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錢大媽被她兒子小東吐了一身,邊慌忙捂嘴,邊向李大利媽媽說這波兒真被她趕上,李大利媽媽看了本想找紙遞給錢大媽的,但看到她大兒子李國慶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也著急麻慌地和錢大媽說道“我這波兒也躲不過去了啊!”
邊說,李大利媽媽邊主動向大兒子走過去,她想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但李大利大哥李國慶,看到錢大媽一身的嘔吐物,小東自己身上的嘔吐物,轉身返回到酒桌。
返回後,“噌”地一下,把整個桌布掀起。
嘩啦嘩啦~砰!咣!嘩~~~
伴隨著嘩啦嘩啦,碟子啊,碗啊,盆兒,酒杯啊,筷子啊的嘩啦嘩啦砰咣落地聲。
大家都被掀桌子的聲音震住了,可李大利大哥李國慶沒管,他把那桌布,“噌”地一下,甩到錢大媽身上,揉吧揉吧幫她胡亂擦拭。
錢大媽看了,也沒管是用什麼擦的了,連連感謝“謝謝,謝謝,謝謝國慶啊!”
邊說,錢大媽邊胡亂擦拭身上的酒糟子嘔吐物,擦拭完自己身上的,還給他兒子小東身上的也胡亂擦拭了一番。
“哎呀,哎呀,造孽啊!”
李大利媽媽著急麻慌誒跑到被掀翻到地上的那些碗盆酒杯筷子旁邊,她要看給人家酒店摔碎了多少個,要賠錢啊!
此時,葛大爺,不愧是當過兵的老戰士,異常鎮靜。
隻見葛大爺鎮靜地環視了一番包間內布局,觀察片刻後,走到隱藏在角落處的攝像頭下,對著攝像頭喊道“看,看,看!看清楚了哈,不是我掀的桌子哈,碎了,不,不,不,不關我事哈!”
說完,抖了抖肩膀,氣宇軒昂往包間門口處走去。
走的路上,碰到了還在幫小東擦拭身上嘔吐物的李大利大哥李國慶。看到李國慶圓圓的腦袋,葛大爺說道“嘿!剛才我,我,我還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了呢!你你,國慶啊,你滿月圓嘟嘟的時候我,我見過你啊!沒,沒,沒想到你現在還,還還是圓腦袋啊,也見老啊!”
“是是,是啊,是啊,歲月不,歲月不饒人啊!但我看著您還,還很有精,精神神呢!您這氣,氣色,色,真,真真是不錯啊!還很很,很年輕!您這精精氣神,真是啊是,不擺了!”
葛大爺聽了,老眉老眼突然笑開了花。但謙虛地說道“沒沒沒,沒你們年輕人,年年年,年輕!加,加油油乾!未來,可可可,可期!”
說完,葛大爺又抖了抖肩膀,氣宇軒昂地繼續前行,那精氣神,確實是不擺了!尤其是聽到李大利大哥李國慶的誇獎,眉眼間更多了一絲絲的自豪,一絲絲的驕傲,一絲絲的滿足,那感覺,沒白來一趟!
“哎呀哎呀,一個沒碎!不用賠!”李大利媽媽起身說道。
剛剛李大利也走了過去,幫他媽媽一起檢查收拾,兩個人把地上的筷子啊,碗啊,盆兒啊,酒杯啊,餐巾紙啊,酒瓶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拾了起來,放回到桌子上。
放回到桌子上後,李大利媽媽也學著葛大爺,走到隱藏在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下麵,對著攝像頭喊話道“嘿!看看看,看過來看過來!沒有一個碎的哈!彆找我們賠哈!”
……
回家的一路,李大利,李大利大哥李國慶,都沒少挨他媽媽批評。
兩個人這一路都是保持沉默,隻他媽媽一個人嘮嘮叨叨
“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
“有那麼好喝嗎?”
“一股臭酒糟子味!”
“真是搞不懂你們啊!”
“你,大利,臉上差點開花了,還喝呢!你就不怕酒精過敏啊?!”
“你,國慶,能耐了啊?還掀桌子!你給人碗杯子砸碎了,得賠多少錢啊!還好人家是地毯,我看他那地毯質量還挺好,有那麼厚,有緩衝,要不然,我看你幾天值夜班修自行車的錢都賠不起哦!”
“還有,你給錢大媽小東擦那堆臭酒糟子嘔吐物的時候,你不嫌惡心嗎?我現在想起來就要吐!嘔嘔嘔~~~”
“一口一個兄弟,朋友,有那麼大的情誼嗎?哪裡有什麼真友誼啊?!”
“嘿嘿嘿!小東還唱什麼朋友的情誼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可真能吹啊!上嘴皮碰下嘴唇,可是說什麼是什麼啊!可著不上稅哈!還比天還高,比天還高?高出天外啊?天外那是什麼東西啊?是黑洞,還是流星,還是哈雷彗星啊?還比地還遼闊,你遼闊能遼闊到大海嗎?!誒?大利啊?大海怎麼樣?也見老吧?哎,我說葛大爺老,我看人家葛大爺還有點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