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常見嗎?”唐澤這一回答,倒是給服部平次整不會了。
他下意識想要反駁,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又覺得好像確實給不出什麼能反證的例子。
“當然很常見了。”一時間想起了很多人的唐澤,有些懷念地笑了起來,“公道不是那麼好找到的。意外死去的,因為不公正人生被迫轉向的,對這些不如意心有不甘卻又毫無辦法的孩子們,為了能給自己一個答案,找到可能的真相,選擇了這種職業……這也符合大家對警察的期待嘛。”
“會嗎……”服部平次想起父親不苟言笑的嚴肅臉龐,摸了摸棒球帽的外沿,不確定地想著。
他的父親,是他心目中最標準的警察形象,做事沉穩,執行力極強,喜怒不形於色,是很符合民眾期待的,警察部門長官該有的樣子。
還有和葉的父親,以及他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叔叔們,不論性格如何,也大多都是這種類型,怎麼想,都和苦大仇深、尋求公道之類的扯不上關係。
唐澤不意外地聳了聳肩。
“你出生在一個警察家庭,你對這個職業習以為常,感受不到也是正常的情況。彆的不說,你最了解的警察,伱的父親,服部平藏先生。你肯定見過他各種各樣的工作狀態,那你到時說說看,他為什麼會想要做個警察呢?”
看著唐澤的微笑,服部平次思維打了下結,竟真的被唐澤問住了。
對啊,他的父親,為什麼會選擇這麼一個職業呢?
“我知道,你父親是個知名的警探,警界地位又高,人脈深厚,你身為偵探總要與警察們打交道,他們會理所當然地將你視作你父親的延續,將你身上的閃光點與他聯係起來。
“你會想要拒絕他的光環和影子,因為這對你確實不公平,你對此會有抵觸。但平次……”說話的時候,唐澤看向被毛利蘭牽著,走在前頭的柯南背影,勾了勾嘴角,“工藤那小子,都已經試圖探索,如何才能更好發揮自己的智慧,將悲劇掐滅在萌芽階段,你可不要輸給他了哦。”
唐澤說著,伸手把他反戴的棒球帽一把轉了過來。
——他早就想這麼乾了,這種裝逼戴法看著真難受啊,這群沉迷耍帥的高中生。
“這麼聰明的腦瓜子,該用就多用用,可彆隻讓它在犯罪現場發揮作用啊!”
猝不及防被唐澤扯了一把的服部平次先將帽子轉了回去,然後才反應過來唐澤的意思。
這不就是在嘲笑他除了破案的時候,平時都不愛動腦子嗎!
再一扭頭,說完了騷話的唐澤已經一溜煙竄到了前頭,越過茫然的毛利父女和稍微留心聽他們說話,所以臉上堆滿笑意的柯南,踮著腳朝著停車場跑去了。
“唐澤!笑話我是吧!彆跑!”
“對不起,實在沒忍住,誰讓你這個偵探長了張這麼不聰明的臉呢?”
“哈?!你之前還說我長的很像工藤……!”
“是啊,我的意思就是,你們兩個都看著不太聰明。”
“唐澤……!”
“小心撞到人,注意腳下!”看著他們兩個越竄越遠的背影,毛利小五郎喊了一句,搖了搖頭,“調皮搗蛋的小子。”
追在唐澤身後的服部平次雖然看著氣急敗壞的,心情卻意外的有些輕鬆。
是啊,他雖然出生在警察家庭,自幼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警察,決定要成為偵探之後,也會經常因為破案,而接觸到各個不同部門的警察。
但警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全身心地投入這個職業當中要付出的代價,要下定的決心……他確實一概不知。
或許,這就是他父親,在他大大小小的案件都已經偵破了幾百上千之後,還是會嗬斥他胡鬨,認為他的偵探事業是小打小鬨的原因吧。
他會讓父親對他刮目相看,會成為讓人尊敬的偵探的。
【rankup!rank2】
【習得能力“運籌帷幄”(地圖探索效率極大提升)】
【熱血而好勝,直白而熱誠,有著武士般性格特質的服部平次,是毫無保留的友人。
這些溢美之詞,隻是想要清楚地告訴你,他注定會是你最難以招架的,真誠的利刃。
將他打磨得更加潔白鋒利,更徹底地刺穿你難以宣之於口的陰暗與退怯,擁抱熾烈的驕陽吧。】
被這句說不清是調侃還是故意在破他防的評語說的腳下一踉蹌,唐澤的動作慢了兩拍,險些被身後張牙舞爪的服部平次逮住。
什麼叫難以招架的利刃啊……裡昂這家夥!
“跑過頭了,車在那邊!”被幼稚鬼們搞的相當無語的柯南抬起手放在嘴邊,大喊了一句。
“真是的,兩個高中生,打打鬨鬨還大喊大叫的,真是比小學生還幼稚的多。”毛利小五郎摸索著車鑰匙,衝著兩個高中生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就是因為是高中生,才這麼幼稚啊。”已經見多了高中男生的毛利蘭見怪不怪地抱起了胳膊,“等到柯南成為高中生的時候,說不定比他們還要誇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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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毛利蘭意義不明的視線,感覺到莫名中槍,又忍不住脊背一涼的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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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接觸到庫梅爾?”
“沒有,朗姆先生。您說,主要的任務是沼淵己一郎。”
“所以,該偽造完成的那幾起凶殺案,已經執行好了嗎?”
“是,已經經過渠道,修正了卷宗和證物的細節。”
“嗯,很好。所以,你有試著觀察過庫梅爾的情況嗎?”
“有,他與幾個偵探還有刑警一起行動,狀態很自然,看不出破綻,我發現了沼淵己一郎的蹤跡,沒有進一步跟蹤他們。”
“嗯……他沒有對沼淵己一郎的身份起疑?”
“我認為,應當是有的。”
“哦?”
“我隻是使用了精神乾擾裝置,但是沼淵己一郎正式被捕之後,精神狀態進一步惡化,已經到了幾乎喪失基本認知能力的程度。”
“你認為是庫梅爾對他下了手?”
“是,我認為這與他造成的案例很相似。”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好了,出去吧。”
“是,朗姆先生。”
“彆忘記去後勤處體檢。”
“……是,朗姆先生。”
垂下眼睛,摸索著因為通話微微發熱的手機,庫拉索沒什麼表情地將它放下,腳下轉了一個方向,偏離了去往安全屋的路線。
她對命令的執行向來是毫不拖泥帶水的,既然朗姆這麼說了,她最好立刻找到最近的實驗室,完成他的要求。
她當然是不會擔心體檢的,也早就做好了疑心到難纏的朗姆會反複檢驗她的忠誠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