甩的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可略微花白的頭發卻散落下來,這顯得她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
趙啟軒很害怕這樣的母親,甚至下意識的順從母親的命令。
就在他轉身去牆角,翻找被自己藏起來的房契時,就聽門口傳來一陣巨響,門板連著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向他們飛過來。
趙母和趙啟軒嚇得齊齊抱頭蹲下,再看到地上那坨東西時,兩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嫻雅”
隨後,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女聲:“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