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康熙大踏步進來,正聽了這一句,道“跟太子的馬有什麼相乾?九阿哥騎的是太子的馬?”
三阿哥聞言,有些遲疑道“也不好說是太子的馬……”
四阿哥道“是十一阿哥的馬!”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跟著去而複返。
連帶著十二阿哥,都被十三阿哥拉了進來。
十一阿哥……
康熙蹙眉道“怎麼又牽扯十一阿哥的馬?”
三阿哥與四阿哥還在斟酌說辭,十四阿哥已經快嘴道“索額圖將十一哥的馬給阿克墩了,九哥知道了,就氣瘋了!”
康熙這才曉得前因後果,瞥了三阿哥與四阿哥一眼。
屋子裡舒舒得了消息,曉得聖駕到了,掐了九阿哥兩把,也出來迎駕。
眼見她神色還好,康熙就曉得自己應該是聽差了,九阿哥應該沒有那麼嚴重。
可是他擔心有個萬一,還是開口問道“九阿哥身上如何?”
舒舒剛才查看過九阿哥身上,如實道“右臂紅腫,虎口裂了,大腿也蹭了幾塊,尾椎骨要太醫查看一下,是否有傷處……”
三阿哥摸了摸下巴,將自己往四阿哥身後避了避。
康熙聽著又不放心了,挑了簾子進去。
屋子裡滿是血腥味,讓人作嘔。
九阿哥已經從沐浴桶裡出來,眼睛濕漉漉的,坐在炕邊。
看到康熙進來,九阿哥看過去,嘴唇動了動。
康熙瞪了他一眼,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曉得?逞什麼能?”
九阿哥的眼圈又紅了,啞著嗓子道“汗阿瑪……”
康熙輕哼了一聲,道“伸手!”
九阿哥伸出手來,虎口應該之前用力,血肉模湖。
康熙皺眉道“傻了,不知道疼?”
九阿哥嘴一咧,豆大的眼淚滾滾而落,哽咽道“疼!”
康熙“……”
要嗬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還真是越大越嬌氣了……
少一時,骨科太醫也被傳了來。
等到檢查了一遍,給出的結論還好,隻有些淤青,骨頭沒事。
這會兒功夫,大阿哥與五阿哥也得了消息,過來探看。
四所亂糟糟的。
等到明白了前因後果,兩人臉色也都不好看。
大阿哥直磨牙,可是事關毓慶宮,他說什麼也不合適,有扇風點火之嫌。
五阿哥則是氣鼓鼓的,自責自己沒有提前發現此事。
康熙看著一溜的大兒子們,並不覺得可愛了,反而覺得燥,道“行了,行了,彆都在這裡擠著了,散了吧!”
大阿哥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道“行啊,像個爺們了!”
九阿哥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這話說的,自己之前不是爺們,還是娘們?
五阿哥則是皺眉道“應該跟我說的,我找太子爺去!”
就算索額圖死了,那這鍋也得有人背。
太子爺站在高處,顧不得下邊,阿克墩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十來歲的孩子,早先不懂事,現下還不懂事麼?
討源書屋。
太子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阿克墩道“你不知道那三匹馬是誰的馬?”
馬場的變故,放在旁人眼中,拉出來的是太子的馬。
九阿哥跟四阿哥的護衛殺了東宮的馬!
還有一堆彆的阿哥圍觀。
這動靜鬨的太大了。
消息傳到討源書屋時,也是這樣說的。
太子卻曉得就算九阿哥耍混蛋,四阿哥隻有攔著的,不會跟著湊熱鬨,更不要說還有三阿哥在。
等到問清了什麼馬,他就傻眼了。
壓根不曉得有這麼一遭。
他名下小三十匹馬,都是各處敬送的,什麼好馬沒有?
哪裡會稀罕旁人的馬?
十一阿哥的馬,就是個教騎的小馬,有什麼金貴的?
隻是十一阿哥的馬,怎麼也輪不到索額圖分派,也分派不到阿克墩名下。
索額圖並不是個湖塗人,太子不相信他無緣無故就貪墨幾匹馬。
等到叫來了阿克墩,瞧著長子的反應,太子就心涼了。
“你是心裡有數,曉得是誰的馬,那怎麼還開口討要了?”
太子澹澹的說道。
阿克墩這些日子受了冷落,也不敢嘴硬,老實道“兒子隻有兩匹馬,太少了,正好那邊閒著三匹馬,就跟格爾芬說了……”
格爾芬是索額圖之子,曾是東宮屬人。
今年正月的時候,索額圖自殺之前,曾勒死兩子,就是在東宮當差的格爾芬與阿爾吉善。
太子看著兒子,覺得很是陌生。
大前年的時候,阿克墩才六歲,都已經會跟人爭多寡了?
“兩匹馬,怎麼就少了?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也隻有兩匹馬,他們是叔叔,還比你年長幾歲……”
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