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科學,世人更願意相信玄學。
尤其是遭遇大亂之時,大家更希望擁有一個精神支柱。
這個支柱,最好是強大到不可戰勝,才會讓他們更加放心。
而靳青這個妖雞,剛好給大家樹立個一個可以被眾人膜拜的形象。
於是,妖雞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安國的大江南北。
安國的文人極多,而且各個經綸滿腹,學富五車。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信奉妖魔鬼神之說。
可這並不影響大家作詩作詞的興趣。
一時間,歌頌英雄和妖雞的詩詞,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安國的詩詞多半有曲牌,故而紅樓和花船上又多了很多新的歌詞。
每到晚上,湖邊便會傳來歌女們用婉轉的歌聲。
她們在用悠揚的歌聲,和曼妙的舞姿來歌頌傳說中的護國妖雞。
順便討好來花船尋開心的客人。
靳青和宋安康一起坐在房頂,看著湖麵上那一艘艘紅色的花船。
他們並沒有回新都,而是來到了一個臨水的城市。
這個城以紅樓花船出名,船上的美人更是人美聲甜。
美人們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靳青算過,一到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花船上便開始有動靜。
剛一入夜,花船上的燈籠就會陸續亮起,映得整片河麵如同白晝。
之後便是絡繹不絕的歌聲,燈光將美人妖嬈的舞姿倒影在窗欞上,引得外麵的過路人心癢難耐。
船頭上,還有與不少喝醉的客人,正抱著懷中的美人糾纏。
偶爾還會夾雜著女人的叫罵聲,一些正室打扮的潑辣女人,會領著家裡的下人過來尋自家男人。
隻要他們不攻擊船上的姑娘,那些船主也不惱,而是倚在船邊笑眯眯的看著笑話。
偶爾還會說幾句刺激人的風涼話,引得那些女人更加瘋狂的叫罵。
這便是這個城市獨有的特色。
也是靳青沒離開的原因,熱鬨太多了。
靳青現在躺著的位置視野極好,遠處有花船,身下則是紅樓花魁的房間。
可謂進可攻退可守。
宋安康的眼神有些迷茫:“為什麼這個時候,她們還能唱出這些靡靡之音。”
安朝雖然依舊叫安朝,可戰亂剛過,百廢待興,之前的戰鬥創傷依然存在。
宋安康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還能如此如無其事的尋歡作樂。
707切了一聲:“少見多怪。”這條河可是流了近千年,那會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挫折便消失不見。
靳青則是歪頭斜眼的看著宋安康:“你挨過餓麼?”
宋安康點頭:“挨過。”住在冷宮的人,可沒有吃飽吃好一說。
由於宋安康回答的太過痛快,靳青有些迷茫的伸手抓了抓後腦勺:完了,她忘詞了。
707:你不是忘詞了,你隻是沒找好要舉的例子。
望著宋安康求知若渴的臉,靳青忽然一巴掌扇過去。
宋安康被靳青打的翻了個跟頭,捂著臉爬起來:“你乾什麼打我。”
他可比狸奴還聽話,為何還要出手傷人。
靳青的表情變幻莫測:“你挨打以後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