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鷹速度奇快，普通人根本看不清這些它們的影子，隻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晃了過去。
而有了迅鷹，再配以望樓上各種旗麵的揮舞，就達成了訊息的遠距離傳輸。
“我在用慈石和你們通訊，銀虎衛已經便裝趕到了西市。”
夏蠻兒說。
“也遵照小滿哥哥的計劃在西市的四道門都布設了震級的虎衛，外圍還向長安縣借了百餘名不良人把守。”
伏潮震、禍鬼神。
這個分級沿用了幾千年。
“那幾支紅標商隊正在卸貨，你們到了西市先不要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策天寺的所謂“慈石”，其實就是磁石。
但現在還沒有“磁”這個字。
這東西是件高級封印物，策天寺從甲、乙、丙、丁的分級中取了“甲下”字給它，等同於約束局的ab級。
掌慈石者，能千裡傳音。
在秦尚遠看來，這幾乎就是夏雲舒的契約“磁流”。
隻不過範圍和傳音對象就有了諸多限製，目前就隻有他們這三人能夠和夏蠻兒通訊。
而夏蠻兒在這場任務裡坐鎮中軍，憑的是她策天寺少卿的身份。
作為秦厭的副手，雖然不如姐姐夏虎萌能打，但運籌推演卻有一手。
西市門口火焰衝天，熱浪翻卷，引來路人高聲叫好。
秦尚遠一看，原來是幾個波斯胡人站在人群中央表演噴火，火舌高高燎到了坊門門楣。
“波斯國那邊的胡人大多信襖德教，這支教會的信徒拜火，所以蠻兒總覺得波斯的雜耍藝人噴火也要比我們這邊好看一些。”
夏蠻兒笑嘻嘻地說，仿佛是看到了秦尚遠所見到的場景。
“迅鷹傳書果然飛快。”
夏虎萌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襖德教？”秦尚遠愣了愣，“拜火？他們崇尚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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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虎萌看著麵前噴吐駭人的火焰，淡淡地點頭，“我在邊關的鎮上見過不少，他們在那表演，火焰還要更大更險。長安也有不少襖德教徒，你怎麼像是才知道？”
“阿姐不知道，小滿哥哥平日裡都去勾欄聽曲，看胡姬的妖嬈身段，哪有閒工夫看滿身是毛的波斯胡人噴火。”夏蠻兒輕聲怨道。
秦尚遠心中叫好。
夏蠻兒這一出，看似埋怨，實則是化解了秦尚遠的尷尬。
“勾欄？聽曲？”夏虎萌蹙了蹙眉，用目光審視秦尚遠。
秦尚遠背後一涼，眼角抽了抽。
心裡大喊壞了壞了！
夏蠻兒這一出，看似化解尷尬，實則是把親愛的小滿哥哥拖入了另一層尷尬。
他腦子裡立刻浮現出秦厭的記憶。
這位紈絝寺卿，平日裡果然聽了不少曲子，沒事就往西市的勾欄跑。
夏蠻兒此前說的出手就是店裡小廝半年資糧的小費，也是一次酩酊大醉後在勾欄給的。
最後是秦羅煙給他拽了出來，為此還被蠻兒給埋怨了一個月。
秦尚遠用眼神向另一邊的聖女求救。
但聖女顯然也想起了秦羅煙無數次把秦厭從勾欄酒肆裡拖出來的場景。
隻能無奈攤了攤手。
遠處街口的駝隊中，有幾個胡人身影正在東張西望，光是看著就很可疑。
“那裡就是紅標區？”秦尚遠問。
“嗯，十字街口，百餘步的距離。”夏蠻兒低聲說，“有幾支商隊似乎相當警惕，貨物也有些可疑，不要讓他們覺得你們是來巡邏的公職人員。”
“署吏查驗過貨物才放行的，貨物有問題會被擋在市外。他們既然都進來了，還警惕什麼？”聖女問。
“賄賂。”夏蠻兒說，“上元燈會三天三夜，陸續趕來的胡商有幾百隊，這些署吏們也會趁機大撈一筆。”
“小心，有幾支商隊好像朝你們那邊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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