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靈兮在安排下,大家吃完飯之後又去遊覽了一下槐州的一些知名景點。
槐州跟呂州一樣,都是四線小城,經濟與城市麵貌普普通通。
但槐州的古城文化和寺廟文化搞得還不錯,讓陳長安看到了一種有彆於美食文化的文旅魅力,懷舊與信仰,利用好了也能轉化為經濟。
晚上九點多回到槐州賓館。
這裡是槐州政府接待的指定賓館,環境清幽。沈薇洗完澡後,拿著一瓶紅酒跑來陳長安的房間,說要聊聊馬屁真理。
她揪出這個話題的主要原因是感覺瞄頭有點不對勁。
她直問陳長安“今天楚靈兮見到你之後,不是在拍你馬屁就是在拍馬屁的路上,我看你的樣子也挺享受,你不鄙視馬屁真理?”
“人家好歹也是以禮相待,拍馬屁也是人家的自由,我不笑臉相迎,難道鄙視她庸俗無趣?你這人莫名其妙。”
陳長安望著沈薇倒好的那杯紅酒,猶豫著要不要端起來喝,今天晚飯的時候已經被楚靈兮敬了好幾杯,現在肚子裡還在翻江倒海。
沈薇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才莫名其妙……”
見陳長安望著紅酒不動。
沈薇又笑問“怕我下毒?官場上的精神壓力大,有時得學學人家李白的瀟灑,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沒毛病。”
說到與李白的共鳴點,陳長安劍眉微蹙,端起紅酒端跟沈薇碰了個杯。
沈薇目光炙熱,一直含笑凝望著陳長安。
陳長安淺嘗一口之後把酒杯擱了下來,坐定如鬆,含蓄地提醒了她一句“酒不能多喝,要適可而止,否則會犯錯誤。”
“犯不犯錯誤,與酒沒什麼關係。”沈薇笑道“這世上,醉酒之後打老婆的男人有很多,但醉酒後打領導的人幾乎沒有。”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有定力?”陳長安笑問。
“那要看怎麼定義‘定力’兩個字,如果是權色交易,那我肯定不會犯那種錯誤。如果是個人樸素的情感追求與生理需求,那就不好講,畢竟這是人類的一種本能。”說著,沈薇又跟碰了個杯,示意陳長安重新把杯子端起來。
陳長安似笑非笑“早點回房休息,明天還要工作。”
“真不想再喝?”
沈薇笑嗬嗬地凝視著陳長安。
見陳長安默不作聲,沈薇仰起腦袋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你是一個懂人文社科的人,問你個問題。”
“說。”
“從人文社科的角度講,人身自由權,包不包括生理自由?”
“包括,但這不僅僅是一個人權問題,它同時也是一個道德問題。你追求個人自由的同時,不能侵犯彆人的權益,要遵守群己權界。譬如,如果你想從我這裡獲得生理自由,你需要先征得思瑤的同意。”
“如果她同意呢?”
“那我沒意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