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華山開始!
華山派不正常的財物來由引來天下無數有心人的關注。
這華山周圍官府因華山派百餘年坐鎮於此,關係盤根錯節,分潤了幾分好處後倒也儘心儘力。
隻是江湖上各路豪強見了這般暴利不免就起了心思,其中尤以左冷禪為甚。
嵩山之上。
左冷禪坐在主位,與幾位師弟一起聽著下方管事跪伏彙報的內容,一雙濃眉已經皺了起來。
待將桌邊玉碗中一塊潔白無瑕的砂糖碾碎,在嘴角輕輕一抿後,感受著那甜蜜的味道,臉上不由得露出深思之色。
半晌,揮退管事,正顏看向了一眾師弟們,出聲道
“各位師弟,這幾月來,這華山派的生意一日勝過一日,不知積下了多少財貨,如此下去,日後必然是我嵩山派成為五嶽掌門的一大隱患,看來得議上一議,不知你們做何想法。”
左冷禪本就懷了吞並五嶽的心思,吞了五嶽後連少林武當魔教也無不可吞,到了最後那皇帝老兒位置他也想坐上一坐。
因此,一見這個變故便生出了心思,隻是前年在華山腳下折了四位師弟,對如何掠奪上不免多了幾分猶疑。
若是暗地裡派出自家師兄弟,萬一遇上嶽不群不免有所損傷,壞了嵩山派百年大計。況且一旦這般出了手,江湖道義上便不好說。
而他自己,雖然寒冰真氣已經突破到後天九重,有了匹敵嶽不群的本事,也有找嶽不群晦氣的心思。
但身為一派掌門人,行堂皇正道以大勢壓人才是正理,這般宵小所為,傳出去不免讓人看低幾分。
旁邊坐著的丁勉對於師兄的心思多少猜到了幾分,知道自己的這位掌門師兄多半是有了掠奪的心思,隻是這有些話有些事,他不大方便說出口罷了。
畢竟前幾年四太保在華山派手上折戟,威信難免有些損傷,有些話不能像往日那般直截了當。
若是再把師弟們折上幾個,到時候有何顏麵做這嵩山派掌門。
沒看見下麵程師弟幾人說起華山派已經麵皮紫脹,都有了吃人的心思。
想了想,丁勉心中也犯難起來,這種事情,嵩山派直接出手未免落了下乘,可不出手,不談心中惡氣難出,這大筆的銀錢如何能舍。
不過就在這一刻,下首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大嵩陽手’費彬陡然出了聲,幽幽道
“大不了,借刀殺人便是,我記得以前洛陽那邊河沙幫那個幫主不就是我嵩山派的走狗麼!”
“劫了他華山派去往江南的貨物,倒要看嶽不群還能不能坐的住。”
“到時候,他嶽不群若是龜縮在華山當烏龜不來便罷,來了,就讓他有去無回!”
說到這裡,費彬麵寒如水,殺氣四溢。
左冷禪聽在耳中,不由默默的點了點頭。
也是,若是嶽不群真的出了華山,一意去夷滅海沙幫,嶽不群的性命倒也值得嵩山派眾人冒險出手襲殺,畢竟這樣一來,無疑為將來一統五嶽劍派少了個極大的阻礙。
……
思來想去,左冷禪雙管齊下,一方麵暗召黑白兩道厲害人物行那劫奪之事,二則在嵩山派暗子河沙幫勢力範圍內開始了打壓,手段如低買高賣,層層盤剝,收買官府之流層出不窮。
這河沙幫原本做的是運河上的無本買賣,更是控製了兩岸不少碼頭,壓榨苦力,官匪合謀,殺人奪財隻是平常事罷了。
而華山派周遭陸路險峻,一般的商道都是由山下的黃河與渭水起始,在關中這片地方還好,一旦想要抵達江南這個最大的市場,那麼就不免要經過海沙幫控製的這一段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