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了向陽大隊開始,顧朝陽天天晚上當夜貓子,今晚卻沒出門。
江暖想想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外麵大雪剛停,路上覆蓋了一層積雪,顧朝陽他們不管是乾什麼,都實在不便於掩去痕跡。
正好有時間,事不宜遲,倆人決定說乾就乾。
一路小跑回去,去倉房找到小麥和石磨,遮遮掩掩地抱回了屋裡。
等到老太太也回來了,各屋都關燈休息了,倆人才擼袖子開乾。
老太太雖然疼原主,但並不會讓原主啥活兒都不乾,她說咱就是土裡刨食的老百姓,哪能連吃飯的本事都不會?
所以所有的農家活兒江暖都會,農忙秋收的時候也會跟著下田。
反而是顧朝陽的生活環境,沒有乾過這些活兒。
顧朝陽都擺好姿勢了,江暖舉著相機瞅了瞅,皺眉道
“不是大哥,誰家磨麵穿襯衫啊,你這一看就太假了,脫了脫了!”
顧朝陽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脫、脫了?”
“對,你裡麵不是有背心嗎,你就穿著背心,再弄條毛巾掛脖子上,留著擦汗用,乾活兒就得有乾活兒的樣子。”
江暖說著話,轉身去把顧朝陽洗臉的毛巾拿了過來。
一回頭“……”
江暖呆住了!
難怪她剛才聽到一點金屬扣的聲音,原來是顧朝陽這小子在解皮帶!
而且顧朝陽脫衣服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她就去拿個毛巾的功夫,這小子襯衫外褲已經全都脫了。
上麵隻穿著個跨欄背心,下麵穿著貼身的秋褲,傻乎乎地站在那裡。
看江暖回頭,顧朝陽有點慌。
不知所措地伸著手,又想遮遮掩掩地去擋他那胸肌,又想去擋因為身高腿長,穿上簡直就是緊緊裹在身上的秋褲。
小眼神還一眼一眼地往江暖這裡瞟。
見江暖不吱聲,顧朝陽眼睛微微睜大了,明顯有些震驚地問道
“還、還不行嗎?我還得接著脫?”
再脫他就脫沒啦!
一邊這麼說著,顧朝陽卻已經聽話地伸手扯著背心下擺,但凡江暖阻止晚一點兒,他就要先把背心給脫了!
江暖“……”
脫什麼脫!
你怎麼不乾脆把秋褲也脫了,直接穿著大褲衩拉磨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倆人都穿得規規矩矩的,可以說除了脖子以上,哪裡都不露出來。
所以江暖還是頭一次看到顧朝陽這副“秀色可餐”的樣子。
她倒沒臉紅,就是有點怕自己犯錯誤。
隻能彆開視線,江暖連忙道
“你把褲子穿上!”
顧朝陽一臉疑惑“嗯?”
看看江暖,再看看她手裡的毛巾,總算反應過來,江暖隻是讓他把不太合適的襯衫脫了而已!
臉“唰”地紅成了猴屁股,
顧朝陽手忙腳亂地拽過褲子穿上,係皮帶的時候因為太緊張,好幾次都係不上。
好不容易穿好了,他都不敢抬頭去看江暖,紅著臉貼牆站著,小聲道
“我沒有想耍流氓!”
江暖衝他咬牙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