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江婉兒讓周采雪坐到凳子上,蹲下來準備幫她脫鞋。
周采雪連忙拒絕。
“姐,我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在你麵前脫鞋,讓相公來幫我脫鞋吧。”
“我們買的東西還在外麵的地方,彆等會兒被路過的人拿走了,你先去把東西拿進來。”
江婉兒有些猶豫。
江敘白說道,“姐,采雪臉皮薄,你在這裡她不肯脫鞋子,再耽擱下去,我怕真的會出事。”
“你先去把東西拿進來吧。”
江婉兒隻能出去。
在她出去之後,周采雪對江敘白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江敘白摸了摸她的頭,蹲下身幫她把鞋子脫了。
周采雪腳趾蜷縮了一下,小聲道,“你傻啊,姐看不出來,你還看不出來我是裝的嗎?”
江敘白抬頭看了她一眼,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她腳底的溫度。
“腳有些涼。”
周夏雪無奈道,“我已經穿了很厚的襪子了,可是不保暖,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江敘白將她的襪子脫了,而後將她的腳抱在自己懷中。
周采雪有些驚訝,同時真的有些害羞了。
“你乾嘛?”
江敘白說道,“我懷裡暖和,給你捂一捂。”
周采雪看了自己的襪子一眼,又往外看了一眼,見江婉兒還在外麵,連忙小聲道,“你去把我的襪子打濕,反正脫都脫了,我們做戲做到底,我就不信她忍心讓我穿著濕襪子出去。”
江敘白,“……”
周采雪用他懷裡的那隻腳踹了踹他的小腹。
“快去!”
江敘白隻好起身,去廚房找了點水,將她的襪子打濕。
進來剛蹲下來,把周采雪的腳放在懷中,江婉兒就進來了。
“怎麼樣?”
“情況嚴重嗎?”
江敘白說道,“她本就體弱,走路不小心把鞋襪打濕了,現在腳有些冰涼,我給她捂一捂就行。”
江婉兒問道,“有沒有凍傷?”
周采雪笑著答道,“大姐,你彆擔心,處理的及時,現在腳已經不那麼疼了。”
江婉兒瞪了自己弟弟一眼。
“這麼冷的天,你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媳婦,帶著她亂跑,冬天腳受了凍,容易長凍瘡,到時候每年都又疼又癢,有她好受的。”
“可惜家裡沒有凍瘡膏。”
“你們在家裡等我一下,我去鄰居家裡借一下凍瘡膏。”
說完又出去了。
周采雪說道,“你大姐人還挺好的,對我這個弟媳婦蠻關心的嘛。”
“我看她壓根不是真的不在乎你,而是當年那件事對她造成的傷害太大,她無法釋懷,所以不想跟你們再有任何牽扯。”
江敘白說道,“我知道。”
隻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當大姐解開心結又是一回事。
周采雪倒是樂觀。
“現在咱們都進了她的家門了,這是個很好的開頭。”
江敘白笑了笑。
“還要多謝你。”
周采雪神采飛揚。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的腦袋瓜聰明著呢。”
不一會兒,江婉兒回來了,手上拿著凍瘡膏。
她將凍瘡膏交到江敘白手中,語氣生硬道,“給你媳婦擦一擦吧。”
江敘白拿過凍瘡膏。
“謝謝。”
江婉兒沒有再說什麼,進廚房生火去了。
徐巧兒好奇地來到江敘白身邊,坐到高腳凳上,問道,“你真的是我的舅舅?”
江敘白點了點頭。
“貨真價實。”
周采雪拿出用紅紙包好的紅包,笑著道,“這是舅舅和舅娘給你第一次見麵的見麵禮。”
徐巧兒眸子噌的一下亮了,不客氣地將紅包接過來。
“謝謝舅舅、舅娘!”
周采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巧兒說道,“我叫徐巧兒,乖巧的巧,兒子的兒,我的名字是娘給我取的,好聽嗎?”
周采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