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去把沈妃帶到鳳儀宮,再請太醫過來為她醫治,留下的藥一定要最好的。”
楚頤看了一眼月香,她們主仆這麼多年,隻需要一個眼神便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王後娘娘可真是心善,這分明是沈妃自己說錯了話,沒想到受完了罰,王後請太醫醫治,想來是應該記得王後今日對她的好!”
眼瞧著沈茗蕙滿臉是血地被抬了下去,雲妃也隻能在心裡感歎一聲,平日這麼囂張,今天終於遭到報應了吧?
她在後宮之中本來也是不聲不響的,也沒少遭受過沈茗蕙的酸言酸語,以及一些陰陽怪氣的嘲諷,現在可算是報仇了。
把沈茗蕙抬下去之後,又有宮人立刻跪在地上,將她流出來的血跡全部都擦掉,免得留在這裡礙眼。
楚頤笑著看了一眼雲妃,果然是聰明,知道在什麼時候該說些什麼。
又看了一眼初心,看著她,好像有些害怕,看來是被這樣的懲罰嚇住了,真是膽子小啊。
“走開,走開,你們都走開,不要碰我!”
鳳儀宮的偏殿處,沈茗蕙拚命的捂著自己的嘴,滿臉都是血和淚,血和淚混合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嚇人。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什麼顏麵生存在後宮當中,今日當著這麼多人遭受了如此羞辱的責罰。
現在一說完話,覺得自己的嘴一陣撕裂般的疼,還能治好嗎?還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嗎?
若是自己的嘴巴留下了任何的痕跡,那以後自己的這張臉會多麼的醜陋,陛下還會再看自己一眼嗎,那自己這輩子究竟還有什麼指望?
“娘娘,現在何必這個樣子呢?王後已經派了太醫給您診治,現在是要幫您清洗,將血汙都擦乾淨,然後再上藥,要不然您的傷可是好不了了。
“現在王後還未曾回來,若是王後回來,看到您這副吵鬨的樣子,若是再生起氣來,再給了什麼責罰,那奴婢也就沒有任何辦法了。所以,奴婢奉勸娘娘,還是安靜一些的好!”
月香不耐煩地站在一邊,把人帶了回來,弄得滿屋子全都是血腥味兒,沈茗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吵吵鬨鬨的。
這麼多的宮人,竟然全都按不住她,難不成這嘴巴被打成這樣子,腦子也糊塗了嗎?還敢在王後的偏殿處大吵大鬨?
沈茗蕙聽到這話更是嚇得渾身發抖,隻能硬生生的止住了哭聲,畢竟剛剛自己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心中不知還會有多麼的害怕。
從前在王府,即使自己再怎麼胡鬨過,可也隻不過是被口頭上訓斥,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麼羞辱的懲罰。
這些刑法明明是隻用在那些下人身上的,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嬪妃,怎麼能夠用這麼羞辱的責罰呢?
瞧著沈茗蕙安靜一些了,月香這才滿意,親自坐在床邊,抓著沈茗蕙的手,示意宮人多拿熱水給她清洗傷口,清洗完傷口過後便趕緊塗上藥。
即使是自己不在乎沈茗蕙怎麼樣,可這倒也是王後吩咐下來讓自己幫她清洗上藥的,那麼就必須一定要做好。
宮人拿著手帕沾上一些熱水使勁擰乾,才剛剛碰到沈茗蕙血肉模糊的嘴,沈茗蕙就疼得大叫,雙手使勁想要掙脫。
月香力氣很大,使勁抓著沈茗蕙的手,不想再看沈茗蕙張著嘴巴大喊的樣子,更加不想看那已經紅腫血淋淋的嘴,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抹嫌棄,便移開了目光。
“還不動作快一點,再怎麼疼,疼過這一陣也就好了,若是你們動作再慢,怕是要讓娘娘疼更久!動作再快一點!”
月香訓斥道,這種刑罰的確是羞辱,也的確是最為折磨人。
人的嘴可是最為重要的,每天吃飯喝水必不可少,更重要的是,塗了藥之後,真的是會比彆的地方更加的疼。
看來王後今天是打心底裡想要給她一個教訓了,不過這都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自己可是從小看著王後長大的,知道王後究竟是什麼樣的脾氣。
這個懲罰雖然重了一些,但是也挺好的,就是讓那些人看一看,王後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再怎麼好脾氣也是有手段的。
聽了月香的話之後,宮人動起手來也不再有顧忌了,拿著手帕沾了熱水,便使勁地將沈茗蕙嘴上的血跡全部都擦去,若是不擦乾淨的話,待會兒又要如何上藥?
可沈茗蕙也許是疼得厲害,疼得渾身發抖,她現在真的是疼得要命,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痛了。
也虧得月香力氣大,能夠使勁地抓住她的手,眼看著沈茗蕙還是掙紮來掙紮去,實在是有些不耐煩。
“你,去用力握住她的下巴,趕緊將嘴上的血汙全部都擦去,待會兒若是王後回來看到這些血跡,豈不是臟了王後的眼?動作快一點!”
月香不耐煩地吩咐道,在這裡,除了王後之外,她對任何人都沒有感覺。
無論是從前的楚心還是現在的沈茗蕙,對於自己來說,通通都隻不過是一個外人,而且還會因為王後的原因對她們恨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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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此刻的沈茗蕙已經疼得那麼厲害,甚至疼得都要哭不出來了,可那又怎麼樣呢?畢竟也是自己親自下的手,打了也就打了,還能怎麼樣?
“月香姑姑,娘娘還是掙紮著厲害,現在奴婢該要怎麼辦啊?”
小宮人拿著手中的手帕,滿臉焦急地問道。
手帕上已經擦了不少的血跡,可是沈茗蕙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嘴巴腫得厲害,血也是流的厲害。
本想將血汙擦去,可是沈茗蕙反抗的動作越大,這血這血卻是越多。
“你們過來按著她的手,不要讓人在亂動,我親自幫她上藥!”
月香深吸一口氣,不耐煩地拿過小宮人手上的手帕,又讓人把沈茗蕙的手牢牢地按住。
或許王後是猜到了這上藥一定是個難題,所以才會叫人帶回鳳儀宮來的。