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羞辱_小楊工,你妹喊你回家吃飯!_思兔 

第80章 羞辱(1 / 2)

“賤人、賤人!”

東宮的書房後的暗室裡,陳耀祖抱頭縮成一團,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辛溫泰一腳一腳地踢在他的身上,口中罵到“月無華不過一個在西南山野裡的村夫,他怎麼敢!月家算什麼東西,蕭應雲又算什麼東西!沒有蘭陵蕭氏女撐腰,月家不過就是大興城裡一個三流世家……”

辛溫泰幾乎是把腳下的陳耀祖想成了月無華,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本宮的睡過的女人這麼稀罕?月無華你就是個下賤的賤種!”

“殿下,”長宿在一旁提醒道,“他再怎麼說也是魏國公的嫡子,您要是把他打死了,魏國公那邊不好交代,李司馬那邊恐怕也……”

陳爾畢竟是李承牡手下的人。

現如今的狀況是辛溫泰倚仗李承牡,若是把李承牡惹惱了,辛溫泰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嫡子?陳爾和外室生的野種都快十歲了,本宮廢了他們母子,陳爾恐怕還要謝我呢。”

辛溫泰嘴上雖然這麼說著,還是收了手。

他冷哼一聲“再讓月無華多活幾日。他不是想去西南嗎?本宮幫他!等到十月冬狩,本宮倒是要看他還有沒有命活著出圍獵場!明日我要見李承牡!”

“是。”

閔德四年九月初九,重陽節。

清嘉郡主蕭應雲在大興城外莊園裡養的菊花都開了,蕭應雲因此辦了一場賞花宴,邀請大興城中的世家子弟前去賞花。

路上,蕭應雲看著自家一臉淡定的孫兒,忍不住開口“無華,你和菀菀,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祖母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月無華道,“我和菀菀不過是朋友。”

“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蕭應雲白了月無華一眼,“哪有朋友為了見人家一眼,特意讓我辦個賞花宴來打掩護。先前每天派雁書接人家上下工,後麵還把人偷偷藏起來,你這是哪門子朋友?”

“……”月無華回想起那個帶著酒意的夜晚,微微紅了耳朵,和蕭應雲錯開視線。

“你是不是顧慮太子?”蕭應雲問道,“如今聖人賜婚不成,她和太子定然是再無可能。你要是真心想同她在一起,等她孝期一滿,祖母就去給你定下來。你也不用擔心那麼多,成婚之後,祖母想辦法送你們去西南,天高皇帝遠的,你們安心過日子。”

月無華苦笑一聲“如果菀菀不去西南呢?”

“她留在大興能做什麼?三年以後冬官署哪裡還有她的位置!”蕭應雲怪道,“她不願入東宮,聖人去查了她那幾輩子不聯係的冤家本家,讓她碰見個丁憂的機會已經是她運氣好了。若是沒有這茬,還不知道要被穿什麼小鞋!她想繼續做冬官,讓你娘給她在那邊的營造司安排個位置便是了,這天下這麼大,何苦糾結於一個大興城!”

月無華輕歎一口氣“祖母莫要心急,等到明年,她那個妹妹春闈之後,祖母便知道我為何如此了。隻是那時候恐怕還要祖母多照拂她們姊妹二人。”

月槐嵐一手帶起月家軍,但這支軍隊卻並不忠於聖人,而是忠於辛周的百姓——這是他娘立下的軍規。也是因為這個,聖人才會覺得這支軍隊很是刺眼,以至於在吐蕃戰事初起時都要不顧朝臣反對收回一半的兵權,還想將他和妹妹扣在兩都。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過站隊的心思。隻是康成映先算計了月霜雙,月霜雙單純,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回兩都的背後是聖人和阿娘之間的博弈,隻是想著康成映有辦法讓她回西南,便一口答應了下來。月家人沒有什麼藏私一說,月家軍的所有人都練月家槍法,月霜雙對辛溫平自然是傾囊相授,還喜滋滋地和哥哥說自己收了個很有天賦的弟子。

月無華最初也是沒有放在心上。

李繼火燒明堂,辛溫平疑心背後有太子丹,月無華那時才對辛溫平產生一絲興趣以她十三歲的年紀,卻能與他想到一起去,確實早慧。

直到白馬寺遇見辛溫泰,他忽然從楊菀之身上覺察出一絲異樣。她一個小小的冬官,到底要怎樣才會和太子有牽扯?

後來他受妹妹的囑托去河曲書院看她的小徒兒,他發現這康夫子教學生很有意思,四書五經不怎麼講,講治國理政,講用人之道,講帝王心術……

他那個一讀書就暈字的傻妹妹自然是聽不出區彆,但月無華卻是起了疑心。他讓雁書派人去探一探問心堂的底兒,卻有意外收獲。

問心堂除了那批楊家的菜鳥暗衛之外,還有兩個持國公的心腹。

抱月茶樓與楊家關係匪淺,他又查了抱月茶樓,發現茶社的商隊在往西北的途中,似乎和平西王府關係格外密切。

種種蛛絲馬跡串聯在一起,指向了一個他自己都懷疑的結果。康成映在教的不是一個要科舉的學子,而是一個要爭奪皇位的皇儲。而持國公代表的是辛氏,平西王代表的是賀蘭氏,這兩個家族若說幫到同一個可能爭奪皇位的人身上,那個人可能是辛溫泰、辛溫如、辛溫和……以及死去的幼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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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她們都是長生元年生。

而這個結果在他與辛溫平一次次言語上的交鋒推拉之後被一點點證實。

他無奈地接受了月家已經被拖下水的事實。

但,月家軍的初心不會變。如果未來的儲君是個賢明之人,助她一臂之力未嘗不可。

隻是月無華並不放心辛溫平,他能看出來,辛溫平並不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但她的阿姊是。楊菀之留在大興,她們姊妹才能互相成就。

楊菀之總擔心自己是妹妹的拖累,殊不知,在月無華看來,楊菀之是她妹妹的成就者。辛溫平有才華,道德感卻很薄弱,是她的阿姊在一點點為她樹立一個做人的模板。如果沒有楊菀之這個人,月無華幾乎能看到,辛溫泰和辛溫如就是辛溫平的未來。

但這些話,月無華不能和祖母講。如今的辛溫平身上維係著太多人的未來菀菀的,竇派諸多女官的,持國公和平西王府的,甚至是他自己的和月府的。雖然以如今的辛溫平之實力,回到皇室也能自保,但她要的是一種絕對強勢的回歸她要讓聖人、讓文武百官、讓天下人知道,她不僅僅是皇女!

蕭應雲此時蒙在鼓裡,心中對自己這個孫子又愛又怨“一麵光明正大地利用祖母,一麵把祖母當外人!”

“祖母這是什麼話,春闈也不過半年光景。”月無華笑笑。

馬車很快就到了莊子,蕭應雲去了前院,月無華卻是一頭紮到客院裡。楊菀之休養了一個月,身體已經好了,有平兒做靠山,她倒也不擔心自己回不了冬官署,這些日子又琢磨起那在明宮的事情來。隻是腦力確實大不如前,手上的燙樣時常做到一半,忽然忘了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月無華一進客院,見客院裡堆了一地的燙樣模型,折梅正任勞任怨地給楊菀之歸整燙樣,不由調侃道“想不到數日不見,楊大人都把營造司開到我家莊子裡了,就是不知道這辦公環境,大人可還滿意?”

楊菀之聽到月無華的聲音,喜出望外,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計,奔出書房的門“月公子的算數不太好,我們可是數十日不見了。”

月無華今日穿著一身黑色圓領袍,袍上用金線繡著菊花紋,鬢邊也彆了一朵金色的菊花。他手上提著一個小網兜,裡麵四隻正肥的母蟹嗶嗶啵啵吐著泡泡;除了那四隻母蟹,還有一小壇黃酒。月無華把蟹和黃酒遞給折梅,折梅很有眼色地去了小廚房。楊菀之今日穿的正是妹妹送來的那件黑色繡銀絲夜曇的圓領袍,折梅遠遠看著,心想這楊姑娘和自家公子真般配!

“原本不想來的,隻是想到有人中秋也孤零零的,重陽再一個人,怕是要哭鼻子。”月無華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細圈的金鐲子,很自然地放在了楊菀之的手上,“看你總是倒黴,去法華寺請了個開光的。”

楊菀之沉默了一瞬,這個場景忽然讓她想起了那年辛爾卿嚷嚷著要帶她去白馬寺拜拜,去去晦氣。隻是在那之後不久辛爾卿就和親去了,那月無華呢?他是不是也快要回西南了?

“怎麼,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戴上?”月無華見她拿著鐲子發愣,嘴上笑罵著,卻是拉起楊菀之的手將那鐲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楊菀之反手拉住月無華的手,垂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來了能不能多待幾日?”

月無華被她這樣拉著,心軟了一瞬,卻還是抽回了手“你的小爪子臟兮兮的,全是膠水,都弄到我手上了。”

見他不正麵回答,楊菀之賭氣地踢了月無華一腳,轉身罵罵咧咧地去洗手了。月無華走進書房,看見她放在書桌上做了一半的燙樣,心下感慨。

不多時,折梅已經將蒸好的蟹和溫好的黃酒端了上來。月無華一麵伸手給楊菀之剝蟹,一麵和她講了些辛溫平來大興以後的事情。楊菀之則講了不少從焚琴那裡聽來的本家的八卦。

幾杯黃酒下肚,折梅又從前院大廚房那裡拿了些吃食,月無華自己沒吃多少,儘在投喂楊菀之了。小丫頭喝了一點點酒以後臉頰紅撲撲的,看著格外討喜。見她伸手還要倒酒,月無華連忙按住“螃蟹性寒,黃酒溫補,我才帶了這些。你可彆再喝多了,我怕是遭不起。”

“你怕什麼?”楊菀之好笑道,“怕我吃了你嗎?”

“你這小丫頭講話越發大膽了。”

這邊正講著話,折梅忽然從門外敲了敲門,語氣惶恐“公子,楊姑娘,前院……出了點問題。”

月無華微微挑眉,讓折梅進來“什麼事讓你慌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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