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吾兒!吾兒!”
曾弄看著地上腦漿迸裂,再無氣息的幼子,緩緩跪倒下來。
不遠處一個漢子噴著酒氣,嘴裡還在嘟嘟囔囔“女直奴,敢對本王無禮……咯!”
“五弟!!”
數道悲愴的呼聲響起,曾氏子弟撲了進來,無比悲憤地來到了最小的弟弟屍體前,然後極度憤怒地抬起頭,看著這個在堡寨內作威作福的耶律宗雷。
哪怕他是耶律得重的嫡子,當今遼帝耶律延禧的侄子,為首的曾塗也握住了長槍,眼中噴出駭人的殺意“還我弟弟命來!”
這位是曾弄的長子曾塗,原著裡獨戰呂方和郭盛,不落下風,被花榮暗箭射中,才死於呂郭二人戟下,此時目眥欲裂,那凜凜威風讓耶律宗雷的酒頓時醒了一半,然後驚怒交集“你敢對本王動手?”
曾頭市在五百裡地橫行霸道,曾塗平日裡也是作威作福的,豈會受這等威脅,狂吼道“動你怎的!”
“嘩啦!”
雙方護衛各自拔出武器,眼見衝突一觸即發,曾弄緩緩抬起手,好似瞬間蒼老了許多的聲音響起“停手!停手!殿下請回吧!”
“真是反了你們……”
耶律宗雷還要再說,親衛也知道理虧,趕忙架著他往外退去。
眼見仇人就這般輕輕鬆鬆離開了,次子曾密、三子曾索、四子曾魁都通紅著眼眶,撲了過來“父親啊!五弟就這般被害了,你難道不傷心麼?”
曾弄渾身劇顫,淚水滾滾而落。
他怎麼可能不傷心?
死的是他最小的兒子,曾升。
尚且不滿十歲,已是長得牛高馬大,孔武有力,無論是傳其武藝的教頭蘇定,還是全堡上下都一致認為,這位長大後應該是曾氏五虎裡麵最得力的勇士。
現在再也不可能了……
曾弄喃喃低語,像是安慰兒子,又像是說服自己“罷了,罷了,契丹人惹不起,還是忍一忍吧!”
但這句話,在半年之前山東剛剛遭到遼軍肆虐時,或許還有用,現在卻立刻遭到曾塗駁斥“怎麼惹不起?在河北,遼軍連一群鄉兵都奈何不了,到了山東,更是被那林衝領著數百梁山泊嘍囉,打得落花流水,這等遼狗為何惹不起?也就是父親將他們迎入寨中,才有此等大禍!”
曾密也道“父親,五弟之死絕非意外,這幾日那些遼狗受了辱罵,不敢出寨和那鄉勇團拚殺,隻敢拿我曾頭市之人出氣,動輒打罵,還淫辱婦孺,我等遵父親之命,敢怒不敢言……正是因為一忍再忍,五弟才遭此橫禍啊!”
曾索恨聲“外麵跟著那林衝的是鄉勇,我們也是鄉勇!為何就不能拿了這群遼狗的頭顱,而要受其百般欺辱呢?”
曾弄慘然道“遼軍有兩萬精銳,我曾頭市五座堡寨加起來不足萬人,如何能敵得過?便是與遼軍拚殺了,事後朝廷也不會放過我們!”
“我們身上流著女真人的血,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遼國既然南下,就隻能盼著他們能夠取勝,曾頭市才能有立足之地啊!”
眼見四個兒子還要再說,他捂住腦袋,心力交瘁地道“你們退下……退下吧!”
曾氏四子對視一眼,齊齊起身退了出去,立刻找到了教頭蘇定“蘇教頭,請助我們一臂之力!”
蘇定聽完前因後果,沉聲道“四位公子來意,我已知曉,可正如堡主所言,遼軍勢強,我等無法力敵……”
曾塗立刻道“那就智取,這些契丹人對於女真族極度蔑視,稱其為奴,肆意羞辱,想來是在遼國內也是如此,他們喜好飲酒,又根本不怕我等反抗,就騙其飲酒,在睡夢中取其性命,又有何難?”
蘇定皺起眉頭“可得手之後,又如何退外麵的鄉勇團呢?”
曾氏四子麵麵相覷,也沒有辦法。
但不比曾弄年老,早已沒了當年獨闖山東的銳氣,他們都是年輕之輩,在刻骨仇恨麵前,其他都拋之腦後“走一步是一步,也許遼人死了,鄉勇團就退了,便是他們不退,將兩萬遼狗拖下去墊背,也值得!!”
……
“殿下,少主也非故意……”
“不必解釋,既已發生,追究對錯,也是將事態平息之後,準備快馬,本王要去中寨!”
看著月色灑落窗間,得知消息後就坐立難安的耶律得重幾經思考,還是對著親衛下令道。
親衛變色“宋人兵分五處,對於往來斥候嚴加阻截,現在雖已夜深,但殿下千金之軀,萬萬不能涉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