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四阿哥想了想,道“不用退回去,這個時候鬨出來,叫人看笑話,外地的皇莊也要人手,打發人過去就是了,或者直接派到盛京的莊子……”
五阿哥看著四阿哥,之前還沒想到還能如此處置。
“那怎麼使喚呢?我可不想讓他們當管事……”五阿哥道。
四阿哥道“當成尋常佃戶就是了,還敢不聽話……”
說著這裡,他就道“你不用露麵,讓身邊人去告戒一番就是了,要是他們老老實實的當差,等到三、五年得了懲戒,表現的安分,也會給他們其他差事,要是還不消停,那就彆想著再回京了!”
五阿哥點頭道“好!就這麼處置,也是便宜了他們,要不這樣有二心的奴才當送慎刑司的。”
他問到了好主意,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四阿哥這裡,也到了落衙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心事。
等到出城之前,他就回了一趟四貝勒府,吩咐司儀長道“將府中包衣人口重新梳理一遍,主要是查一下親戚關係,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
司儀長聽了警醒。
四阿哥交代完,就出城去了。
他在馬上,將早年宮裡三所的人手也想了一遍。
額涅留給他的老人,去年年初,就都清退了。
早先還有個嬤嬤得他信重,安排在弘暉身邊。
四阿哥的汗一下子下來了……
等到了南三所,四福晉就是欲言又止模樣。
四阿哥看著她道“怎麼了……”
他想到內務府這兩日的動靜,道“是嶽母那邊有認識的人在內務府?”
四福晉搖頭,道“不是我額涅,是今天中午娘娘打發人過來,說是問問舅爺家的事,讓爺看顧些……”
德妃這次並沒有跟著到園子,還在宮裡。
曉得叫人去戶部衙門惹人側目,就打發宮人以探看四福晉的名義傳話。
四阿哥心中有些發堵,這指定是烏雅家的人遞牌子入宮嚼舌了。
他覺得補齊銀子是好事,算是將前頭的過失抹平了。
白啟也接受了他的提議,回去湊銀子去了,也交了些銀子到內務府。
可是烏雅家不單白啟一個人,還有其他房頭。
這是有人不樂意了,去德妃處訴苦。
四阿哥就道“往後娘娘再打發人來,你就都推到爺身上,說不曉得就好了……”
四福晉點點頭,在婆母麵前,她也素來是以夫為天。
四阿哥看著妻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五貝勒府後院生亂之事說了。
四福晉聽得瞠目結舌,道“劉格格這是圖什麼?她怎麼敢?”
四阿哥想了想,道“還是早藏了不好的念頭,才會被下人蠱惑,現下想的是爭寵,要是如意了,往後還不知如何……”
四福晉想到五福晉,不由帶了同情,道“五弟妹可真不容易!”
四阿哥搖頭道“要是她早早將內宅抓在手中,也不至於耳聾眼瞎的,還是不上心罷了……”
四福晉看著四阿哥說不出話,但凡兄弟家有了問題,就是兄弟媳婦的事兒,就好像兄弟全無錯處似的。
四阿哥看著看著四福晉道“看爺做什麼?爺曬黑了?”
說著,他起身去鏡子前,看了幾眼。
眼見著這天一天天熱了,四阿哥輕咳了一聲,道“九弟妹之前送你的麵霜呢,彆浪費了,怪可惜……”
今天見了五阿哥,白白胖胖;見了八阿哥,纖塵不染。
四阿哥覺得自己也不能太糙了,要不然回頭襯著自己都老了。
四福晉忍了笑,道“那麵霜是冬天用的,油,春天的時候是二格格跟弘暉擦手使了,我正要打發人去九弟妹的鋪子上給他們姐弟來再買些手霜,那也給爺帶兩瓶回來……”
四阿哥點頭道“帶吧,知曉他們開了胭脂鋪子,總要捧個場。”
四福晉道“是啊,九弟妹沒少照顧咱們的生意,去年年底跟今年三月裡換季賞人的衣裳料子,都是從我的布莊裡買的。”
現下規矩,這家裡使喚的人,不管是包衣,還是戶下人口,除了月錢,每年還要包四時衣裳。
這個就不是成衣了,而是按照不同等級,賞了衣服料子下去……
北五所,舒舒跟九阿哥正在院子裡轉圈。
今天見了恪靖公主,也算放下一件心事。
宮裡給恪靖公主預備的接風宴定在了三日後,那接下來的幾天就都閒著沒事兒。
兩人就打算去百望山去了。
因為恪靖公主提及天花,不單九阿哥上心,舒舒也上心。
這“牛痘”的事,找個線頭抻出來。
因為早答應要帶九格格去自家莊子的,她就往北花園去找九格格了。
九阿哥則是叫來十阿哥問了一句,道“這兩日亂糟糟的,什麼人都往阿哥所跑,明天我們去百望山,早去晚歸,你們去不去?”
十阿哥正百無聊賴,立時應了,回去告訴十福晉去了。
九阿哥想了想,還是打發何玉柱去校場給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說一聲。
要不然的話,十四阿哥又嘰嘰歪歪的。
少一時,何玉柱回來,後頭跟著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
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九阿哥見了,輕哼道“又不是就去這一回,彆老想著玩,下回再去就是了……”
十四阿哥搖頭道“不是為了這個!”
十三阿哥則苦笑道“是內務府那邊的事,章家人找我了……”
九阿哥詫異道“你是個還讀書的小阿哥,找你做什麼?”
十四阿哥冷哼道“心虛唄!之前貪墨多了,現在補了賬,也怕被清算,過來抱十三哥的大腿……”
說到這裡,他氣鼓鼓道“怎麼好意思?嬪母都沒搭理過他們,他們在外還充大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