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怡欣花園這片住宅區,其餘地方就冷清了許多,隻有些許剛下班的路人在匆匆趕路,仿佛不走快點就會碰上危險一般;在行車道上的車輛也少了不上,可以暢通無阻,平常這個時間在十字路口指揮交通的交通警察們,也因為車輛的減少,到一邊的糖水店買杯飲料,摸摸魚。
一輛警車停在十字路口等待紅綠燈,本來關著的車窗被搖下來,吉米探出頭去,看著在路邊摸魚的交警。
交警舉起手裡的檸檬茶,朝他笑了笑。
在後座的克勞德看著另一邊的車窗外,摸著肚子沒有理會他們,這一路上過了幾個紅綠燈,每次都是在即將壓線的時候一踩刹車,這種操作讓本來就會暈車而且剛吃飽的他,胃裡雖說還沒到翻江倒海的程度,但也足夠讓克勞德臉色發青了。
以至於到現在停下來等紅燈,他才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去往公安局的路,又或者說副駕駛的吉米提前跟隨行警官說好故意繞遠路。
“吉米警官”克勞德不舒服地挪到中間,把臉探過去,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小了不少,問道。“乾嘛繞遠路啊,我會暈車,剛吃完晚餐,吐你車上可不好。”
綠燈亮了,油門一踩,車又跟等上一個紅綠燈一樣猛地衝了出去。
“不是去警局,是去新生總院。他們三個死活不承認,你跟我們到醫院裡指控一下就好,同時做個筆錄就好。”吉米回過頭來,跟個沒事人一樣說道。“你要是真的想吐也沒關係,後擋風玻璃下麵有袋子。”
“額”克勞德翻翻白眼,轉過身摸過一個袋子,深呼吸一下,稍微好了一點。
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五分鐘,警車終於來到新生總院。
這裡人員眾多,看來是不少人因為參加大遊行而傷到了。
“喂!過來啊。”吉米叫住了往遠處樓梯走去的克勞德,揮揮手過來讓他坐電梯。
“唉。”克勞德歎了一口氣,又跟著他上了擁擠沉悶的電梯。
在電梯還沒到十二樓,克勞德的胃就猛地一縮,一口胃酸加螺螄灣湧了出來,還好緊緊抿著嘴,沒吐出來,強忍著吞了回去。
叮。
在電梯到了之後,克勞德便急著擠出人群,大口大口呼吸著充滿酒精味的空氣。
“沒事吧?”吉米過來拍拍克勞德,問道。
“唉,沒事沒事。”克勞德靠著牆,揮揮手。
“那就快點吧,前幾天一鬨,我手裡多了很多案子,抱歉跑快了。”吉米又拍拍克勞德,往病房走去。
克勞德摸摸肚子,感覺終於好了點,才跟了過去。
在一間病房門前,有一個警察正在站崗。
“他們沒鬨事吧?”吉米問。
“沒有,警長,就隻是嘴巴又硬又臭而已,這個把他們收拾掉的老兄一過去,恐怕他們就癟了。”站崗的警察笑了笑,說道。
“嗯,去休息會兒,交給我們吧,等會兒我會讓小吳替你站會兒。”吉米指了指旁邊的隨行警官,點點頭說道。
“好嘞。”站崗的警察給他敬了一個禮,便離開了。
“小吳,你替他站會兒。”吉米看著隨行的警官說道。
“好。”小吳點點頭,站在門邊。
“走吧,我們進去吧。”吉米朝克勞德揮揮手,先進去了。
進去以後,他們兩坐在三張病床對麵,三張病床上的病號緩緩將自己撐起來,他們即使是手上打著石膏、腦門纏著繃帶,還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看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