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影響_飛臨場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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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影響(1 / 1)

一連三天,我和灰姑子都不出門,也沒人來打擾我們。隻是我變成二十歲,很不自然。要是變回六歲,又怕灰姑子取笑。灰姑子看出我的心思來了,叫我想變什麼就變什麼好了。她說,沒有人叫她乾這乾那,她也很不自然。我變成一隻蝴蝶,飛到她麵前,她也變成一隻蝴蝶,翩翩起舞。這樣,我和她都覺得自在多了。第四天,灰姑子不想悶在家裡,她打開大門,把裡裡外外打掃乾淨,叫我和她去遲喜家看看。我說,“難道你還懷戀過去?”灰姑子說“雖然我心想逃離遲喜的束縛,但是也要回去看看,顯得大度一點。”

走近遲喜家,見門開著,聽到屋裡有笑聲。我和灰姑子都是二十歲的樣子,灰姑子敲敲門,遲喜說,“進來。”走進屋,見遲喜五十多歲的樣子,坐在南邊長椅上,她兩邊還坐著幾個老頭。摩根二十多歲的樣子,正在屋中間和一個壯漢表演摔跤。遲喜對灰姑子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我和灰姑子站在北邊,看了一陣,摩根贏了。那幾個老頭起身告辭了。遲喜變成二十多歲,和摩根手拉手,要我們跟他們去北邊玩。

遲喜和摩根手拉手向北飛,我不會騰雲駕霧,灰姑子帶我一起飛,飛過朝堂廣場,又飛過中柱壇,到北邊一個地方,落到地上,遲喜分身變了一輛馬車,金色,頂上有珠簾掛下來,很漂亮。她叫我們上去坐,灰姑子立刻也分身變了一輛金色馬車,顯示她與遲喜是平等的。兩輛馬車向北去,走一陣,又向東去,見到一個大坑,很多人在這裡。我們下了馬車,一起走近大坑。大坑邊,一個姑娘,二十多歲的樣子,很漂亮,蹲在地上,麵向西南,轉動一個篩箕,篩一些黃色小沙子。篩了一陣,她把不能漏下去的粗沙子拋向東邊,不要了。她把篩下的黃沙撥平,站起來。灰姑子叫了一聲,“蘇瓊芳。”遲喜說“的確是蘇瓊芳的樣子,不過,蘇瓊芳已經到人間投胎了,可能是人冒充她。”蘇瓊芳的故事我聽太白金星講過,她曾是玉皇很寵愛的皇後火菊。她是到人間投胎的積極分子,她到人間,無論做什麼樣的人,都討人喜歡。做普通人,她也是德高望重,深受身邊人的愛戴。

兩個老頭來了,叫願意隨這個姑娘一起到人間投胎的人走近來,要人拿起一粒沙子,又將自己變成同樣一粒沙子,放到篩箕裡。我看到,大坑浮起一朵朵白雲,很多人走近來。我看到顏回也來了,我走過去,問他是不是要到人間投胎,他說不是,他來看看蘇瓊芳。那兩個老頭叫他走開,顏回說他來看看蘇瓊芳。一個老頭生氣地說,這個姑娘叫歐若拉,不叫蘇瓊芳。顏回說,以前蘇瓊芳是這樣篩沙子帶人去人間投胎的。一個老頭說,蘇瓊芳做得好,有人學習她的做法,也是好的。

歐若拉拿起沙子,自己也變成沙子,很多人跟她這樣做。過了一陣,兩個老頭雙手扶起篩箕,用力向大坑一拋,篩箕裡的沙子全拋到大坑裡了,也就是去人間投胎了。

顏回分身變了一個姑娘,和歐若拉差不多。一個老頭說,“你不要在這裡敗壞蘇瓊芳的名聲。”另一個老頭說,“大家走吧,不要看他的鬼把戲。”顏回說,“我喜歡變成什麼樣子,你們管不著。”很多人離開了。顏回又分身變了兩個壯漢,在他變的姑娘麵前表演摔跤。遲喜的丈夫摩根看了一陣,走上前,跟顏回變的一個壯漢表演摔跤。經過一番較量,顏回變的壯漢輸了。顏回變得瘋瘋癲癲,他讓輸了的壯漢變成石頭人,他向石頭人吐口水,表示鄙棄。叫另一個壯漢用箭射這個石頭人。一些圍觀的人起哄。顏回指手劃腳,跳起瘋瘋癲癲的舞,來取悅他變的姑娘。遲喜小聲說“十足是個瘋子。”我說,“我去叫他的恩師來,看能不能勸得動他。”

我一個筋鬥翻向中柱壇,到先生的大屋,先生上朝堂已經回來,他聽了我的訴說,覺得應該去勸勸顏回。先生說,顏回受蘇瓊芳的影響很深。以前顏回管馬,所在的地方在先生大屋西邊不遠,叫金光樓。南邊有個歌舞訓練的地方,叫熏風歌舞訓練處,樓上有玉皇題寫的匾。蘇瓊芳在歌舞訓練處是很有名的美人,和顏回關係很好,蘇瓊芳這個名字是顏回起的。兩人說好一起到人間投胎,為了能在人間走到一塊,兩人選定一個偏遠山區投胎。在天上神仙的幫助下,兩個人很愛唱山歌。幸運的是,兩個人通過唱山歌成了夫妻。由於有共同愛好,兩個人做了一輩子恩愛夫妻。蘇瓊芳先上天,又回到熏風歌舞訓練處,她到皇宮演出,被玉皇看中。由於上天時間不長,還沒記起以前的事,還有身邊人好心勸說,她被選入宮,做了玉皇的妃子。等到顏回上天,她已經在皇宮生活了五年。在天上,她不可能回到顏回身邊了,因此,她又提出和顏回一起到人間投胎,顏回答應了。但是這次投胎,顏回還是投在貧窮山區,做農民。而蘇瓊芳投在商人家裡,長得非常漂亮,跟隨父母到京城做生意,嫁給了國王。二十年後,國王死後,她協助兒子把國家治理得很好,深受百姓愛戴。她死後上天,玉皇把她招到身邊,做了皇後火菊。十三年後,顏回上天,先生叫他去當兵了。此後,蘇瓊芳積極到人間投胎,而顏回心灰意冷,不願跟蘇瓊芳去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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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帶我飛到顏回身邊,顏回見了先生,笑了笑,把他變的姑娘變沒了,把他變的壯漢和石頭人也變沒了。先生問他在軍隊是不是感到厭煩了,顏回說沒有。先生說,十三妹那個地方,也就是樞密院招人,不過要參加競選才行,他問顏回想不想去,顏回說,換換環境也好,他叫先生幫他報名。他向我們笑了笑,向北邊飛走了。灰姑子也要走了,叫先生上馬車,先生叫我們先走,他去跟一個老頭說話。我們就走了。

很多皇宮裡的姑娘,來找灰姑子去玩。遲喜也叫來一些女人,一起駕著漂亮的馬車去玩。她們不要男人跟著,我呆在家裡很無聊。灰姑子儘情地去玩,有時晚上她也不回家,她叫我彆問這麼多,她難得這麼自由地玩,她玩夠了,自然會回來。

她玩她的,我玩我的,我又變回六歲,無聊地向南邊翻筋鬥,隨便落下來,是來到了行者家東邊,我去找行者,行者在家,但精神不振。我叫他一起去外麵玩,換一換心情,他說不見得外麵有什麼好玩的。我叫他帶我去找哪吒,他說不知哪吒在哪裡。我再三請求,他還是提不起精神,我隻好又隨便向東邊翻筋鬥,落到我那塊地附近。

我叫出麥卡錫,問最近左思他們來過嗎,麥卡錫說沒見他們。我到北邊的村裡,來到左思和托卡斯基相爭的屋前,我上前拍拍門,左思、潘安、江總出來了,左思說“非常感謝你,有你幫我找列賓幫忙勸說,托卡斯基去人間投胎了,這間屋又歸我了。”我問,“跟周圍人家搞好關係了嗎?”左思說,“我跟鄰居一貫來的關係都很好。”我說“我到我那塊地叫一些人來唱歌跳舞,慶賀一下。”左思說,“你給我們拉小提琴就行了。”我一個筋鬥向南翻,來到我這塊地,叫出麥卡錫,麥卡錫又叫出一大幫人來,一起來到左思的屋這裡,這些人舞刀弄棒,耍弄一番。

灰姑子去了十天才回來,我問她去哪裡了,她說去人間,在大海邊玩。和她去的都是皇宮裡的姑娘,或以前進過皇宮的姑娘,遲喜也去。她說,十天不見了,見了她應該高興,不應該見了她就問個不停,象審問犯人一樣。她說,我們應該在家組織一場聚會。我說屋太小,她說門前的空地闊。她出聲叫人,很多皇宮裡的姑娘會來參加的,叫泰戈爾那群人,他們會來的。我說,“表演什麼?”她說,“天上人喜歡音樂,喜歡唱歌跳舞,你的小提琴拉得好,我的舞跳得不錯,很多人會喜歡的。”我說,“看看情況再說吧。”

第二天,遲喜來叫我們去玩,她丈夫摩根休假,難得一起去玩。慈禧分身變了漂亮的金色馬車,還變了趕車的老頭,她拉摩根一起上去坐。灰姑子也變了漂亮的金色馬車,她自己駕駛馬車,叫我上車,慢慢向北去。來到一個地方,很多馬車停在這裡,可能是約好的。我們下車,遲喜帶我們走進一間漂亮的屋,來這裡的人很多,舉止都很優雅,不象是舞會,也不見有人在廳中表演,不見人演說,也不見人坐下來。站了一陣,有人帶我們向西去,本來滿是雜草、青藤,斷牆環繞,荒涼的地方,立刻出現了一個漂亮的角鬥場,很大、很高。遲喜帶我們到西南角,在環形石條上坐,她和摩根坐在最低的第一排,灰姑子拉我到高處坐。遲喜抬頭望我們,有點不高興。一陣,摩根上來說,準備看人和獅子角鬥,到東邊看,可能更好。遲喜招手,我們走下,一起到東邊。我看到行者和斯巴達克在一起,原來斯巴達克要做角鬥士,上場和獅子鬥。他伸出右手,立起手臂,說要打死獅子。

西邊跳下一頭大獅子,肯定是人變的。斯巴達克到場上,獅子向他撲去,他跳來跳去,消耗獅子的體力,很多人歡呼。過了一陣,斯巴達克還是跳來跳去,行者不想看了,他走上場,一拳把獅子打得趴下。西邊又下來八頭獅子,行者又把兩頭獅子打得趴下。斯巴達克躲躲閃閃,很多人變出石頭扔向他,他這才跳到一頭獅子的背上,獅子跳來跳去,都甩不下他。最後,獅子帶著斯巴達克,跑上西邊高處,不見了。行者又把一頭獅子打得趴下,其它獅子跳到西邊高處,走了。有人變野豬上場,行者不跟野豬打,有人上場,和野豬鬥,直到把野豬打跑。有人變牛上場,有人上場和牛鬥,最後,人騎在牛背上,向西邊高處走了。有人變狼上場,有人上場和狼鬥,還是人贏了。灰姑子上場,變了一張網,很有韌性,有人上場,在網上彈跳,很多人歡呼起來。那個彈跳的人變成一頭獅子,向灰姑子撲去,灰姑娘將網變沒了,獅子跌到地上,趴下了。遲喜不願再看了,向灰姑子招手,灰姑子過來,我們一起回去了。

過了幾天,灰姑子叫了一群姑娘,在家門前的空地,唱歌跳舞。很多是皇宮裡的人,從早上一直玩到下午,她們還不走。我看見灰姑子神色古怪,我問有什麼事,她不說。那些姑娘全部看著她,她走進屋裡轉了一圈,出來,麵向北,變成一片白雲,向北飛。那些姑娘叫我也變成白雲跟著飛。原來她是要追雲行樂,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不想掃她的興,便變成一片白雲向北飛,向西轉到南,也就是逆時針旋轉,越轉越快,最後她變成很多氣泡,我也變成很多氣泡,交接在一起,象觸電一樣,我全身都麻了。稍等片刻,她現身,我也現身,一個姑娘去給灰姑子把脈,她小聲對灰姑子說,“有了。”大家都聽到了,很多人拍手說好,灰姑子很高興,說她也感覺得到了。也就是說,她懷孕了,跟她玩的姑娘都很羨慕她。她說,“你們走吧,我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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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幾天,每天都有人來陪她玩,圍著她,說是要沾沾喜氣。灰姑子又和她們到彆處玩,她不讓我跟著。我對她說,要是真的懷了孩子,應該在家裡和孩子增強感情,她卻不理我怎麼說,照樣跑出去玩。遲喜得知了,叫我和灰姑子到她家,問灰姑子打算讓孩子到人間做什麼樣的人,灰姑子笑而不答。遲喜說她可以叫幾個老頭來為我們想辦法,灰姑子說不必。

我和灰姑子回家,我說神仙懷孕,可以叫肚裡的孩子出來玩的,我叫她讓孩子出來玩玩,她不理我。我說我可以教孩子拉小提琴,她心煩了,走出家門,很多天不回來。又過了幾天,她從外麵回來,小聲對我說,孩子已經到人間了。我問孩子是男是女,她叫我彆問多麼多。我問孩子去了哪裡,她飛一樣跑出去,不知去哪裡了。她是不是真的懷孕,我有點懷疑。可能是她故弄玄虛,我不得而知。

過了兩天,不見灰姑子回家,我到遲喜家,卻看到灰姑子在這裡。她和遲喜拉開很多金色的絲線,可能是要織布。灰姑子叫我回家,說有人找上門,不見我們,會很失望的。我隻好回家,又呆了兩天,不見一個人來找我們,灰姑子也不回家。我到遲喜家,看到灰姑子和遲喜神秘兮兮的,不知剛才做了什麼。我看了又看她們拉開的絲線,織布是假,她們想用金線來推算人的命運是真,看來是幾個人的命運,不知是些什麼人。我看了一陣,看不明白,她們也不可能告訴我,我隻好走了。

隨後,灰姑子回家,我問從那些絲線真的可以推算人的命運嗎?她笑而不答。我問能知道孩子的情況嗎,她說看的是兩男一女,也就是新近到人間投胎的重要人物。我問是不是乾禮,是不是梭倫,是不是風眉,她叫我彆問這些。她叫我和她練一種忽而變成三個人的舞,走幾步,變成三個人。練了一陣,我感到厭煩了,她樂此不疲。

傍晚,灰姑子帶我散步,到十三妹北邊這條路,我問她是不是還想見玉皇,她說不是,她喜歡這裡寧靜的氣氛。過了一陣,東邊跑來一群騎馬的人,帶頭的人,二十多歲的樣子,風度翩翩,見了灰姑子,跳下馬,叫其他人也下馬,他單腿跪下,托起雙手,說話象吟詩。灰姑子笑著叫他起來,她對我說,這人是普希金。普希金請我們一起到北邊玩,路北邊的菜地中間,有路向北去。灰姑子望著我,我正要點頭,她卻說不想去了,呆呆地望向東邊,東邊正走來六個老頭。於是,普希金叫人上馬,然後集體騎馬跳舞,很好看。那六個老頭也停下來看。一陣,普希金他們在菜地中間向北去了。一個老頭問灰姑子,“北風是什麼味?”灰姑子有點慌亂,不知說什麼好。一個老頭變出一盆盆景,一棵小樹彎彎曲曲,他問我好看嗎,我看見灰姑子點點頭,就說好看極了。老頭問我,“從哪裡看出好看來?”我說這棵小樹彎彎曲曲,可以看出很不平凡,不平凡是好看的理由。老頭說,這棵小樹彎彎曲曲,不是自然長成的,是人刻意強迫它長成這樣的。他要把盆景送給我,我見灰姑子搖頭,便說,“你我素不相識,我怎麼好意思要你喜歡的東西?”老頭說,“要想人欣賞你,你要顯出一種不平凡的風采。你說的,不平凡是好看的理由。”灰姑子替我說,“整天去玩,玩不出什麼名堂的。這一點,不值得欣賞。”那個問北風是什麼味的老頭說,“要是在人間,整天去玩,那就要喝西北風了。”灰姑子說,“玩得開心,心裡是甜的,吹過的風也是甜的。這是神仙的本分。”老頭對我說,“可我們知道,太白金星帶你上天來,是要做點有意義的事啊。”灰姑子說“他隻有六歲的修為,為了好玩,我才叫他變成二十歲的。”那個拿著盆景的老頭說“看我這一棵小樹,彎彎曲曲長了十年,才有一點看頭。正常來說,一棵小樹長了十年,就能成材了。”灰姑子指著我說“他是不成材的。對他來說,玩得開心,就是好的。”我從灰姑子的神色猜到這幾個老頭可能是玉皇變的,因此心裡緊張,不知說什麼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向西走了。他們走後,灰姑子也沒對我說什麼,帶我飛回去了。第二天,灰姑子出門,不知去哪裡玩了。

我隨便向西翻筋鬥,又落到行者家附近,我去找行者,想叫他教我騰雲駕霧,但他不在家。我又隨便向北翻筋鬥,到了泰戈爾集會的地方,大群人在這裡。有兩個人,要用竹棍夾人的腳,讓人跳舞。泰戈爾歡迎我參加,我正想問灰姑子是否來過這裡,他卻問我灰姑子為何不同來,我說她去玩了。我拉小提琴,讓人跳舞。玩了一陣,我見豬八怪往北走,我走過去問他住在哪裡,他說在北邊不遠,我便跟他去。走過三排屋,豬八怪說他的家到了,圓木做的院門,他打開,叫我進去坐。我沒有進他的屋,他說他很少在家的,叫我不要把他的住址告訴彆人。站了一會兒,豬八怪要到南邊玩了,我問行者去哪裡了,豬八怪說行者不在家,可能去變石頭了。他問我知道托塔李靖的家嗎,我說去過。豬八怪說,那裡有條小河,東邊有很長的斜坡,行者喜歡去那裡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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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八怪向南飛走了,我一個筋鬥向西南翻去,來到小河東邊的斜坡,草不高,有一些石頭,我不知哪塊石頭是行者變的,我撿起一些石頭,對石頭說話,我又用兩塊石頭互相敲,對它們說話。我走來走去,有點累了,見有一塊大石頭很光滑,我便叫一聲,“行者,我來了。”坐上大石頭,想不到行者一晃出來了。我問他,變成石頭能聽話嗎,他說能。他叫我變成一塊石頭,我變成石頭,隻覺得整個天地非常沉靜,行者可能說了很多話,可我聽不到。我現身,行者說,人變成石頭,但心還在,要用心聽,才能聽到人說話。我又變成石頭,借助細小的振動聲,我確定心的存在,但變成石頭後,心不跳了,用心聽,我一下子做不到。我又現身,行者很有耐心,教了又教,我變成石頭還是聽不到人說話。行者說,“那就試試用心說話,自言自語。”我說,“看似很簡單的事情,我都做不到,真是沒辦法。我來找你,就是想叫你教我騰雲駕霧,看來更加難做到。”行者說,“多練多想,時間長了,就掌握規律了。”

到了夜晚,我變成石頭還是聽不到人說話。行者無心回家,我也不回家。行者挑了一塊石頭,叫變成這塊石頭的人現身,是個老頭,他說他來自意大利的那不勒斯,他原來是個喜歡四處遊蕩的神仙,見人在海邊建造一座神廟,他來了興趣,變成一塊堅硬的石頭,被人用來做成神廟的一根柱子。過了一千年,神廟衰落、崩敗,他變的石頭落入海中,他才恢複自由。脫身後,他厭倦了四處漂泊的生活,回到天上,來這裡變石頭。行者和這個人說話很投機,我變成石頭,不斷嘗試聽他們說話,他們一說就是一個晚上,到天亮時,我終於能聽到他們說話了,我很興奮,一個筋鬥向南邊翻去,竟然出了南天門。行者追來,問我想去哪裡,我說試試翻一連串筋鬥,看能不能掌握騰雲駕霧。行者和那個老頭說了一個晚上,心情大好,說,“那你就試試吧。”

我連續不斷地向西南方向猛翻筋鬥,行者知道我想去黑爪魚星球,他叫我變成一塊石頭讓他拿著,他一個筋鬥竟然來到了黑爪魚星球。我現身,和行者看那些黑爪魚跳上滑落。有人從天上投下一根木棍,插在我們東邊的窪地裡,兩個黑衣人來了,示意我們離開這裡。行者一指,西邊出現了一排屋,顯得我們是這裡的主人,那兩個人立刻變出大石頭,問那排屋砸去。行者變出大棒,那兩人變長劍。我對行者說,“算了,我們走。”行者說,“他們是黑環球的,十分好鬥,我不能向他們示弱,否則,他們就欺負到我們天上了。”他叫我裝作是他的師父,叫他教訓這兩個人。我和行者都是二十歲的樣子,我指手劃腳,行者和那兩人打了一陣,非常激烈。行者以一敵二,還占了上風,把他們插下的木棍拔了,給我拿著,那兩人拱手,向西南飛走了。

我把木棍插回原處,叫行者快點離開這裡。否則,他們叫來他們的師父,就麻煩了。行者藝高人膽大,說既然來到了這裡,乾脆去黑環球看看。他帶我向西南飛,很快趕上了那兩人。他們見我們跟來,有點慌張。他們說什麼,我們聽不懂。我們說什麼,他們也聽不懂。行者變出一根木棍,立在麵前,跟定他們。

來到黑環球,大街上,人很多,這些人有個特點,就是頭頂略尖。大街上的建築,也有一個特點,就是門上麵,沒有飄出部分的。有很多構思奇妙的屋。有的一幢樓,有幾種形狀的頂。大街上的人,穿衣打扮和我們天上差不多,因此,我們來到這裡,並無顯出很特彆。那兩個打不贏行者的人很擔心我們來鬨事,我們走,他們走在前頭,我們不走,他們也停下來。我對行者說,“我們天上,西邊的城牆是防備這個星球的人,這個星球的人並沒有防備我們。”行者說,“我們天上還從來沒有人來這裡鬨事,所以表麵上他們沒有防備我們。實際,動起手來,他們不怕我們,他們很聰明,力量非常大,個個喜歡打鬥,往往一個人動手,大家都要上場。誰敢來鬨事?他們以好鬥出名,就是想以這種方式威懾我們。你看我在麵前立起一根棍,就是我們跟他們約好的不想打鬥的形式。”

行者帶我走進一幢樓,南邊樓頂象隨便放的大箱,東北有尖頂,西部象綠色杉樹的塔,是一間理發廳。那兩個跟行者打鬥過的人進來,跟理發廳的人說了幾句,理發廳的人請行者和我坐下來。行者說,“好吧,我們理了發再走。”他把木棍交給理發的人,坐了下來,我也坐下來,很不放心地對行者說,“我們沒有錢。”行者說,“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們敢不敢把頭交給他們擺弄的問題。”我說,“給他們剪發剃須,確實很危險。”行者說,“不給他們剪發剃須,這樣更危險。他們試探我們,不要怕。你要做出是我師父的派頭。”我硬著頭皮理了發,行者也理好了發,拱手告辭,那兩個跟行者打鬥的人和理發師笑著揮揮手,行者帶我走出外麵,變出一團白雲,我們在白雲上向東北飛去,離開了黑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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