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常樂。”
醫生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推了推眼睛繼續問道:
“年齡。”
“18”
“症狀。”
“我發現我有時候會失去某一段記憶,彆人說那是我做的,可我完全沒有印象,醫生,我是不是生病……嗬,你是希望常樂這樣說嗎?”
醫生的視線透過鏡片,落在對麵坐著的“人”身上。
現在,她變成了銀發紫眸的女人。
她靠在椅背上,連帽衫的兜帽遮住半雙眼睛,雙腿自然交疊,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冷冽平靜,像醞釀著風暴的冰雪女王。
她對醫生禮貌地報以淺淡的笑容:“抱歉,你想對話的人不在,接下來的主要對話,由我來跟您完成。”
醫生並不意外地將方才沒有記錄對話的一頁翻過去,重新拿起筆。
對麵的人耐心地等醫生準備好後,才開口道:
“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先做個自我介紹。”
“我叫葉不泣,
23歲,
性彆女,
是一隻在現實世界死亡加入這個集體的幽靈,
我是她第一個出現的副人格,也是這個集體的‘管理者’和‘保護者’,你也可以稱呼我‘控製’。”
醫生欻欻地在紙上記下關鍵詞,然後道:“請詳細說明所謂的‘管理者’、‘保護者’和‘控製’。”
“這很好理解。”葉不泣像演講的領導,張開手小幅度地向身旁張開。
“我是常樂的第一副人格,是中控室的絕對管理者——哦,中控室是我們內部對我們共存交接班的房子的稱呼。”
“作為管理者、保護者,我的職責是控製。”
“在感受到我們的身體遭受到外來的嚴重傷害,或者包括主人格在內的其他人格嚴重失控的情況下,我會首先出現或者安排合適的人代替常樂,以達到保護的目的。當然,如果常樂說她需要我出現,我也會出現。”
“我是常樂最後的、最堅固的一道防線,我是她最忠誠的守護者。”
葉不泣這樣說著,冷靜的眼神中卻透出一股激昂。
醫生冷靜地看著,在葉不泣看到的紙上,寫下一句話:
“自我認知與實際存在偏差,會通過自我催眠弱化存在的攻擊傾向。”
醫生將記錄下麵的調查表露出一半,葉不泣的頭像下,死亡調查上寫著一段話:
“……自焚……造成四死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