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讀小娘子!
回小月灣帶的是京城的新奇玩意兒,去京城帶的就是小月灣村的特產了,滿滿當當的幾大車,全是紅薯新製品,京城的鋪子可是萬事俱備,隻欠這東風了。
路上很太平,幾人坐的馬車不是平常人家那種簡易版的,是特製的,特彆是明孝小王爺那輛,平穩性能極好,路不平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古西弦才上去體驗了一會會就愛上了,反正她還小,還沒到要避嫌的地步。於是隔天休息的時候,她就蹭過去,變著法的拐著彎花樣誇讚她的宇哥哥。
明孝小王爺無奈,隻好開口問道上“弦妹妹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不用顧忌,讓為兄這樣猜猜猜,猜不明白呀。”
古西弦眨著晶晶亮的大眼睛,搓一下鼻子道“那,宇哥哥,你的馬車能不能借我用用啊?”
“你直管上來坐就好了,車廂大的很。”他的馬車多坐一個人完全不是事。
“不是,我是想要——借用。”古西弦眨著大眼睛“借用,你能明白嗎?”
明孝小王爺側頭,不會是想霸占他的車吧?那讓他坐哪裡?
“你想做什麼?”小姑娘應該是要做什麼事,不然不提這種要求,他有點好奇。
“我想畫畫,反正這一路上也沒什麼事,我就想把我們在村裡發生的趣事都畫下來。”宇哥哥的馬車大,裡麵五臟俱全,隨她怎麼擺弄都可以展的開。
“那就來吧,為兄還可以給你打打下手。”父王可是和他提過的,這小丫頭的畫技已能堪稱一絕,能得他父王誇讚的人可不多見,他也是想見識見識的。
“可是婧姐姐和珍珠姐姐也想來。”古西弦其實也知道自己這鳩占鵲巢要求過份了。
“明白了。”小丫頭還小,但傅玉婧和明珍珠可不算小了,和他這外男同處一處的確有些不合適“我去叨擾大司農去。”
“謝謝宇哥哥!”多餘的話她不知道說啥,反正感謝就是了。
“不用謝!”明孝小王爺看著小丫頭跳下車,隨著她飛奔的方向望去,傅玉婧和明珍珠正撩著車簾向這邊張望呢,看到他看過來還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
“嗬嗬,感情幾人早就密謀過我的馬車了呀。”他笑著跳下馬車。
“少主!”駕車位上的護衛向他行禮,剛才馬車上的談話他也是聽見了的。既然自家少主都答應了,他還能有什麼意見,這麼多人在,他也不怕少主換個坐駕就出事。
明孝小王爺揮揮手,吩咐道“照顧好幾位小姐就行。不用管我。”
而後悠閒地邁著步子往大司農的馬車而去。
“怎麼想起來來陪我這老家夥了?”大司農還是很好奇的,這可不是個愛湊熱鬨的主,和他爹一樣,酷拽的很。
“路途無聊,到您老這邊討杯茶喝。”話是這麼說的,人也上了馬車,在他身邊落坐。
大司農狐疑地瞄了眼他的馬車“我可是知道你家馬車的,裡麵還能差杯茶?”
還沒待他回答呢,就又瞧見三個小丫頭歡快地跑過去,跳上了那輛寬大舒適的大馬車。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鳩占鵲巢,被趕出來了呀。這一定是那小丫頭的主意,老夫早就和你說過,那小丫頭雞賊的很,最愛打蛇隨棍上了,看吧,你就是對她太好了。”
“老爺子,我覺得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是嫉妒佟叔收到了這麼好的徒弟吧。”這可是肯定句,瞧老爺子那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還有語氣中那酸溜溜的味兒,明擺著是求而不得的心態呀。
大司農吹胡子瞪眼“誰嫉妒那小子了,誰嫉妒那小子了呀,就這麼個整天沒心沒肺,牙尖嘴利愛騙人的的小丫頭,誰會稀罕喲。”
明孝小王爺心中嗬嗬,還有誰,不就是您嗎?
嘴上卻是“您老說的沒錯,沒啥可稀罕的。”
大司農怒瞪沒眼力見的臭小子,會不會聊天呀?你這樣把天聊死了你知道不?你應該多說說小丫頭的優點來反駁我,這樣我就可以多嫌棄她一點,這樣我心裡就能舒服點。
明孝小王爺無辜我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我不知道呀。
一老一小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氣氛詭異地尷尬。
另一邊,小姐妹三個聚在一起,古西弦打開從她和佟師母同坐的馬車裡抱過來的一堆作畫工具,傅玉婧和明珍珠幫著她一一擺放到馬車的桌子上。古西弦開始構圖,另兩人一左一右靜靜跪坐於側,紙上的畫隨著那雙稚嫩的手一點點的飽滿起來小夥伴很多,但一個個的都如活在了畫麵上一樣,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有采到果子滿臉喜悅的,有吃到酸果子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的,有互相追逐打鬨的,連風似乎都變得有形狀了……最後一步是填色,這個時代用的是顏料,更合她意,各種各樣的顏色被調了出來,然後一一的描到了畫中。這畫的就是那天他們吃烏飯子的場景,那一張張紫黑嘴,看得讓人驚嚇又驚訝。
“小弦子,看不出來呀,你的畫技儘然這麼好,不行不行,你得單獨給我畫幾張,我要拿回家給我娘看看,讓她知道知道我在小月灣村過得有多開心。”明珍珠嚷嚷著。
傅玉婧卻是若有所思,思慮片刻,她問“弦兒,那幅《合弦》可是你畫的?”
“啊,嗯。”古西弦也沒有隱瞞,反正這事遲早要讓她們知道的。
“怪不得呢,我爹那天回家說,他看到一幅畫,裡麵的背影看起來很像我。”她爹說的更多的卻是那個閒情居士的畫技,是如何如何的出色,還說沒有一定的閱曆和生活感悟,是畫不出那種意境的。要是讓她爹知道他所誇讚的閒情居士是個小屁孩子,不知道他要做何感想了。
明珍珠聽得驚呼“什麼什麼,你就是那個閒情居士?不是說閒情居士是個老頭子嗎?”
古西弦額……請恕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