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和司硯戴好帽子出門,小女孩下午似乎不在旅館,秋千安靜在牆角,一動也不動。
下午的廣場上,行人少了些,偶爾有幾個也是步伐匆匆。
三日月俊介和佐野黑月在噴泉邊,見到江諾兩人過來,三日月俊介依舊笑著點頭,江諾沒理他,徑直看向噴泉裡的石像女郎。
除了被黑布蒙著的眼和手上的彩帶,似乎和普通的石像並沒有區彆。
上午拿到彩帶,但什麼都沒有研究出來的佐野黑月不甘心,又堅決認為黑布和眼睛有古怪。
他看了看左右,確認沒幾個人盯著,三兩步躍上噴泉邊沿,想要將黑布取下。
“啊!!”
路過的行人突然尖叫一聲,打破廣場裡的寂靜,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愣愣轉身看著佐野黑月,突然都爆發尖叫。
雖然隻寥寥幾人,但這樣的動靜實在不小,奔跑過來時眼神異常複雜,似是恐懼又像是憤怒。
江諾和司硯齊齊後退,就差把我和他們沒關係寫臉上了。
三日月俊介有些驚訝於居民過於反常的態度,示意佐野黑月動作加快。
“解不開!”
佐野黑月格外鬱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解不開黑布,就像是和石像已經生長在了一起。
他用力到渾身緊繃,手臂肌肉鼓鼓囊囊漲起,想要用蠻力扯開也無濟於事。
而圍堵過來的人已經站在了噴泉邊,倒是也沒上前阻止,隻是站成一排,嘴裡碎碎念著聽不懂的語言,憤怒的眼神瞪向佐野黑月的背影。
三日月俊介聽不懂,以為是什麼華夏的方言,又擔心是咒語,見佐野黑月實在解不開,隻能下令,“先算了,快下……佐野!”
佐野黑月從聽到聲音開始,就覺這時像女郎身上的溫度開始冰冷。
不同於被水流衝刷的清涼,像是一塊寒冰,帶著電流的冰冷衝進身體裡,頭疼欲絕。
瞧著佐野黑月的狀態,江諾疑惑伸手輕觸石像,“也不冷啊。”
這人瘋了不成。
“應該是咒語。”司硯低聲說,凝視著吟唱的居民們,“隻對特定的人起效。”
佐野黑月沒有辦法把手收回,就像被膠水粘住,在三日月俊介的幫助下,都快虛脫了,才從石像女郎身上掉下來。
他仰倒在地上,從指尖起竟然升起薄薄一層寒霜,連忙驅動體內力量才得以抵抗。
“真他媽邪門。”
佐野黑月暗罵,灰溜溜跟著三日月俊介跑走。
居民們停止吟唱,轉過身又目送他們離去,幾秒後一切恢複如常,照樣匆匆趕路。
〖驕傲跑這麼快啊。〗
〖怎麼了倭國小驕傲,你不繼續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佐野黑月痛失真名。〗
有了佐野黑月的前車之鑒,江諾沒再嘗試取黑布,雙手掐咒探出靈力試探。
本想試探石像女郎身體裡有沒有鬼氣,卻察覺到噴泉水源的奇怪。
“司硯,你把手伸進去試試。”
司硯照做,骨節分明的修長雙手伸進噴泉池水裡,頓時驚歎道“很舒服。”
“諾諾,這裡麵有很多純粹的……信仰之力。”
“果然是。”
司硯更加讓江諾確定了猜測。
“噴泉裡幾乎彙聚整個鎮子的信仰之力。”
江諾再次揮手感應。
信仰之力借由地下管道和樹木氣息,絲絲縷縷全部彙集到左前方的高大建築裡。
“教堂。”
“要去嗎。”司硯問。
“當然。”
江諾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