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天司!
自從身份曝光之後。
褚青霄意識到自己之後會麵對些什麼,他將心思全部沉浸在修行之事上。
但同樣薛三娘等人也並沒有閒著,宋清清楚昭昭等人也在努力修行,想著能儘可能的幫到褚青霄,而薛三娘心思縝密,則思慮了諸多七堂會審上可能會被責問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了這噬靈症。
她特地找到了燎原,靠著對方一目十行的本事翻閱了大量典籍,將這噬靈症不治而愈的情況整理成冊,這才有了此刻這擲地有聲的反駁之言。
範元武愣在了原地。
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雙柔美的眼中迸發出來的殺意,讓他都暗暗膽寒,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應。
而這時,喬清芝也看完了那份薛三娘遞上來的手稿,她抬起頭,看向一旁的楚昭昭,又看向一臉殺機的薛三娘,忽然展顏一笑,目光落在了褚青霄的身上,意味深長的言道“小子,你豔福不淺啊?”
七堂會審自然應當是極為嚴肅的地方,在這樣的場合開這樣的玩笑,確實有些不合時宜。
但喬清芝此刻心情大好,倒也並不在意這些。
……
“褚青霄!你為何還不行動,難道心頭有鬼1
薛三娘本就已經是神靈之軀,自然不敢嘗試,楚昭昭此刻滿心擔憂著褚青霄,也無心領會,隻是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
在薛三娘的心中,救過她不止一次,將她從那絕望的深淵中拉出來的褚青霄,早已勝過一切。
一聲聲催促聲傳來,一旁的薛三娘見事情到了這般地步,知道難以收場,她心頭一橫,準備以檢測此物為借口觸碰禁神石。
“噬靈症之事雖然說得過去,但他所言的一切,依然存在太多巧合,完全是將諸多渺茫之事疊加在一起,方才能強行證明他是褚青霄,我以為還是不能如此簡單的便作下定論。”
範元武心頭一凜,但在短暫的詫異後,卻穩定了心神。
“但也正因為我與褚青霄是同鄉,相比於諸位,我與他最為熟悉,理所應當的,我亦有責任認真分辨他的身份。”
說著他看向身後,當下便有幾位天懸山的弟子走上前來,將手摁在禁神石上,那石頭並無任何反應,顯然是沒有從這些弟子的身上檢測到神性的存在。
說罷,他又看向周遭還有些不明所以的眾人跟,又解釋道“禁神石是尋常人進入監天司前,必須經過的一項考驗。”
“對,喬司命不愧是監天司的人,一眼就認出了此物1範元武言道。
範元武並未在第一時間回應,而是在這時回頭看向身後,當下便有兩位早就在那處等候多時的天懸山弟子抬著一個木箱走上前來。
喬清芝知道對方既然敢說這話,定然此物是不會出現紕漏的,她如果再去嘗試,反倒會顯得自己過於刻意。她看了一眼臉色凝重的褚青霄三人,見他們臉色不善,隻以為他們有著與自己一樣的擔心,但範元武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難以反駁,隻能默不作聲。
“我有一物,或可將此事一錘定音,塵埃落定1
“此物產量稀少,對神性有著極為敏銳的反應。配以特定的符文,可以很好的檢測與此物接觸之人身上是否擁有神性??”
“眼前之人模樣未經任何法門的更改,是他原本的長相。”
他皺起了眉頭,對於自己的殺手鐧被著忽然闖入的薛三娘如此輕易的破解,缺少準備。
“這個褚青霄修為四境,他的體內不應該有半點神靈之力,理應能夠輕鬆的通過這禁神的測試!!自然也就可以證明,他就是褚青霄。”
想到這裡,眾人都臉色陰沉。
然後,範元武又看向褚青霄身旁的楚昭昭與薛三娘,微笑著言道“二位如此關心他,要不要也試試。”
“範某與褚青霄雖然過往在武陵城中的接觸不多,但畢竟是同鄉,他若是真的活著,我自然開心。”
她說罷這話,看向範元武道“這份手稿我認為可以作為證據,證明褚青霄的噬靈症不治而愈,雖然罕見,但並非不可思議。”
“何物?”喬清芝問道。
褚青霄與薛三娘等人也在這時紛紛側目看向範元武。
他沉默了下來,不知如何回應。
“你這禁神石看上去有些年歲了,準確與否都不好說,如果要測驗的話,我可以聯係監天司,讓他們快馬加鞭從王都帶來一枚,再做檢驗,以此檢驗最為準確!1喬清芝在這時忽然言道。
“他依然有可能是被古神之類的神靈附身之人。”
隻是她的腳剛剛抬起,一旁的褚青霄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一把拉住了她。
但喬清芝顯然不會給他繼續思慮的機會。
範元武的這番話說得極為坦然,也算是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