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讀小娘子!
看她一臉好奇,傅玉婧和明珍珠就把京城裡流傳著大家對閒情居士的猜測,以老頭子居多,也有猜是閒情逸致的中年大叔,但絕對不會想到閒情居士會是個黃毛小丫頭。
明珍珠嘿嘿傻笑著“我祖父可喜歡閒情居士的畫了,他說這是個真正熱愛生活的人,還直遺憾沒有拍到他的畫。我要是告訴他,我認識閒情居士,不知道能換到什麼好東西,嘿嘿嘿……”
她覺得這個可操作性真是太大了,有個才華橫溢的小姐妹真是太讓她嗥嗥了。
傅玉婧的眼睛也是一閃一閃的,她自己是沒這個能耐,但小妹妹的本事,不就是她的本事麼,哈哈哈,以後她也是有個能拿得出手的活嘍。
在兩人的要求下,古西弦不得不額外給兩人另加了兩幅獨屬於她們的畫。一幅畫中明豔嬌麗的少女,臉上揚著自信張揚的笑,如一輪烈日,灼灼生輝,這是明珍珠;另一幅上看似秀美端莊的少女,跨著豪邁的步子肆意地奔走在山草搖曳林間,光潔的額頭上兩顆欲滴未滴的汗珠,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晶瑩的光澤,妥妥傅玉婧本人寫照。形有,神更具。把兩個給喜得兩雙眼睛都變成了星星。
“我要先拿回自己的馬車上珍藏起來。”明珍珠小心翼翼地卷好自己的畫,抱在懷裡。
“嗯,我也要先收起來,可惜我們出來時沒想到這一點,沒帶上畫盒子,就怕揉皺了。”傅玉婧輕輕地歎了口氣。
自己的畫能得兩位好朋友如此珍視,古西弦的心中很是歡喜,想了想,她站起身走到車廂口,探頭問外麵趕車的護衛“大叔,能幫我問問宇哥哥,他有沒有帶畫盒嗎?”
被打入黑暗中的明一淚流我不是大叔,我二十還沒到,我隻是祖傳了一把大胡子。
古西弦無意間傷害了一個可憐人,罪過罪過了。
“好的,小姐,我去問問少主。”陽光下的明一大聲回複,聲如洪鐘,古西弦被嚇得差點掉下去,心中暗道,原來護衛大叔肺活量屬大海的,這氣勢……
畫盒有沒有不知道,明孝小王爺卻是跟了過來,後麵還帶著個老爺爺。
古西弦心中哀嚎,難道她的小馬甲要全脫了?她現在把人拒之簾外行不行?
想法沒來得及付諸行動,車簾子被一把掀開了,大司農那特有的磁性老爺音就隨之而來“小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霸占了人家的馬車不算,還得讓人家供吃供喝供玩的,真是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臭丫頭。”
古西弦不是,我在哪?說的是誰?她的人設怎麼就成了坑蒙拐騙了?
明孝小王爺的臉都紅了,這不是他的想法,這老頭兒總喜歡胡咧咧,他都不好意思看弦妹妹了。
雖然這指明了是說的古西弦,但明珍珠和傅玉婧也跟著臉紅了,原來大司農的嘴巴是這麼毒的嗎?這話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是何等的難堪。
不喜歡聽的話自動屏蔽,前世那些不理解的家長們說的話也沒多少好聽的,人身攻擊也不是沒有,句句記在心裡,那還不得嘔死呀。大司農這個老頭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就像內分泌失調一般。
“宇哥哥,你可帶有畫盒?”要把主導位置拉回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無關的言語。古西弦吸口氣,她還活著,很好。
“嗯,有的,就在桌子下麵的抽屜裡,你打開看看,有合適的儘量用。”被老爺子一弄,他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早知道就讓明一轉達了。
古西弦還真沒客氣,低下頭找到了抽屜的拉手,裡麵大大小小的畫盒竟然裝的滿滿的,她找出兩個遞給傅明兩人,又找出一個,準備裝那幅全員圖。
大司農看古西弦沒理他,也不生氣,也不離開,而是站在邊上哼哼哼。
“不知為兄可有幸一睹弦妹妹的大作?”明孝小王爺還是沒有按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有什麼,宇哥哥隨便看就是了。”人都站跟前了,她還能說不讓嗎?這也未免太矯情了些。她把那幅全員圖給攤到了桌麵上,至於兩位小夥伴手中的,那還是算了吧,畢竟這是為她們畫的私人像。
“臭丫頭還能畫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成。”大司農一邊嘟噥著,一邊探頭朝裡看,這一看,頓時就驚住了,這也太寫實了吧?他抬袖揉了下眼睛,側頭看看邊上的幾人,再望著桌上的畫,這一個個的,神形俱備,啊喲,這臭丫頭還真了不得呀。心更疼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