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天司!
哪怕是朱全也沒有想到,懸鏡堂之事會來得如此順利。
他不免一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而與此同時,那位白駝峰的長老賈煉也一臉的錯愕之色,顯然沒有料想到本來應該與他站在同一邊的鐘元會就這樣輕易的同意了朱全等人的要求。
他回過神來,趕忙看向鐘元道“將軍可千萬彆被這家夥蒙騙1
“這個叫褚青霄的家夥不僅是欺世盜名之輩,更是心狠手辣,前些日子,我的兒子奉命保護他的安全,他卻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兒子打傷,還折斷了兩個手指!如此窮凶極惡之人,豈能仍由他施為?”
“可以預想,一旦懸鏡堂一開,他一定會裹挾這些被他操控的愚笨之人,向我大夏朝廷施壓,乾涉七堂會審!此舉……”
“哦?他打傷了你兒子?”鐘元聞言,眉頭一挑神情古怪的盯著賈煉問道。
賈煉聞言,暗以為自己的講訴之事似乎能夠改變鐘元的決定,他臉色一喜繼續道“此事千真萬確!1
“我與這賊子可謂素昧平生,他卻血口噴人,說什麼我與他結有仇怨,以此將我兒打傷,實乃凶厲暴虐之輩,此等賊人,斷不能讓他有半點可乘之機,還請將軍明鑒,莫要入了他的圈套1
賈煉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正義凜然,若是不明白他為人之人,聽了他這番慷慨陳詞大抵會深以為然。
……
一位小小的千夫長就可以在天懸山的地盤指著一位長老肆意折辱,而對方卻不敢有半句怨言。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屠元鎮有些不滿牧南山這欲說還休的架勢。
他縮了縮脖子,支支吾吾半晌,卻是答不出一句話來。
“他……根本不在乎。”
屠元鎮聞言暗暗在心頭罵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那最後一瓶神仙釀越來越少,卻終究不敢與自家峰主爭搶。
“這背後蠅營狗苟,甚至有販賣人口這樣的惡事,武王這樣的人物,要的不是一世榮華,而是萬世留名,他怎麼可能允許天懸山如此野蠻生長下去。”
賈煉也明白其中就裡,他的頭低得更深,幾乎與地麵貼在了一起,嘴裡顫聲道“將軍息怒,在下隻是負責維持秩序,此番七堂會審,天懸山的主審人是我白駝峰的峰主……”
“難道你覺得,為劍嶽城平反了,巡天司就能立馬再現當年之盛況?”
“天懸山這些年以為有當年的扶龍之功,就可以安心的做一方諸侯,肆意擴張的門徒,劍奴城壟斷了南疆的鑄劍業,白駝峰這些年也躍躍欲試,想要效仿劍奴城再建一座藥奴城。”
“你天懸山是將朝廷與陛下的臉麵與威信置於何地啊?1
可牧南山卻精明得很,一把奪過酒壺,將最後一點酒水儘數倒入了自己的杯中。
這大夏天下也早有流言,說武王有不臣之心。
“將軍何出此言,我天懸山一項心向朝廷,從未違抗過朝廷法度……”賈煉被扣上了這樣一定高帽子,心頭那是驚恐萬分,嘴裡連連說道。
而剛剛還趾高氣揚的賈煉,此刻卻匍匐在地上,直到鐘元帶著褚青霄走入執劍堂中許久,方才敢顫抖著站起身子。
牧南山聞言,也看向窗外,嘴裡反問道“他為什麼要難為他?”
屠元鎮聽到這裡,暗覺心頭發顫。
“天懸山對朝廷對武王殿下都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還望將軍明察1
屠元鎮翻了個白眼,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才問道“既然不在乎,為何還要派人前來?”
“枉你在天懸山也算是身居高位,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1鐘元臉上的怒氣未消,嘴裡繼續責難道“我且問你,大夏律法第七條,是什麼?”
“就算不在乎兒女私情,可當年之事……”屠元鎮還是有些困惑。
“那小子不是趙念霜的想好嗎?坊間盛傳武王傾心趙念霜已久,他難道……”屠元鎮言道。
牧南山眯著眼睛飲下了一口酒水,他的臉上頓時彌漫出迷醉之色。“這神仙釀果然不一般,這些年我喝了不知道多少名酒,但喝來喝去,總是比不上這一口。”他搖頭晃腦的說著。
武王之勢大,由此看,也無需贅言。
這一聲質問,聲如洪鐘大呂,直讓賈煉心頭發顫。
牧南山卻瞟了對方一眼,說道“你都七十好幾的人,少喝點酒,可以多活幾天!我這是為了你好1
距離執劍堂不遠處的一處名為皎月樓包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