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下麵前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你可知自己身為側妃的本分,可知你在我麵前實在是不應該這副模樣?”
楚頤真的是又難過又心痛,覺得自己的日子怎麼就過成了這個樣子,本來眼中釘楚心沒了,卻又來了一個沈茗蕙。
可偏偏不管這個沈茗蕙做出多過分的事,現在還不能對她怎麼樣,誰讓人家有個好父親呢?
對於後院裡的這些事情,本來也就沒多少經驗,從前倒是能輕而易舉的踩在楚心頭上,可對於沈茗蕙卻有些無可奈何。
更重要的是現在殿下好像對她真的很好,哪怕是在自己麵前也都把人護在懷裡,那麼害怕她受了委屈。
“你們都退下吧。”
蕭止不想理會,直接讓邊上的人全都下去,這麼多人圍在這裡看笑話嗎?
沈茗蕙沒說話,隻是仍然靠在蕭止懷裡,反正王妃發什麼瘋都與她無關,就是瞧著那副樣子就覺得好笑。
“殿下當著我的麵就把人摟在懷裡,可有顧及過我這個妻子的感受?”
楚頤的眼睛已經紅了起來,本來這些天就噩夢纏身精神不好,正是虛弱的時候,隻想讓自己的夫君好好的關心一下她,卻連這麼一點小小的關注都得不到。
走了一個楚心,卻又來了一個更加煩人的沈茗蕙,真的是覺得自己好像每天都在生氣,這顆心已經千瘡百孔了。
“我與你說過了,蕙兒年紀小許多話脫口而出,但是也沒多少惡意,你作為王妃的確是該要大度一些,為何總是要和一個側妃斤斤計較,豈不是自降身份?”
從始至終蕭止都是將沈茗蕙摟在懷裡,都是向著她說話的,隻不過其中究竟有幾分的感情,也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但是二人相比起來,的確是對楚頤的怒氣更重一些。
“殿下,這幾日我整夜整夜地做噩夢,連覺都睡不好了。可她卻偏偏在我麵前陰陽怪氣,一定要讓我不好過,我聽了你的話忍著不去責罰。可她都已經要爬到我頭上去了,難道殿下也置之不理嗎!”
楚頤無奈道,有時候看起來她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可真正要做什麼的時候,卻也隻能聽蕭止的。
蕭止說了,不能責罰沈茗蕙,那麼自己再怎麼生氣也不能真的去責罰。
這種感覺真的好無力,就覺得自己的一切好像都是被他人壓製住的,這就是成親的滋味兒嗎,一切都要聽從自己夫君的話。
就像母親曾經做貴妃管理後宮,看起來風風光光的,可若是父王一定要寵愛那個賤人的話,母親不也是無可奈何嗎,再怎麼有權利卻終究還是被父王壓製著的。
“王妃這話就說得有些可笑了,你做噩夢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是我害你做噩夢的夢?到底是好奇到底是做的什麼噩夢,能夠讓王妃嚇成這個樣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沈茗蕙的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在家裡時就是個不服輸的個性,所以父親也最是不喜歡她,頭一個就想到是把她當成禮物一樣送出去。
“你閉嘴!”
楚頤瞪著沈茗蕙,朝她訓斥道,這個賤人現在說話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好了好了,都彆吵了,一回來都吵個不停!”
蕭止不想再聽這些,“看起來你火氣很大的樣子,這些時日請個大夫來看看,看看身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多喝幾碗安神湯!”
說實話對楚頤還是有些怨氣,不想再多說什麼,擁著沈茗蕙離去。
曾經的事情好像在心裡都開始慢慢的淡忘了,就像當初他帶著人在山腳下找了很久很久,什麼都沒找到,一顆心就是慢慢慢慢的涼了下來
也許這輩子都有一個虧欠的人了。
“這個賤人就是要故意跟我作對的!賤人!賤人!”
楚頤氣得直掉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這後院裡的女人這麼多,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永遠都像陰影一樣籠罩在自己的頭上。
曾經理所當然地覺得後院裡的女人多一點,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可現在深刻的體會了一下之後,才知道是多麼的心煩啊!
彆的那些側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這個沈茗蕙真的不是省油的燈,她那張嘴真是厲害,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可偏偏在蕭止麵前又慣是會裝模作樣,搞得好像是自己真的把她欺負了一樣。
而蕭止好像一直在跟自己賭氣,一直都對沈茗蕙很好,難道當初的事情還是沒有放下嗎?
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怎麼辦呢,還能讓楚心死而複生?
有時候忽然覺得這才是最為悲哀的地方,楚心死了就死了,停留在了蕭止對他最為愧疚的時候,而自己卻是個活生生的人,便要承受他的怨氣。
“自從楚心死了之後,他對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好像有著許多的怨氣一樣,無論做什麼他都在怨著我,現在多了一個沈茗蕙,事情便是越弄越糟,怎麼辦?以後該怎麼辦?”
楚頤無助的坐下,覺得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忽然湧起一股深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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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楚心真的已經死了,她的事情再也沒了可以轉換的餘地,蕭止對自己的怨氣怕是永遠都消散不了了,這才是真正絕望的地方。
對於沈茗蕙反倒覺得也沒什麼,瞧得出蕭止隻不過是和自己賭氣才幫著她罷了,以後總有能夠收拾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