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盯著姚濤,彆讓他跑了!
這不僅是葉承平的指示,也是陳長安的自我覺悟。
陳長安心裡很清楚,姚濤這次以綁架韓思瑤的方式威脅他加入姚係集團,並不是想他為“姚係”扭轉當前的形勢。
眼下的“姚係”,大勢已去,沒有誰可以力挽狂瀾。
姚濤自己也清楚一點。
在這種環境下,姚濤仍冒險露麵拉隊友,其真實目的隻有一個為將來做打算!那家夥,謀劃的是一個長達二十年之久的長遠計劃。
因為失勢,於是想重新培養勢力。
假如答應與他為伍,他便可以放心出國,暫避國內的通緝。等國內的新勢力崛起,掌控到核心權力之後,他再卷土重來。
姚濤此人的心術極深,他可不是什麼無腦匹夫。
現在合作談不攏,培養新勢力無望,姚濤又想把雷剛撈出去。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讓雷剛脫離保護,好乾掉雷剛。
乾掉雷剛,便有機會把所有罪名都推在雷剛身上,死無對證。
如果這一步棋也被堵死,走不下去,那姚濤便隻剩一個字——逃!因此,當務之極就是盯緊姚濤,截斷他的最後一線生機。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市公安局派了車到青名山接陳長安,深夜3點45分,陳長安在市局的指揮中心與趙誠陽碰麵。
呂州市檢察院的檢察長楊頌聲也趕了過來。
指揮中心的大屏幕,被分割成了十幾個網絡模塊。
上麵顯示各個路口的監控信息。
“監控顯示,姚濤下了青名山之後,去城東加油站加了油,隨後上了長衡高速,開往衡州方向。”
趙誠陽拿著指揮棒,點出了姚濤上高速時的畫麵。
楊頌聲若有所思地分析“姚濤在漢南省耕耘這麼多年,衡州算得上是姚濤的第二個家。他媽媽傅劍蘭,是衡州港港口集團的董事長。我估計姚濤潛逃的下一步極有可能就是衡州,然後再通過衡州港偷渡出境。”
趙誠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陳長安說“市長,姚濤大概率是把韓思瑤控製在衡州那邊,讓我們鞭長莫及。”
“隻要是在漢南省,便不存在鞭長莫及。”陳長安吩咐道“立刻抽調一支精銳乾警去衡州,便衣出警,不要驚動衡州警方。”
趙誠陽憂道“不跟衡州那邊打招呼?這事……”
“省公安廳有姚係的人,衡州那邊的公安係統也一樣,不能打草驚蛇。”陳長安道“這事隻能秘密追蹤,先摸清韓思瑤的下落。”
“異地執法不打招呼,怕就怕衡州警方不服氣。”趙誠陽笑道。
陳長安不以為然地回道“省委葉書記有明確的指示,由我們呂州警方盯緊姚濤。這件事情,不需要跟衡州公安解釋。如果他們配合,那皆大歡喜。如果不配合,或是破壞我們的行動,以妨礙公務論處!用不著跟他們客氣。”
“那行,我這就去安排。”
當晚,趙誠陽召集了十二位精銳乾警,親自帶隊趕往衡州市。
陳長安也隨隊出發。
抵達衡州的時候,已經是淩晨5點多。
一行人先在賓館開了幾間房,以陳長安所住的房間為指揮中心。
趙誠陽就地布置了任務。
他將十二位精銳乾警被分成三個小組,一組負責摸查韓思瑤的下落,二組負責追蹤姚濤,三組負責盯守衡州港,暗中封鎖口岸。
大家分頭行動。
一夜沒睡的陳長安,原本隻是想躺在床上眯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