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間,華山派的各種財源在江南附近的發展大為低迷。
其它大小門派見了有人作了那出頭鳥,紛紛效仿起來,隻是他們多少也顧及一些臉麵和同道形象,也隻是暗中使些力謀點好處罷了。
……
“師父!師父!發往江南那裡的貨物又被劫了!”
“噢,是嗎?”
華山上,正在翻閱道藏的葉山海聽了弟子來報也不詫異,誰讓自已的生意利潤著實太高讓人眼紅呢,換作自己也會生出如此念頭吧。
隻是,想了半天也無什麼良策,心想那便隻能建立利益同盟了。隻須分潤出幾分好處,眼下困局便可解開。
不過眼下關鍵之處便是去滅了這出頭鳥河沙幫,這才是正事,其它幫派此時大多在虎視耽耽的看熱鬨,一旦華山派鎮不住場子,那麼他們的動作也不免會大起來。
分好處喝湯又哪及的上獨自把肉拎回家呢!
這也正是葉山海不一開始便以利益結交各方地方蛇的顧慮。
畢竟華山積弱已久,江湖上聲名雖說不淺但也鎮不住這麼大的場子。
打上一打,亮亮膀子肉,方能讓那些鬣狗們息了心思。
然後再丟出胡蘿卜以利誘之,才能和諧發展下來。
心中計較,葉山海走到一邊的兵器架旁。
倉啷一聲拔出長劍,輕撫了一下劍刃,低語道“夥計,看來,我們又要見血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河沙幫竟然是嵩山派暗子,隻以為這是一群吃相難看的貨色。
說來左冷禪這一步棋下的頗為高明,那河沙幫雖無什麼大高手,卻終日在那運河上遊蕩,加上水性極好,尋常時候便是高手也難尋他晦氣。
離船之後極為隱秘難覓其蹤,上船後水性極佳來了好手也難擋他鑿船手段,成了魚鱉任其魚肉。
這便是河沙幫仗以存身的手段。
隻是,這些對於葉山海便是區區小事了,他自入了先天之境,這登萍渡水,一葦過江尚有不及,但入了水也不過沒過小腿罷了,這運河上短短路程自可來去自如。
……
十日之後,葉山海悄然現身於洛陽運河之畔,看著河心的樓船,不由冷冷一笑回去了客棧。
此行本是光明正大之下闖上樓船滅了這河沙幫之人為佳,不過葉山海慮及嵩山派這些年一直在旁邊虎視耽耽不可不防,那便隻好悄無聲息的滅了這些人。
這樣震懾效果差了點,不過人們對未知總是恐懼的,說不得也能讓那些心懷不軌者猶疑幾分,倒也有可取之處。
這日夜間,葉山海悄無聲息的翻出了客房,飛簷走壁越過城牆,直奔河邊而去。
城內宵禁,人們大多已經沉寂下來,唯有那花船之上卻依舊是觥籌交錯,熙熙攘攘。
有那粗疏漢子成群大塊肉大碗酒痛飲,間或有幾個小頭目摟了衣衫不整的妖豔女子打情罵俏,於防備之上卻是極為疏鬆。
想來是自恃河流之險便不作其它防備。
走近河邊,葉山海抓起長劍,腳踏碧波,儒衫衣袖飄飄,向樓船而去。
今晚,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